那雾,岂时生?岂时散?或有些事,不是没有,只是历经的人厌倦了,懒得再提起,那就如此罢,使过去沉眠在过去,只有那被遗忘者,永远的守候,无畏孤独,无惧悲冷。
昌无勇领着门人二百余人,由司仙宗弟子引着,纷纷入座,候了一刻时,但见齐品臣凌天而降,直奔主位,顿时,四下俱静,齐品臣开言道:“诸位且听,吾于此地大摆宴席,不为他意,就为诸位饯行,只因此席恐为各位最后一席,吾等将行之地,天下奇有,死亡近在眼前,但在座之人皆是无惧生死的勇士,一生都在险境之中,区区生死早已抛之九霄,齐品臣佩服,在此特敬诸位一坛,饮过此酒诸位畅饮痛玩,不必拘礼。”凌身一起,举空而饮,众人起身,各起酒器,奉饮而尽,随后各自欢散,三千宴席,凭他人等自是吃不下,便让当地住户,可随意入座,搞得个沸沸扬扬。附近人士对此早有耳闻,这世道,脸皮要厚,那才能走的远,自然有不请自来的,入了席,款款而座,倒是座无虚席。
入夜,齐品臣早已退了席,找了一住处住下,此间,有一老者来访,一袭暗红裳,金纹缠着,佝偻垂身,白发苍稀,羊胡尖尖,胸中怀着一部厚厚的事本,旁带着倆持刀武卫。齐品臣知其何人,不愿见他,可那人传信一封后,齐品臣黑着脸见了他。见了面,齐品臣佯问道:“你是何人?找本座何事?”那老者先上前行了拜武之礼,再道:“品尊贵人多事,贱老雨下翁自不得品尊所记,我闻品尊将行万阴窟,老儿司职《天地奇鉴》历境记实官,望诎于品尊之旁,载下这传奇盛事,以为后人观摩,不知可否?”齐品臣:“你这老儿,半步已入椁棺,做甚历境官?莫不是半路上还得为你端汤送药,照顾你不成?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试想,身旁有一双眼睛像屁股上长的尾巴,处处跟着你,盯着你一举一动不说,还得被记下来,齐品臣如何能答应?
那雨下翁似早已料及于此,松脸一笑,翻开厚书,提笔就写,边写边念叨:“某年某月某日,司仙宗掌尊齐品臣与西典勿国刺色罗宗之香主此香罗云……唔唔。”却是齐品臣晃身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夺过书来,忙撕下那篇,揣于怀中,四下顾望,未见有人,顿时安心,甜笑道:“老先生贵为首席历境官,何处去不得?又何须问过齐某人?以老先生一生阅历,有您老在侧,此行无俱也,正是齐某求之不得,欢迎之至,既如此,若无事,请您老先去歇息,明日再会,请。”急忙逐客。雨下翁识趣,恭敬的施下一礼,速速退去。齐品臣长呼一气,随即又忿恨不已。
历境记实官,既令人厌恶又令人欢喜的存在,天下发生任何大事都有其影,于旁观者来说那自是捧爱至极,因看热闹多是要经过他们之手方能见得,但于当事人而言,那就大为头疼的,谁也不想身边个根绳虫无时无刻跟着你。如此遭恨之下,自是惹人歹念丛生,起初还常有历境官惨遭杀害之事,为防此,朝廷对历境官性命逐渐重视,于今,任何一名历境官的生死和伤病都会做详细记录,若非为自然或意外伤亡,那就是大事,将直接由不堪府受理,由此那历境官的遇害之事渐而少了,再加之,那历境官皆是博学多才之能,带着一旁亦有用处。
而这雨下翁,正是这天下历境记实官之首席,近时代的大事件,多为其亲历亲载,而齐品臣时常身为大事件核心人物,自是与他打过多次交道,对他也是颇为厌恶,怎奈这老头手里握着他不少把柄。想了想,齐品臣又觉得这老头也颇有用处,郁愤的心情稍微舒缓一些。
隔日清晨,除司仙宗人等收拾残局,余下人全数赶往万阴窟。那收天神鼎也是真奇物,混着湖水,连人带船尽数收进,平常储器哪能将活物收入。
储器空间那是与现世界不同的,现世界,物体可在空气中畅行,视如无物,但储器空间内却不同,现世界一切规则,到了里面便是另一个说法,内中一些规则都需造器者自行设定,若无任何设定,那储器空间便是极空状态,此类称极空储器,何谓极空储器?那便是人吐一口气儿进去,那也占了一口气的空间,那一口气的空间内就再容不下任何东西,进了多大东西那就得占多少空间,对此类储器来说,装空气那就是灾难,没个一点就满了,自然没人无聊的存空气,无空气想存活物那就难了,由此,应需求而来,便出现一些高级储器,若需存冷物,则将储器空间设为冷属性,需热储,则将储器空间设为热属性,诸如此类,不可胜数。又有将两者结合,可热可冷。但若想同时存热物与冷物,那又不行,遂有人将空间内‘分区,一分热属性,一分冷属性,更上,则是将整个空间分为多个区域,再上,又可将分区融合起来,组成大空间,以此可装下大物件,可谓万般变化,若储器具备以上一切功能,那便是最顶级的储器,而收天神鼎正是此类储器。再论空间大小,以齐品臣之能,所用储器也不过百丈大小,且功用不济,另有余配数件,而收天神鼎,千丈之阔,分效何止千万,至少除皇室那无上储器千羽戒,齐品臣未见比之更甚之物。再有,存物之威切不可大于储器,然则,器必毁,此亦因何齐品臣会忘带王上之刃,只因储器不济,装不下,携身而带,齐品臣又嫌麻烦,遂弃之。
一件储器,无论其功能、空间大小及能载之物,一切皆以储器为介,储器好坏又以其材质为本,一块普通的钢铁也可做储器材料,不过,那就是请世间最好的神匠打造,只怕其空间也不足尺余,载物不及兵械,功效更不必说;然若是以一块祖隼破宇晶为材,那便是让世间最差的兵匠打造,其空间也可闲达数十丈,载宝无数,功效炫目,遂其取材尤为重要。储器多以手镯、戒指、腰带及耳环等随身饰品为形,必以携带便捷为主。或有人问,储器存储器当何如?那自是上品储器可装下品储器,而其所占之地只仅为储器之身,不含其间,此中之理,极为复杂,暂且不提。另说一处,储器之道,效用极广,也非止做储物之用,上好神兵,其内皆有广阔天地,然此间却非做存物之用,乃是为聚能而用,越是好的神兵,其所载之量就越多,威力自然也愈大。
齐品臣收置众等,只留斋心同及昌无勇二人在外奔走,一路不顾,不费半日,三人就到了万阴潭。
因那万阴潭极为凶险,内中众人也不敢远离,只得在原地苦等,等了两日,颇为无趣,那卫月先与诸惟恭又是躁动之人,加之二人刚从风禾圣老那得了好处,哪还静的住。计量一番,瞄上了那随斋心同一起的黑白二人,而那二人浑若未觉的闲聊着,忽地,一阵罡风袭来,二人猛地飞起,刚离去则见得足下之地轰然崩裂,随即两道黑影分袭而来。瞬时之间,兵刃交加,震气荡荡,顿时热闹起来。那卫诸二人商量半晌,也没个好借口挑起麻烦,索性直接上了,先是乘人不备,背后偷袭,再则是不依不饶,如此行径,亏他二人做的出。余人顿时被此惊扰,又不知所谓,游龙异天本想阻下人等,却让风禾圣老拦着,他二人不管,其余人也不敢妄自上前,遂任使他四人激斗。游龙异天怪道:“前辈,此时内斗,只怕不妥。”风禾圣老笑道:“小娃娃打闹,哪算得什么内斗,由他去吧。”游龙异天摇了摇头,不复言。
未过多久,二人转目望洞口瞧去,只见黑幽洞内,三影渐显,来的极快,正是齐品臣三人。三人出了洞,齐斋二人直奔那激斗的四人而去,人影晃晃,待看清时,只见齐品臣手中拎着两人,像拎鸡雏一般,而斋心同则是伸手护住黑白二人,并问:“你等因何相争?”黑衣人指着卫诸二人,气道:“他二人毫无由的偷袭我等,连个说话机会都未有,发了疯似的,我也不知因何招他二人。”齐品臣凝视那黑白二人,若有所思。闻其言,齐品臣挑了挑眉,瞄了眼卫月先,便知对方所言不假,砸了砸嘴,望斋心同道:“不过小孩胡闹,区区小事,不说也罢,先将浩偌神舟放出才是。”随手将两人往后一扔,取出收天神鼎,再不顾他。斋心同知其护短,也就作罢。
齐品臣取出收天神鼎,定于空中,鼎口横对水面,鼎口处射出一道黑光,于水面之上映出数百丈之宽的圆场,未久,便见得浩偌神舟从鼎口出来,初极小,外去渐变大,最后整件都出了去。放出浩偌神舟,齐品臣将收天神鼎奉还游龙异天。众人互为招呼过,昌无勇领着众人,横踏水面,纵身跃上浩偌,随即又将众人请至客厅内,圆桌屏风依旧,众人分位坐下,茶水备上之后便你言我语的谈起各项事宜,闲聊半晌,方才完毕,昌无勇为每人安置了房间,遂各自散去歇息了。
(盲瞎似得打了好些字了,倒是来人给个建议啊,,,喷我两句也行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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