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怒道,“孟不达,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
船雪又惊又喜,不可置信道,“孟,孟不达是你爹?那你,你是孟悠哥哥?你真的是孟悠哥哥?”
赫连也是一怔,昨晚那女人说的‘孟悠’和她说的‘孟悠’应该是同一人,也就是说孟不达的儿子叫孟悠,那他又是谁?难道他以前的名字是孟悠?他硬巴巴地说道,“什么孟悠?我叫赫连赫连,不是什么孟悠。”
船雪迷茫道,“孟伯父有一个儿子叫孟悠,难道还能有两个?赫连,你怎么又姓赫连了?”
赫连赫连道,“我姓什么和你无关。你父亲楼眉须抢走了化骨玉,害我父亲惨死。这些,你难道不知?”
船雪惊慌失色道,“这,怎么可能?难道你忘记了,你我的父亲生前结拜过,我爹怎么可能害死你爹呢?你听谁说的,是不是弄错了?我是船儿,难道你记不起我了?”
船雪说完,抱着他两只臂膀,示意他看清楚自己,他却甩开了她的手,突然抱住自己的头,好像头很疼的样子,她关心地问,“孟悠哥哥,你,怎么了?你真的记不起我了?”
赫连似乎很努力地在想以前的事,可是过往对于他来说是一片白纸,他甚至记不起爹娘的脸孔,记不起她所说的‘小时候’的事,越想回忆起过去,头越发疼痛,好像失控的小鹿发了疯,她只好用银针将他弄晕,又搭了搭他的脉,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船雪发现他体内有一种莫名的力量,似乎能控制住他的心智,这其实是一种慢性的毒,短时间内看不出对人体的任何伤害,时间一久,便会出现各种不适症状,失忆健忘最为明显,最后,药物可救,毒素蔓延全身,七窍流血而死。她甚至可以断定这种毒在他体内潜伏十年之久,到底是什么毒,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
她用银针将他的毒性控制住,延缓毒性蔓延,要做到真正解毒,还需弄清楚是什么毒,对症下药才行。
她本想将他弄回自己的厢房里调养,却又想起穆伯伯的话来,这府邸有奸细,若是轻易的将孟悠放置与此,难免会引起奸人猜疑,若是被人查出他是孟不达之子,无疑会给他带来无尽的危险。
她正在犯难该如何办的时候,有几个男丁来柴房拾柴禾,她灵机一动道,“你们几个是不是缺人手?这院子这么大,打扫起来相当费力,这个人醒来让他也去帮助你们打扫院子,做些粗活什么的,每天给他饭吃,再给他拿床被子让他住到柴房好了。”
下人们一听,又来个帮手,他们就不用太累了,或者偷偷懒什么的,高兴的答应了,又道了谢。
这时,春儿又来请船雪一起用早膳,她不知是何意,便跟着去了。
很快,赫连被那几个下人喊醒,并告诉他让他去干粗活,他一开始要发怒,随后一想,这样也好,不但可以瞅机会杀了仇人,又可以搞清楚那女人的身份。便很听指挥的应了声,他见地上的饭盒里还有些白馒头和汤,尽管有些凉,他咕噜噜地喝下去,又将馒头揣在怀里,拿着扫帚沿着小路扫去。
他扫到女任住的狭小的院子里,看见女人拿着两个泥人在哼歌,那歌完全不是昨晚的歌词,而是没有歌词的曲调,声音很轻微。
赫连扔下扫帚,从怀里掏出白面馒头,递道她面前道,“吃吧。”
女人拿起馒头就啃,吃了一阵子,木讷的看着他,似疯似傻地道,“小心,这屋里有坏人。”
赫连只当她神志不清,分不出她的话是不是真的,安慰道,“别怕,我不会让坏人伤害你的,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女人似乎忘记昨晚上的事了,她摇摇头道,“我不认识你,不走,你是坏人。”
……
而在离这里有些远的厅堂内,船雪正和夫人,太尉一起用膳。太尉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夫人殷勤地给太尉夹菜,给船雪夹菜,并说了一些客套话。
餐桌上,菜品丰盛,精致,从荤到素,再到汤,真个是做到了色鲜味美,夫人说这是她亲手做的,不要辜负了她的美意。
夫人今天的穿着也与往常有所不同,衣服华丽鲜艳,发簪名贵排场,截然与船雪第一次见她时的朴素形成鲜明对比。
船雪观察尤为细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时半会儿也感觉不出,她怕菜里有毒,将每道菜都亲自品尝过,这才放心食用。
夫人给太尉盛了一些汤道,“这汤我让厨子炖了好几个时辰,好给老爷补补身子。”说着,让春儿盛了一碗放在太尉手边。
太尉刚要品尝,却听见管家来报,太子派人来了。
太尉放下汤碗,赶忙吩咐,“有请。”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