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并没有多少快感,至少我没有感受到。从那个肉体上翻下来,我疲惫地点上根烟,然后看了下挂在墙上的万年历——二十三时五十五分,旁边是红色的日期——二00五年十月二十四日。那红字并不醒目,却好像给了我狠狠的记重拳,我感觉脑子里“轰”地下,整个人都好像空了样。
又是个十月二十四日……
“本届比赛的最佳辩手是——公安大学辩论队四辩雨阳同学!”当辩论赛的主席以激昂的声音宣布获奖者是我的时候,公安大的阶梯教室里顿时掌声雷动。伴着这掌声,我走上领奖台,从校长手里接过奖杯和鲜花,然后向台下黑压压的人群深深地鞠了躬。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骆骆的眼睛。
骆骆还坐在我为她专门留的位子上,身合体的警服,让她的美丽中包含了女孩子少有的大方和干练。她正在使劲地拍手,嘴角留着笑,眼中满是赞赏。发现我在看她,骆骆的脸红了下,把头低了下去。
那是我参加的最后场辩论赛,也是表现最好的场辩论赛。我知道自己出色的发挥,多半是因为有骆骆在场。我想,如果没有她,我定没有这么饱满的情绪,这么亢奋的状态,难怪教练李玫瑾老师总说我是个情绪型的选手。
我打算在主持人宣布比赛结束时,立刻去找骆骆,把花送给她,那定很浪漫,她也定会喜欢。可是,散场我就被很多的同学围住。等到我终于从人群中钻出来时,骆骆的位子已是空空的了。我阵失落,情绪顿时跌倒底点。
从阶梯教室出来,我远远地看到个人,是骆骆。我跑上去,骆骆把个瓶子塞给我:“给,这是蜂蜜,沏水喝的。你好好养养嗓子。”
我愣了下,接过来,不知道该说什么。
骆骆笑了下:“快熄灯啦,我走了。”然后,她转过身跑了。我就这样直看着,目光追随她的足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女生宿舍的门口……
“老公,干什么嘛!发呆啊,烟灰都掉我床上了。”旁边的女人还没有穿上衣服,也许刚刚的运动还是让她感到热,她就这样赤条条地躺着,然后看着我,做作地撅着嘴。
我看了她眼,忽然感到无比恶心。把烟狠狠扔在地上,我翻身起来开始穿衣服。
“怎么,你要走啊。不是说好了包夜的吗,老公?”那个女人说着缠了上来,有意无意地用她饱满得有些夸张的乳房蹭着我的手。
我从钱夹里抽出几张钞票,甩在她的床上,“哼”了声:“又不会少了你的!”
女人数了遍钱,看数目不少,就开心起来,故作温柔地在我的背后叫着:“老公,你好棒的,有空再来啊,让老婆好好陪陪你!”
走到门口,我愣了下,又转过身来,狠狠地给了她个嘴巴:“妈的,婊子就是婊子,你还想作我老婆?操!!!”
说完,我狠狠地摔上房门,走进了浓浓的夜色中。身后,传来那个女人的骂声。
初冬的夜晚有点风,冷冷的。身边的的士都有意减慢了速度,有的摁响了喇叭。我挥挥手,让他们开过去,自己漫步走在静静的街上。街上没有个人,只有风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恐怖。我的头昏昏的,酒精的作用开始发挥。那个声音又次响起——“让老婆好好陪陪你!”我阵心痛,感觉本已破碎的心又被人用力地撕了下,泪水下子涌了出来:骆骆,你现在在哪呢,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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