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是性冲动而已。”
“如果里面有爱情,我无话可说。但是你应该知道我这辈子可能就完了,将来结婚的时候,我应该怎么跟我老公解释我不是处女的事情?”,
“我又没强迫你,一个巴掌拍不响。”
蓓蕾听后,失声笑道:“是我自己犯贱,不要脸,不知羞耻,和旁人无关。”
她说完话,就不停地扇自己耳光,然后突然往外冲去,小溪拉都拉不住。
十月一放假回来的同学,纷纷地向在校的学生打听那晚的事情。
“学校门口出了车祸,真的假的?”
“太可怜了,那个男生真不是人。女生是别的学校的,亲眼目睹她男朋友向其他女生求爱,一气之下跑了出去,然后就撞了车。”
“是吗?那个男生是谁啊?太过分了。”
“还能是谁?校草梁闯。”
那晚,小溪正在那痛骂梁闯。就听到一声汽车巨大的刹车刺耳声,接着就有人惊骇叫道:“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小溪和梁闯着急往门外跑,就看到蓓蕾躺在血泊中。小溪吓得全身动弹不了,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看着蓓蕾被抬到救护车上,然后才“哇”的一声,蹲在地上抱着头嚎啕大哭。
小溪赶到医院的时候,蓓蕾已经被推到急救手术室。小溪恨死自己了,如果当时拦住她,就没有之后发生的事情,越想越难过,不停地用指甲掐着手上的肉,直到一块肉快要掉下里的时候,她的身体才有一丝知觉。
梁闯无助彷徨的靠在墙上,他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他这一生,将生不如死。
蓓蕾的爸爸妈妈很快赶过来,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宣布蓓蕾的左腿必需得截肢。蓓蕾的妈妈听了这话,直接昏死过去。
小溪觉得自己也跟着死了,恨不得躺在那里的是她,也好过现在的良心惩罚。
自始至终,梁闯都没说话。两只眼睛毫无神气,面色惨白如纸。医生的宣告对他来说,就是最终的宣判,判处他这辈子永远生活在悔恨痛苦里。
那几天,小溪只是喝了点水,一天吃一个面包。别人跟她说话,她都只是呆呆的,半天才反应过来。
蓓蕾的姑姑过来叫小溪,说“小溪你过来一下,蕾蕾想跟你说说话。”
梁闯也跟着进去,蓓蕾看到他,拿起枕头就砸他,像是疯了一样大喊着“不要让我看到他,不要让我看到他,快赶他走。”
蓓蕾的妈妈心疼的抱着她,一直安慰她,但是小溪看着蓓蕾的妈妈那双已经肿成核桃的眼睛,心里更加酸涩。
“妈,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跟小溪说说话。”
“嗯,小溪啊,你好好地劝劝她。”
“好的,阿姨,您放心。”
她刚一走,小溪还是忍不住抱着她大哭“对不起,是我不好,我应该拦着你的。”
蓓蕾的眼泪大串大串的流下来,她哭着说道:“是我不好,是我太任性了。我妈妈这几天为我差点哭瞎眼睛,我奶奶知道我的事情后,一着急高血压心脏病全上来了,现在还躺在医院呢,都怪我。小溪,你记住,将来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好好爱自己。你伤害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到头来,痛苦的是你的爸爸妈妈你的亲人。”
小溪一直点头,短暂的几分钟,两人的衣领上全都是彼此的泪水。
“其实我早该知道他变心了,每次我要过来看他,他总是不肯。是我太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毫无保留的爱一个人了。”
小溪嗯了一声,劝慰她,说“无论怎么样,你都要好好地,你难过,阿姨叔叔更难过。”
蓓蕾用手抹去一把泪珠,点点头,说“我经历过死亡,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我会的,你放心吧。”
谁说你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里?根本不是,你爱的人也会决定你的命运。就像蓓蕾,因为梁闯,彻底的改写了一生。还有橙橙,还有自己,还有罗佳尧。
第二年的春天,小溪赶到机场送蓓蕾。侧过头的瞬间,看到不远处梁闯躲躲闪闪的身影。
蓓蕾的左腿安装了义肢,远远地看,和旁人并无两样。但是小溪知道,她和义肢磨合的过程十分艰难,还要有十足的毅力。最关键的是,心灵的创伤如何修复?想来是父母的力量让她重新振作起来。
蓓蕾用力的拥抱了小溪,然后毫无留念的转身离去。
后来,小溪常常在梦中醒来,不停地后悔埋怨自己。如果她知道那是最后一个拥抱,最后一次见面,最后一次离别再也不见,她会用力的拥抱蓓蕾。
蓓蕾去了国外留学,毕业后在那边找了份工作,嫁给了一个加拿大人。只是,终生没有回国。
小溪偶尔也会在学校碰见梁闯,他总是低着头,无论何时何地,只是一道身影,就能让人感染他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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