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紫宸在储物柜拿到手机后,一路小跑着下楼,他和门卫打个招呼,跑去了校门外,他靠着广告栏杆给哥哥打电话,电话响了好多声,才通。
迟紫宸埋怨的开口,“哥,你在做什么呢?怎么才接?”
迟守一习惯的摘掉墨镜,悄声的说:“你怎么打电话来了,不是在学校上课么?出什么事情了?”
迟紫宸支支吾吾的说:“哥,上体育课呢,也没出什么事,嗯,我就问问你和梅阿姨怎么样了?”
迟守一冷声的回答,“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你赶紧上课去。”
迟紫宸反驳着哥哥,“可是,可是…网上都传遍了,说你答应和梅阿姨结婚了!”
“没有这回事,也不可能,你给我好好的回去上课去,听见没!”迟守一声音更冷,重重的又加了一句,“快去!”
梅盛兰凑着脑袋,“什么叫不可能?你和谁打电话呢?是洛小妞?”她伸手就去夺迟守一的手机,迟守一没躲,扒过来迟守一的手一看是乐乐的,梅盛兰松口气。
梅盛兰对着手机温柔的说:“小叔子,别听你哥瞎说,今天我是你嫂子,哈哈,来,叫声嫂子来听听,有奖励哦。”
眼睛一亮,迟紫宸对着手机嚷着,“梅阿姨,是什么奖励?给我换电脑?”他又皱着眉,“我可不想带你打游戏,一带上你我就得吐。喂,喂,喂…”再仔细一听电话忙音了。
迟守一按掉电话,冷冷的盯着梅盛兰,梅盛兰失望的坐回座位,又发现新大陆的探身贴向迟守一的脸,“守一,你不带镜子更有魅力啊。”她动手就要去摸迟守一的脸,迟守一抬手将她手打开,扭头转回去戴上墨镜。
梅盛兰面色复杂的笑着坐回去,发苦发涩的吃味,说话的声越来越大,“那年,在俄罗斯,你戴上墨镜后,你就一直带着这幅大墨镜,回国后,你还是戴着,我也看了你十多年,都习惯了,我都忘记了你当初的样子,直到今天才能有幸看到你的真容,还是沾了你弟弟的光,原来,你的脸只想给你弟弟看!”眼圈发红,梅盛兰继续笑着,心中凄凄凉凉,她望着迟守一的后背发问,“你陪我十五年,一路帮我打下偌大的家业,什么也不要,还不让我嫁给你,你…你这些年陪着我,你都图着个什么?”
过了许久,迟守一冷漠的回道,“没什么。”
梅盛兰忍不住的靠近他,用手扭着迟守一的肩膀,她不想看到他的背影,“你转过来,转过来……那我问你,如果你没答应给我生日礼物之前,我真的走进深海,你会不会救我?”
迟守一别着脖子,梅盛兰的劲越来越大,他最后放弃的转过身体,拒人之外的看着梅盛兰,宽大墨镜下的嘴淡淡的说:“你不是自己走回来了?”
梅盛兰忘了宣宣的短信劝告,发起怒来,她抓/住迟守一的双肩,突突出的字像是机关枪出膛的子弹,“我现在不逼你,你爱戴着就戴着,你爱戴着十年、二十年的我也不逼你,但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墨镜必须给我摘下来,必须得摘!去年的那两次我是在逼你,也是在试探你,我自己也觉的希望不大,但那时候,你不摘,我会真的去死!我会让人制住你,让你动都动不了,我!会亲手死在你眼前!是!死…在…你…眼…前!!”
恨恨的推开迟守一的肩膀,梅盛兰大口喘着气无力的落回去,疲惫的合上气红的眼睛,迟守一没转回去,他看着她,墨镜下的嘴角有一瞬的抽/搐,是被面部的痛楚牵动的。
梅盛兰靠在后座上,没起身,也没睁眼,声音有些哑的发问:“我当年自杀的时候,是不是你救的我?”
迟守一轻声的回答:“不是。”
冲他摆摆手,梅胜兰依旧闭着眼睛坦诚的说:“你别和我说不是,我最近一直在跟着宣宣学习心理学,你的回答有问题,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把自己藏起来,露给我的都是你处理过的。15年前你就知道我自杀的事情,你说不是,很可能就是‘是’。”
睁开眼,梅胜兰一愣,没想到迟守一还在看着她,随即她直起身,对的他的嘴慢慢的靠过去,“我的身体还保留着给我人工呼吸的家伙带给我的感觉,我们试一试,好不好?”
迟守一没躲,冷静的说:“发怒的时候才是正常的你。”
梅胜兰眯着眼,离着迟守一的嘴很近,她语气怪怪的小声说:“你师傅当年和我说我是被别人救起来的,当年我还小,是个没有文化的外地来连的打工妹,很好糊弄的。现在啊,可不一样,我也是有很高文化的知识女性,我可是城里的现代人,你和你师傅啊再想糊弄我可就不容易了喽。”
咯咯的笑着,梅胜兰不舍的收回脑袋,夸张的伸着懒腰,“臣妾乏了,要先养养精神,老爷,你就边上候着吧。”她舒服的靠在大包袱上闭目养神。
迟守一转回去,拿起手机给邵海涛发了一条短信:给外边的人准备马扎,老板乏了。
听到手机按键声,梅胜兰突然的问了一句;“你在跟谁发短信呢?”
迟守一:“邵海涛。”
梅胜兰:“老爷,呈给臣妾瞧瞧。”她探过脑袋。
迟守一没回头的把手机放后边让她看,梅胜兰看到最后的几个字,很没形象的笑起来,她说,你这样冷酷的人还会幽默,真是天老爷瞎了,梅胜兰起身,将车窗放下来,对着外边喊:“邵海涛,邵海涛,给姑奶奶滚过来。”
“来了,来了。”大老远的就听到邵海涛的喊声,他刚看过短信正要安排下去,梅老虎的吼声就传过来了。
“辛苦了兄弟们,帮着看好了。”和身边的便衣躬身示意后,邵海涛快步的往老板的座驾那里跑。
邵海涛快跑到车窗前的时候,梅胜兰就将装衣服的熟料带扔了过去,赵海涛接住的时候脚下打着趔趄,有装的成分,他心里很是高兴,他知道之前的事情算是被老板揭过去了,
他捧着熟料袋笑嘻嘻的到了跟前,看见老板穿着睡衣没敢吱声,他赶紧的低着头恭敬听着梅胜兰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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