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一片萋萋草的叶子吗?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可以送你一大片!”说到做到绝不言虚,莫问随手一挥,当真送了她一大片。
“会法术很了不起吗?都是些不实际的假东西,谁稀罕!”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后,夜挽霜抬脚碾着萋萋草撒气。
出师不利碰上这么个疯子,把她认错也就罢了还把她的引路蝶给毁了。
那可是吴子修送的,就这一堆野草怎么比得上!
“你在想男人?”莫问的脸色一暗再暗“当着我的面你怎么可以想其他男人?”
“与你何干?”一嗓子吼完,夜挽霜那颗懵懂的少女心这才开始有了觉悟,她真的在想吴子修?
貌似,她最近脑子里时时刻刻装的都是他。
“当然有关!”莫问回答的理所当然,眯眼瞧着她,笑得危险“我的女人,谁敢染指?”
轰然雷鸣响起,夜挽霜两耳嗡嗡作响“你的女人?”
谁?谁是?
她夜挽霜几时和这个疯子有了如此深厚的感情?
“只要是我看中的,早晚非我莫属。”莫问薄唇轻勾,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志在必得的模样。
夜挽霜彻底被他这近乎无耻的霸道激怒,玉指纤纤比着莫问傲然挺拔的鼻梁骨“我夜挽霜,不会做别人的替身,更不会做你这个疯子的女人!”
倾长身影摇了摇,双瞳之中血色蔓延“你确定?”
“确定!”对上那双危险的红眸,夜挽霜后背一凉,情不自禁向后退去。
怎么就不能忍着点,好好的跟一疯子较什么劲?
“你觉得自己能跑得掉吗?”
冰凉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逃跑不成反而一头撞上了突然出现的肉墙。此时此刻,夜挽霜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少个悔字在哀嚎。
腰上一紧,天旋地转之后便被压在了草地上。
灼热的呼吸迎面扑来,莫问那张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妖异红眸似要滴血般逐渐靠近。
“疯······唔······”突如其来的热吻,将夜挽霜的话音给堵了回去。
他就像只饥渴已久的猛兽,迫不及待想要将五脏六腑填满。夜挽霜越挣扎,他便越疯狂,掠夺之心燃烧的也更甚。
“想不到自喻可握人心的情魔莫问,居然也会有强取豪夺的一天。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清音过境,将疯狂的莫问唤醒。
凝视着身下泪眼婆娑的女子,万语千言在喉,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解释。
骨节分明的手指贴近脸庞,夜挽霜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惊恐不已。但见面前蹙眉的男子红眸已退,满眼忧伤似沉寂已久的苦酒般浓烈,悠悠一声轻叹,他的手隔空从她唇上滑过,抹走了她血迹斑斑的伤痕。
身上一轻,他已经到了几丈开外的树下,天青色长衫清亮悦目,很难让人将他与方才那个疯狂掠夺的野兽相连。
夜挽霜起身,理了理略显凌乱的衣衫,抬眼朝树上看去。
西岭雪屈膝斜躺在树上,着了一身刺目的白。
“几时来的?”莫问脸上红晕未退,不悦之情写的明白。
“不早不晚,就在你发情的时候。”西岭雪歪头瞥了他一眼,随即看向不知所措准备开溜的夜挽霜“几百年不见,口味见长啊!”
夜挽霜双拳紧握,脸涨的血红,恨不能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再也别见人。
本以为,西岭雪这个故交来了,莫问会放自己一马。
谁知他那一双眼竟是从头到尾盯死了自己,夜挽霜刚一抬脚就被他大袖一挥卷到了跟前。
“我说过放你走了吗?”
若不是西岭雪的及时出现,恐怕她今日是难逃失身厄运。
有了前车之鉴,夜挽霜不敢再轻举妄动,睁着可怜兮兮的眸子向西岭雪看去,希望他能帮自己脱身。
“你不是一向都喜欢风骚妩媚的女妖精吗?怎么突然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来了兴致?就这肉体凡胎的小身板儿,禁得起你折腾吗?”西岭雪随意扫了夜挽霜一眼,满脸嫌弃“就算是换口味,也该是往天上看不是。”
“你不是一向不管闲事吗?今儿怎么破例了?”即使西岭雪从头到尾都没有表现出他认识夜挽霜,莫问还是很敏感的嗅到了阴谋味。
这疯子,怎么精的跟猴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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