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呀！”被逼无奈离开街道后，夜挽霜直奔梅岭脚下的那条小河，将自己仔仔细细照了近半个时辰。
“不是你有问题就是他们有问题！”莫问坐在一边的石头上，无聊的变戏法，一会儿变出个兔子，一会儿变出个猴，变来变去居然还变出个一模一样的夜挽霜来。
“你！”
“你！”
“你是谁？”
“你是谁？”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夜挽霜是也！”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夜挽霜是也！”
……
……
看着两个夜挽霜在湖边斗嘴，莫问笑的嘴都快咧到了耳根。
左右各飞来铜镜大小的一块石头，两个夜挽霜恶狠狠的站在两边拍手瞪他，异口同声道“你给我去死！”
莫问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两块石头同时砸在他方才坐的那块石头上，火花四溅乱石横飞，要不是他跑得快，少不得得有一阵疼。
“不就开个玩笑吗？下手也太狠了吧？”这女人的心是铁打的还是石头做的，居然一点都不手软。
夜挽霜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很好玩吗？”她这厢还莫名其妙的憋屈着呢“不帮忙就算了，还在那里幸灾乐祸的拿人开涮，我长得像怪物还是生的像妖怪！”好死不死给她变个一模一样的自己出来，这不明显是把她当妖怪吗？
“好了好了！”听着两个夜挽霜异口同声的斥责，莫问也顿时失了兴趣，收走那个影子后，才对着夜挽霜的道歉“我错了还不成吗？”
夜挽霜愤愤的往石头上一坐，自个儿在那里郁闷也不搭理他。
“我这不是也想让你缓解一下心情吗？”莫问碰了碰夜挽霜的胳膊，厚着脸皮在她旁边坐下。
夜挽霜睨他一眼，懒得搭理，自个儿挪窝到了另一边继续挖空心思的琢磨缘由。
“我觉得，与其在这里瞎琢磨不如去人群中打听打听，问一问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夜挽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问？怎么问？”别说满大街的人看到她就跑，就那老翁被活活吓死的一幕她想想都后怕。
见她终于肯搭理自己了，莫问再度蹭过去，自信满满的摇身一变换了模样“如果你以这幅模样出现，他们还会怕你吗？”
噗嗤！
看着面前这个娇俏可人的小姑娘，夜挽霜终于转怒微笑，伸手晃了晃那两条羊角小辫“这该不会是你小时候的样子吧？”
！！！！！！
愣愣的看了夜挽霜半晌后，莫问这才变回原样。
“我变成人形的时候就是这幅样子，小时候，小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样子。”他是众生情欲贪念的融合，没有本体，没有童真，生来便是魔族，生来便是现在这副模样。
“那你的本体是什么？”妖和魔都有本体，既然修成人形时已经成年，那么他的本体应该就是他小时候的模样吧？
“我没有本体！”
“没有本体？”那是从哪儿来的？夜挽霜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难不成，你是凭空冒出来的？”
莫问转头看向她，难得一见的认真“六界众生的情欲贪念意外融合出来的生命，你说，我算不算是凭空冒出来的？”
“呃……”夜挽霜想了想“不算！”
“应该说众生情痴便是你的本体，你来自三界六道，怎么能说是凭空冒出来的呢？”
关于自己的来历，莫问一直觉得他就是个凭空冒出来的怪物，也许是被成见和敌意围困了太久，夜挽霜一番简单的解释，竟让他如获新生。
“为什么把我变这么小？”人来人往的街头，夜挽霜挥着小胳膊小腿儿拦在莫问面前。
莫问低头，盯着三四岁的小夜挽霜看了看，不由分说将她抱在了怀里“这样更不会被认出来！”
呸！
夜挽霜啐了他一脸唾沫，一个劲儿的在他怀里折腾。
“放心吧，就你现在这奶娃娃样儿，我是一点兴趣也不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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