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那件事怎么样了?小燕子对你,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张波拿海风当朋友,虽然只是那种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但利用的时间很长了,也会有感情。“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还没房子,说那些都是空的。”张波听后也就没说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一条“中华”,“给,四叔给的,我又不抽,放在这儿碍事,你拿去吧。”“行,那我走了。”海风很直接,因为他就明白一个道理,不要跟谁客气,既然别人说,就有他的理由,客气反而虚了。
当第二批员工用餐的时候,整个“格林童话”都已打洋了,进入每天都必须做的清房和收尾工作。三点一刻左右,每个楼层都开了班后会议。
一楼酒吧的全部工作人员大约有25个人左右,按个子高低站队,女同事在前,男同事在后,丘山站在中间。
海风走到众人的前面,大声喊道“大家礼仪站姿,各位同仁,大家晚上好。”站着的人们听到后都站礼仪站姿,丘山有样学样,跟着别人做,每个人都90°弯腰大喊“晚上好”在劳累一晚,已经疲倦的身躯里,发出一声激情四射的吭叫。
等海风说完稍息之后,那些看似激情四射的人们就像蔫了一眼,前面一个女生说道“这什么晚上啊,都白天了。”海风的脸上浮起微笑“天还没白啊。”前面的女同胞们叽叽喳喳的找着工作上的话题,即使辛苦和平常,也能让她们发掘出新的话题。
海风看到张波从办公室里出来,对人们说道“好了,言归正传,我们反思一下今天的事。”然后扭头对张波说道“张经理,你说吧。”张波犹豫了一小下后,还是说了。
“今天餐厅里的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以后这类事情,别让我看到,影响团结,以后发现一个处理一个,还有,海风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他是一楼的总负责人,也就是主管,你们谁有意见?小王,你有吗?”“没有。”“那你们呢?”张波把目光转向众人,“没有。”“那赵严伟呢?”赵严伟看了看张波,又看了看海风,最后还是妥协了,因为他要在这里混下去,因为在这里已经他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他没有勇气放弃。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意见,到这里就没事了,回家的时候小心点,散会。”张波说完后就站在这里,看着众人进进出出的换衣服,只感觉头有点偏痛。
丘山换好衣服后,走了出来,起初外面下的毛毛雨已经成了雨沫,就要停了。他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也看见上面有三条未读短信,第一条是谢柳倩发的“没事,已经帮你盖过去了,只是明天你来的时候要告诉我到底什么事。”后两条是魏琼发的“用功的书生,放学了,现在躺在床上,陪我聊会吧。”22点13分发的,后一条是“我打你电话,还关着机。”22点25分发的。
丘山没有回,又把手机放了回去,不知道去哪里。学校进不去,外面没地住。孤身一人走在路上,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是僵硬的挪动着步子,这短短的5个小时,就模糊了丘山眼里的世界。丘山只穿了一件长袖,没有带外套,刮来的风还是有点凉的,让本来都不坚固的心,抖擞的慢慢碎裂。
“丘山,你晚上住哪啊?今天也没问你。”海风骑着电动车,从后面跟了上来。丘山听到是海风的声音“不知道,反正学校回不去了。”“那你上来吧,去员工宿舍,离这儿不远。”海风停下了车,让丘山坐上。
“丘山,看你那么爽快的答应我那件事,我心里挺高兴的,那你一定对那方面也比较了解吧。”海风找着话题。“还可以,你什么时候告诉我了我再写。”丘山很有底气。
海风想找点话题看看丘山是不是真的如自己想的那样,海风想啊,如果一个在感情上受过挫折的人,都会比较沉默,如果沉默过后,从感情的泥泽里挣扎出来,那眼神就是会忧郁而清澈。而丘山,就有那样的眼神,但又不一样,他的眼神很清澈,让人看后忘不了。
虽然这句话只是海风个人的结论,但也不无道理。
“你怎么看那些雌性动物?”海风想来点高深的,看他底子多深。
“是雄性的另一半。”丘山就顺着海风的话说下去。
“但是雌性却让雄性挑花了眼。”
“那是雄性的欲望和雌性的勾引。”
“但有的雌性却牢牢的拴住了雄性,陷进沼泽,挣扎不开。”海风语气渐渐的有些低哑了。
“那说明那个雄性不为雄,雌性太迷雄。”丘山也低哑了嗓音,回想了自己的以前。
“那如果是你的,你会怎么办?”海风话锋一转,丘山顺道“顺其自然。”“呵,能做到吗?”海风自嘲了起来。“做不做得到,那就是男人自己的事,跟女人没关系。”丘山在感情上很成熟。
话语间,到了住处,丘山洗漱后,躺在海风的脚头,很快便以入睡。
日照,风和,天大好。
阳光透过窗口斜斜的照在屋子里,把整间房映照的光鲜亮丽。屋子很是整洁,除了一盏床头灯,一张架子桌,一张床与柜子之外,没有其它大型家具。
窗帘是蓝色的,海风外出的时候已经卷了起来,所以光线便不费力的照在了丘山的脸上。
丘山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被光线叫醒后,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这是哪里。
丘山坐卧在床上,缓了一会儿,大脑逐渐清醒,才记起来海风与赵严伟。足以说明,熬夜是一件很伤身并伤神的事。丘山找到裤子,拿出手机看了看,上面显示着未接来电和未接短信,他的大脑还没恢复到平时那样灵活,看着手机屏幕,眼睛一眨不眨,14点43分,4月20号。
然后又闭上了双眼,没有在意时间,或许已经忘了。只是思想正在醒来,脑海里渐渐的形成了几个足以让丘山感到恐慌的字。“14点43分,4月20号。”天!我今天一天都没去上学。
可怜的丘山终于清醒了,思想重新占领了大脑,大脑终于重新获取了控制身体的权力。他就像是疯了一样,迅速穿衣,洗漱,上厕所,跑到了学校。
丘山只感饥饿难耐,口渴难忍,肚子里奏响的曲子、鼻孔里奏响的曲子、鞋子下奏响的曲子、终于融合成了属于丘山自己的交响曲,尽观是那么的不悦耳,尽观是那么的不高雅,但他只属于丘山,是丘山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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