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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发现新天地 8(1 / 1)

6他是“天上九头鸟”

一说起“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的俗语,很多人都知道,可是这句话是怎么来的,有什么意思,不仅我不太清楚,许多人也是模糊不清。我上网查了一下,照抄网上资料如下:

在中国上古民族中,以楚人的崇凤情结最为深重,在楚人心目中,始祖祝融就是凤的化身。20世纪60年代以来在湖北、湖南等故楚地发现的木雕“虎座凤架鼓”和大量漆木器、丝织刺绣品上凤的雕像或图像,都有力地证明了楚人崇凤的特点。楚人尊崇凤,就是尊崇自己的祖先;楚人钟爱凤,也就是钟爱自己的民族。

九头凤如何演变为“九头鸟”,这是中国文化史上一个令人困惑的谜,很可能是中华民族南北文化碰撞交融的结果,有待深入研究和挖掘。但可以肯定的是,把“九头鸟”同湖北人联在一起,是源于明朝晚期。当时,担任宰相的湖北江陵人张居正挑选九个精明强干的人为巡按,分赴全国各地,惩治了一批民愤极大的贪官污吏,震惊朝野。据说,这九个人都是湖北人。从此,“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的俗语便流传开来;从此,“九头鸟”与“湖北佬”便难解难分,“九头鸟”便成为湖北人的代名词。

一天下午,蔡老板的办公室,来了一只“九头鸟”。这个“九头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他在我的传销事业上,相当于汉朝的萧何,“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虽然最后我结束传销公司的运作,仓惶逃离深圳,这是必然的结果,但不可否认,他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重要作用。

这是后话。先说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吧。

那一天下午五点多钟,我从专卖店回到办公室,见二王和曾利华带着一个中年男子来。该男子一米六二左右,中等偏瘦的身材。大热的天气,他穿着一件长袖衬衫,袖口依旧扎上,像坐在办公室的白领。他不觉得热,我也觉得热,他的额上都沁出了汗珠。他穿着的一身服装,深颜色,和他的皮肤很搭配。要不是他身上背着一个单肩斜挎男士皮包,真像是常年在庄稼地里干活的农民。

他问蔡老板,还认识我吗?蔡老板笑说,怎么不认识,你不就是“天上九头鸟,地下湖北佬”的桂总吗。桂总以前和王强、曾利华一起做过天狮,到过蔡老板厂里,故认识他。

桂总夸奖蔡老板记性真好。蔡老板问桂总现在在哪里发财?桂总回答说在深圳。他从皮包里掏出名片盒,抽出一张,恭恭敬敬双手递给蔡老板,然后瞄了我一眼,见我也是陌生人,便顺手递了一张名片给我。我看他的名片上写着:

深圳市大别山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桂席民 总经理

原来是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总。我向来对文化人敬重,觉得他们是很了不起的一群人,有文化,有思想,有见地,温文尔雅……因此我见到文化人就有一种亲人般的感觉。顿时,我对桂总产生了敬意。我后来才知道,王强等人,背后并不叫他桂总,都叫他阿桂,他哪里是文化人,不过是从农村跑进城里混的小混混。我一直没办法找到证据,我不知道他老家是乡下还是城里的,他是干什么的更不知道。都是萍水相逢,做传销的人,没有谁会追问你过去是干什么的。他们只在乎你现在。事情已经过去许多年,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桂席民的“大别山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是真的在工商局注册过,还是他随便起的一个公司名,然后印张名片,以提高自己的身份。搞传销的人,没有人去查他的“大别山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证照,很多传销人员名片上都印着某某国际公司中国大陆区的总经理,有的甚至是总裁、副总裁,又有谁去查呢。我更相信,桂席民的“大别山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纯属是子虚乌有的,看他做的事,哪里是文化传播公司干的事情。他是在干传播传销的事情,他印了这样的名片,只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目的是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份,更好地掩人耳目做传销。那时我对他敬重,有一种亲人的感觉,源于我对他的文化传播公司总经理的身份。几个月后,我才知道,他也不是什么好鸟。看他谈吐举止,一点也不像读过书肚子有墨水的文化人。我以前是看错了他。看他瘦黑像猴子的脸,我觉得他更像个农民。

蔡老板笑说:“桂总不愧是一个能人啊。搞文化公司好,这是大趋势。很可惜啊,我是一个没文化的大老粗,泥腿子,跟你们沾不上边。你们坐啊,我有事先走了。”

“蔡老板,我们刚来,凳子还没坐热,你就走了,太不给我们面子了。”王增福想阻止蔡老板离开。

蔡老板说:“这不关什么面子的事,我真的有事,跟一个房地产老板约好了,要见面的,时间差不多了。张经理陪你们,好好聊聊。”

他们没想到蔡老板会这样,还没等他们说出网际互联的“打电话,能赚钱”的新项目,蔡老板就像躲避鼠疫一样溜走了。桂席民此次来惠州是巡查的,督促下面的人努力快速发展会员。网际互联发展到深圳的时候,桂席民就加入了,他想到了惠州的老朋友,于是来到惠州,成功发展了曾利华,曾利华又成功发展了许多人。到了王强这里,前面已经有五十多人了。这里面有曾利华用自己的名字和他老公的名字,共买了五个单,排在所有惠州人的前面。网际互联不反对一个人买多个单,多个单意为着有多个点位,有多个点位,就可以有多收入。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我还躺在床上做美梦,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我伸手摸枕头边,抓过手机,睁开眼看来电显示,是郝郝打来的,这么早,郝郝有什么事。我接通手机,刚想说话,郝郝疾风暴雨般地说:“这么长时间才接电话,你在干什么啊?”

我懒洋洋地说:“领导,我还在床上呢。”

“是不是和鸡婆抱在一起?”

“有就好了。”

“废话,快起来。马上到麦兴路凯旋假日酒店大堂来,我在那里等你。”

我刚想说是不是请我喝早茶啊,郝郝就挂了电话。要我到酒店去,干嘛呢,这么早。喝早茶还差不多。好久没有人请我喝早茶了,怪想吃莲蓉包、水晶饺、蒸排骨、凤爪、糯米鸡的,想着口水都要流了出来。

郝郝要你去,你不去不行。我有些不乐意地爬起床,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到楼下路边拦了一辆摩托车去凯旋假日酒店。进了大堂,东张西望,忽然看见郝郝坐在沙发上朝我招手,我赶紧走过去。

一看,哎呦,桂席民、曾利华也在,霎时我心里明白了郝郝要我来酒店的目的。沙发上坐着的四个人,只有一个男的是陌生人。这个男人三十来岁,方脸,有些胖,坐在郝郝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郝郝介绍说,他是新华人寿的讲师钟岩松,他的脸对我职业般地微笑了一下。然后郝郝介绍我,说我是张经理,搞卫星通讯的工程师,很熟悉网络电话。

郝郝这么一介绍我,桂席民、钟岩松立刻对我敬仰三分。钟岩松伸出他那肥厚的手掌,和我热情地握手,说:“久仰久仰,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张经理,网络电话,可是新兴事物,你得给大伙多多解释,让我们这些门外汉也知晓一二,跟得上潮流啊。”

“好说,好说。”我尴尬地点头微笑应付他。

“对,没错!张经理好好给大伙解释网络电话机是怎么传递信号的。”桂席民也说道。

我的天啊,桂席民提出的这个问题,我能说的清楚吗,我自己都不知道网络电话机是怎么传递信号的,这需要专业知识,恐怕要这方面的工程师才能解释的清楚,而我是郝郝封的“工程师”,其实和他们一样,都是门外汉。外行跟外行解释一个专业性很强的东西,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真是大笑话,让人笑掉牙。

没想到曾利华一句话,帮我解了围。

“哎呀,你们烦不烦人,一大早的,让张经理给你们上课啊?什么卫星电话、网络电话机,你们管得了这么多吗?!你们是不是想知道两个问题:一个是网际互联;第二个是回拨电话?”

郝郝赶紧说道:“对,我们就是想搞清楚这两个问题。张经理是这方面的专家,张经理说说。”

郝郝叫我来的目的,其实就是想了解这些问题。曾利华知道,如果她能把郝郝拉进她的网际互联来,比拉蔡老板强一百倍。曾利华了解郝郝的能力,只要郝郝肯做的,一定能行,团队会很快发展起来的。曾利华在郝郝下面也买了一份纽莱芙产品,做了一个初级会员。可是曾利华在纽莱芙那里,没怎么发展。她跟我说过好几次,她加入纽莱芙后就感到后悔。纽莱芙的产品价格太高(是加入初级会员),差不多两千块钱。搞传销的人,百分之九十八都是穷光蛋。纽莱芙这么高的价钱,想发展人很难。曾利华说,网际互联是个好公司,打电话赚钱,电话谁都要打吧,打了还能赚钱,而且一单380元,谁出不起,打工仔也出得起啊。有了群众基础,就会有大发展。因此这一次,曾利华把郝郝叫来,郝郝又叫了钟岩松一起来。郝郝一听是网际电话,忙叫曾利华、桂席民什么都不用说,等我来了再说。郝郝更相信我说的话。

我并不知道网际互联这家公司在哪里(后来我才知道公司的几个网头在重庆,公司应该是在重庆),曾利华给我看的资料没有公司的这些信息。对搞传销的人来说,他们也不关心这个,因为他们听信的是他们上级领导说的话,领导说这家公司怎么样,他们就深信不疑,领导说的都是对的。网际互联公司就是这么样,没有地址,没有电话等有关公司的资料,网际互联就被神秘化了。越是神秘的东西,做传销越容易。

我对他们说,网际互联是一家公司的名字简称,和纽莱芙、安利、天狮、完美公司一样,没什么好解释的。这里面有两个关键的问题:第一个是网际互联的背景。这是一家背景很深的公司,他们与中国铁通和中国网通,在INTERNET领域进行合作,形成新的强大的网络通信应用技术。如果没有一定的背景,能与中国铁通、中国网通合作吗?绝对不可能。中国铁通、中国网通,是什么样的公司,是大型国有企业,不是谁都可以跟这样的公司合作的。网际互联能够同时和中国铁通、中国网通两家大型国有企业联手,由此可见,网际互联的实力特别雄厚,很有背景。听说公司老总是中央领导的亲戚。

这样的话其实很可笑,漏洞百出。就像国内许多骗子一样,说他跟中央某领导很熟,甚至有可能拿出PS的照片出来证明,你就相信他真的是通天人物,于是把他敬若神明,奉若上宾,让他好吃好住好还不够,还要送钱送贵重礼物给他,目的就是托他为自己升迁、谋取利益走走后门。其实,人家中央领导根本就不认识他,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过是想骗钱财甚至骗色而已。这样拙劣的骗术,在中国有人屡试屡成。究其原因,不过是你自己心术不正,自私和贪婪作祟而引起的,这时人的智商归零,会失去对事物利害关系的基本判断,根本就不敢怀疑,一旦怀疑,你的希望就会破灭,就会带来悔恨和痛苦。这样的拙劣伎俩,后来我也多次用到,而却没有被怀疑是假话。

我要说的第二个问题,是网际互联采用的网络通信技术:电话回拨技术。电话回拨是一种通俗的讲法。当你成为网际互联会员后,你想要打长途电话,你按照公司指定的一个电话,通常是手机号码打过去,你会听见响铃后自动断线。这个时候,请你不要紧张,不是电话机出了故障,这就是新的技术。也就是这个时候,电脑已经自动提取了你的手机号码。然后公司再回拨打你的电话,让你接通。接着,你就可以在你的电话上,拨你想要打的长途电话了。你这时是借助公司的电话去打长途。

这种回拨电话,在通信上,叫做多方通话技术。打个比方,有客户A、B、C、D、E等分散在全国各个城市,他们想要同时通话开会,那么客户A,作为开会的主持人,也就是多方通话的发起人。首先客户A与客户B建立通话,通知并保持与B的通话;然后A客户按正常拨打电话的方式继续拨打客户C,与客户C通话后;又用同样的方法与D、E通话,最后按发送键即可实现客户A、B、C、D、E同时通话了。网际互联采用的是三方通话,客户A相当于网际互联公司;B相当于你;C相当于你要拨打的长途电话。这样的通话操作过程,不是用人工来完成的,那样太麻烦了,是用电脑来完成的。

说到这里,我看一下他们每个人脸上的反应。他们似懂非懂。对网际互联或者电话回拨技术,我想他们也不可能提出很多的问题。钟岩松有一点不明白,问道,公司回拨给我的电话,假如我接通我的手机后,再打出去,用不用扣我手机里的话费。

我解释说:“你的手机是单向收费的,就不用。因为是公司打给你的,你接通了,产生话费的是公司。因此,我们向客户推荐使用单向收费的手机,一般情况下,不要用双向收费的手机。钟老师,你明白了吗?”

“哦,明白了。是这样。”钟岩松点头说。

桂席民称赞我说的太好了,是个天生的讲师。从那以后,曾利华带着惠州、淡水、陈江等地的人来专卖店,让我给他们上课。这些人很多是退了休没事可做的老人,他们听了我的吹牛胡侃,更加相信我,以为我真的是网络手机通信专家,最少也是个工程师。哈哈,我不过是一个菜鸟,在糊弄一群不用脑子思考的人。

那时蔡老板、李伯翰心里也都明白了,知道他们的纽莱芙专卖店大势已去,没有前途了,彻底完蛋了,关门是迟早的事情。但他们还抱有幻想,毕竟他们每个人投入两万多块钱,就如赌徒赌输了钱一样,不甘心。专卖店看似“山穷水复疑无路,”,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网际互联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因此,他们也加入了网际互联,允许纽莱芙专卖店转身成了网际互联专卖店,报单中心,想从网际互联中盈利。这是一个既无奈又幼稚的想法。按照纽莱芙公司的规定,开专卖店必须投入52740元资金(以创业基金的名义退回7280元),才能成为纽莱芙公司的专卖店。可是,他们从决定要开专卖店的那天起,就没有想要开一家真正意义上的纽莱芙专卖店。他们以谨慎的态度,投入少量的资金,开了所谓的纽莱芙专卖店,不伦不类。不管店铺如何华丽转型,成为网际互联专卖店,都是一样逃脱不了关门的命运。

桂席民在专卖店听过好几场我上的课。他对我更加赞赏了。说我这样的人才留在惠州,是对上天的不敬。他邀请我去深圳发展,说他会介绍网际互联深圳最大的网头让我认识。他并不担心我会发生什么变化,或者说我见了深圳的网头,把他甩了。这是不可能的事。只要我还在网际互联里干,就永远在他的下面,他不用担心我会爬到他的上面去。没有人会把上面赚钱的点位白白送给另一个人。桂席民想以此激发我的热情,成为另一个大网头,这样,他只要盯着我一个人就可以高枕赚大钱了。没想到,机关算尽太聪明,我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做下去。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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