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大叔心里一阵恶寒,当即给他找来纸笔,看他继续以书写的方式陈述。
包厢里的美女说完要让梁红玉吃屎,梁红玉就再没吭声,除了恶心之外,估计更大的可能是被吓的。
张溪也被吓得够呛,还发现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从小到大的经历,竟然全都变得模糊,极力的回想,只能记起其中的一些片段。
“很多的记忆,都不见了,是吗?”美女笑吟吟地说道:“那就对了。我还能给你算两次命,后天你被人杀死以后,我再给你算第二次。”
美女说完,径直离开了包厢。
张溪怔愣了半天,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的记忆仿佛被人动了手脚,过往的很多片段都消失了。
他在极力的回想中艰难的熬过了一夜,第二天清晨下班,直接打车前往福利院,希望通过熟悉的环境,让自己恢复记忆。然而,当他来到福利院所在的位置,却发现根本没有福利院。
接着,突然出现了两名警察,说他与一宗谋杀案有关,要带他回去调查。
他以为这两个人是市局的刑警,就跟这两个人上了车,结果却发现,这两个家伙只是机场路派出所的普通民警。
两名民警把他带到机场路派出所,直接关了起来,其中一个姓黄的民警开始盘问,问的都是和我有关的问题。
张溪听到这些提问,以为我死了,却从民警的口中得知,他们怀疑我在8月28日那天杀死了一名日籍男子。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就想,既然怀疑我,为什么不找我问话,而是找张溪呢?
8月28日?不就是我来这所学校的前一天?我干什么了?我草,竟然想不起来。
张溪继续讲述,那个姓黄的民警问了他几个问题就离开了,一直把他关到半夜,另一名民警过来放他,还悄悄塞给他一个U盘,让他想办法交给我。
这时的张溪憋了一肚子怨气,虽然很晚,却还是决定打个电话骂我一顿,然而,无论他怎么打,我的手机始终都打不通。他想了想,决定到我们学校找我,一来可以发泄一下怨气,二来可以把U盘给我,再就是想要讨论一下,那个给他算命的美女。
毕竟,美女说过的几件事,已经接二连三的应验,再这么下去,明天上午,就是他的死期。
深夜的机场路很难拦到车,他一路走着来到我们学校,刚要进校门,就感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当他醒来,已经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民宅。他恍恍惚惚的听到有人打电话,说的是U盘的事儿,提醒对方的身份已经暴露,自己小心。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光头上烫着六排戒疤的年轻和尚,挂掉电话,用手指捅他。每捅一下,口中还喃喃念叨一句,虽然能听清,却听不懂。
他当时的意识特别清晰,连疼带吓,嗷嗷的哭叫着求饶。和尚却不停手,一直捅到108下,这才收回手指,以自己的嘴,舔舐干净手指上的血迹。临走的时候,还跟他说了一声:“谢谢。”
张溪看着自己身上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却被吓得直哭。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的号码,是个空号。
他哭着接起电话,就听那美女的声音问道:“怎么样,我的命算得准吗?”
张溪的精神处于崩溃状态,边哭边骂,还问那美女,这些事是不是她搞出来的?
美女笑着安慰他,说你这不是还能接电话吗,哭什么,想不想救自己?要是想的话,我再给你算第二次命。
张溪赶忙止住哭声,求美女救他。美女笑了笑,约他9月2日清晨在集贸市场入口见面。
张溪等了几天,终于等到9月2日,因为自己已经是个死人,这几天不吃不喝,却洗了几十次澡,然而,身上的伤口越烂越快,还散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
他喷了半瓶香水,如约来到集贸市场入口,没多大一会儿,美女在一辆超跑上朝他招手。临近跑车,美女却没有打开车门,显然是没有让他上车的意思,扔给他一枚拴着红绳的黑色吊坠,一块拆开包装,市面上较为常见的香皂。
他看了看吊坠,觉得很眼熟,就问那美女,这不是王纯阳的吗?同时也在暗暗奇怪,美女为什么要给自己一枚吊坠,以及一块香皂。
美女戴着口罩,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说:“你要是想救自己,现在就去集贸市场里乱逛,看到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盯着你,什么都别说,直接把香皂扔到他脚下。”
我草,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让人捡香皂吗?
张溪当时也想到了这点,但是为救自己,只能乖乖的认命听话,顶着艳阳天,在集贸市场逛了近两个小时,身体腐烂出的臭味,已经盖过香水,终于见到一名肤色惨白,双目泛着绿光的青年男子,朝着他的脚下,扔出手中的香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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