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她怎么样了?”古筝焦急的看着正在把脉的花旦。
花旦皱了皱眉,随后抬头看着众人:“主人她没事,那些断裂的筋骨开始慢慢的修复了。”主人的修复能力,是不是开始变慢了?
“那就好……”骨心擦了把汗,靠在马车边缘上。
“他呢?”乐景约在意的看着追情忆。
太可怕了这个男人……刚刚那爆发的瞬间,太可怕了……
那种浓烈的杀气,到了现在他都还能够记得清清楚楚。
花旦把了把脉,皱眉:“没有幻力?”
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自动封印?”骨萧走了过来,把脉。
“怎么样了?”乐景约追问道。
“没有……”骨萧张大了嘴巴,诧异的说到。
没有任何的封印,没有任何的幻力……
刚刚那样无征兆的爆发,那么强大的幻力……
“不要多问了,我们回去吧。”碎面淡淡的说到。
一行人回到了王府,悄无声息的安排好了笑依歌和追情忆两人休息。
“主人为什么还不醒来啊?”骨心开始变得咆躁。
此时,笑依歌的梦中——
“小歌儿……”追情忆站在离笑依歌几步之远的地方,看着她。
笑依歌就像是个无助的孩子,蹲在黑暗的角落中:“不要过来……”
她害怕,害怕追情忆知道自己的身份。
追情忆停在原地,一脸的受伤:“小歌儿,你就那么的在意你的身份?我们待在你的身边,不是因为你的身份,而是因为……”
“你就是你啊。”追情忆缓缓的走到笑依歌面前,轻轻的环住她。
“因为是你,所以我们需要温暖;因为是你,所以我们需要关爱;因为是你,所以我们聚集在了一起。”追情忆抱紧笑依歌。
笑依歌轻声一笑,靠在追情忆的肩膀上:“嗯……”
有了追情忆的这番话,她终于看开了,也不会再在意了。
在房间中的众人猛地愣住了,看着那同时淡淡微笑的两人。
花旦眼中闪过落寞,随后离开。
骨心也转身离去:“都离开吧,不要打扰主人休息了。”
花旦提着一罐酒,来到了房顶上。
“哟,一个人在这里买醉?”凄丝凉一身棕红色的皮衣,坐到了花旦的身旁。
花旦没有说话,继续灌酒。
凄丝凉提起酒罐,也灌了一口酒。
“失恋了?”花旦瞥了一眼凄丝凉,淡淡的问道。
“呵呵,恋都没恋,谈什么失恋。”凄丝凉苦笑。
流寻浅,根本就不喜欢她。他的一颗心,都放在了依歌的身上。
“你呢,也失恋了?”凄丝凉反问回去。
“和你的答案一样。”花旦呵呵一笑,有些凄凉。
现在的他,连挣扎都没有办法挣扎了。
是吗?
呵呵……
凄丝凉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兄弟,不要难过。”
“切,皮笑肉不笑。”花旦冷哼,提起酒罐。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心中有多难过。虽然是一见钟情,但是也很难忘记吧?就像是自己一样……
凄丝凉一下子就落寞了下来:“就不能够不说出来吗?”
“你不知道,我真的很难过……”凄丝凉的声音带上了浓浓的鼻音。
真的好难过……看着他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花旦低垂下眸子:“是啊……我也好难过……”
“哈哈,傻瓜,我骗你的!我又怎么会……难过呢……”凄丝凉说着说着,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花旦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凄丝凉。
凄丝凉撇嘴,那眼泪毫无征兆的掉落下来:“魂淡,花旦你是个坏人!都把我给惹哭了……花旦是个坏人……”
花旦抬头看着天空,努力的想要把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
然而,那泪水还是倔强的滑落,被花色的袍子吸收。
花旦站了起来,那袍子被风扬起。
“这……这是……”凄丝凉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花旦的衣服。
花旦没有回头,径直消失。
在那衣服飞舞错乱的瞬间,形成了一朵巨大的白色朱顶红……
如果可以让时间静止,那该多好。
是不是说爱一个人错,那么是不是看着自己爱的人爱上别人也没有错?
呵呵,不过也是,因为她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是不是说恨一个人没有错,那么恨她不爱自己也没有错?
但是……我无法恨你。
因为,我爱你。
因为,你是我的主人。
因为,你是我最爱的主人啊……
此时杨柳树下,魂笔和骨萧两人正瞪大眼睛,似乎在比拼着什么。
骨萧揉了揉眼睛,坐在草地上:“能不能不要睁那么大了,我的眼泪快要惹不住滑落了……”
“笨蛋,你一揉眼睛岂不是更容易?”魂笔继续瞪大自己的眼睛。
凉风吹过,魂笔的眼眶一凉,那眼泪终究还是掉落了下来。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才是笨蛋呢……”骨萧将自己的脑袋深深的埋进膝盖中。
两个人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就像是两尊雕塑一样。
而此时的河边,乐景约正看着河面上自己的倒影。
头发已经齐腰,眉目间染上了名为忧愁的感情。
“和尚也会忧伤?”阴司走到乐景约的身旁,问道。
乐景约没有抬头,继续看着和面:“我又不是释迦摩尼。”
阴司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着,有些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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