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斯和我一起乘坐马车上，让我枕在他的腿上休憩。
马车才行没多久，「小姐…电话。」千斯轻摇醒我，把手机拿给我。
喂，阿月。
「什么事。」我坐起身来，倚着千斯和阿洛说电话。
那个四宿的血手印，妳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我用魔语低声向千斯下了指令，要他把车速放慢。「我只是做了记录，时间大多都在午夜十二点到半夜三点之间。它没有攻击性，手印本身也没生命迹象，像是单纯的记号而已。」
阿洛说他也没发现什么特别，倒是有水流动声，很轻微。
我要求阿洛把电话给白素听，听听小白的看法。
小白说除了不自主的犯罪味道，倒也没什么危险性，那个手印则是像藏宝的洞一样，只是一个空间。
这让我想到前段时间，阿枫请托的那件事。静波湖的花灵，还有观察不出所谓的湖面灵动，这两个空间难道被连贯了吗？直觉告诉我，手印只是连结，里面有个空间，那个空间很可能直达静波湖湖底。
「你请白素把凶手找出来，处理好。然后，你去静波湖看看，等我回去。」电话接回阿洛，我向阿洛做了简短的指令后挂话。为了避免那个笨蛋在我取物中途又打来，我直接关机。
「头好沉阿。」我抚着头低语。
「小姐再睡会吧。东西，我去帮小姐取来。」千斯扶正我的身子，靠在椅背上。
「我要亲自取。」我拉住千斯的手，用魔语说了句话：驾进去。吓吓他们。
是。
北部某区兵营，各部、各哨站正值交接时间，三三两两的人影都是在换哨。
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操场正中央，千斯依我的命令选了一个所有方位都看见的位子。
「呜…啊……」
「这……马…车…鬼……」
马车停了约十秒，选了个方向慢慢地驶去，与马车面对方向正站岗和正要交接的阿兵哥吓得站不住，一个快要昏倒，另一个腿软跌坐地上抖阿抖的。
千斯把马车驶进去某栋建筑物的二楼，从那两位吓得半死的阿兵哥头顶经过，在快要撞上时消失再度进入另一个空间。
「小姐，到了。」千斯来为我开车门，扶我下马车。
「你把他们怎么了？」
「只是让他们乖乖的，让小姐好动作。」
本来还想玩玩惊声尖叫的，算了。
会议室里六个军官正在开会，肩上或是领口处所印的军徽有勾有杠也有梅花的，虽然他门相面对而坐，但目光全都转往这边，脸上不是惊吓就是慌乱的表情，其中有两位熟面孔，是在不久前在医院见过的。原来那两人也在名单上。
六个人除了被千斯制止行动外，并没有封住语言能力，大概是吓得说不出话了。
「我应该不算迟到，半夜一点十四分，星空还灿烂着。」
会议室一半保持原样，他们坐的那边，一半是千斯转换的异度空间，我靠着千斯站着，身后是马车和一片星空。
「妳………」
「她…我……」
「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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