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倒是怪了。”那出手女子身边的男子接着道“这店是什么意思,连这种人都放任他们胡闹,主事的,你同我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话锋一转,直指退到人群后边的主事。
那男子应该比女子大那么几岁左右,眼底含笑,说话有些慢悠悠地,语气无害,而这话语却犀利。
那主事琢磨了一会儿,才向那男子拜一下,道:“这也怪在下有眼无珠,原本我看这两个兄妹甚是可怜,便想着帮一把,没料到他们竟是这种人。”
这是要弃子么?
也是,赵家再有财再有权,但山高皇帝远,他们不可能一直顾着这家店,顶多是给些钱罢了,可钱再多也总有花光的时候,若这主事还要保娇杏他们,那这家店的名声就毁了,以后也不必开了,他们的饭碗还要不要了。
这么一看,自然是名声更重要,主事现在不撇干净才是傻子呢。
娇杏和那男子一听到这话,一齐回头看那主事,眼里带着憎恨。
“呵,也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要是人家不许你点好处,你能任由他们毁你这么久的生意?你这家店还做不做生意了,大家都是明白人,现在说这种话,你也够好意思的。”那女子有些讥讽地嘲笑。
“还真是家好店呀,净干这种行当。”那男子应该是那女子的丈夫,他们的感情看起来挺不错,妇唱夫随。
“这个……”主事也被他逼问得汗津津的。
那男子说话的效果可同夕研不一样,夕研说得再怎么有理,可她终究是个小孩,别人可能会赞一声但不一定会把夕研当回事,如果现在是夕研质问他的话,便是答不出来,他也完全可以不回答,之后装做大度地丢下一句:小孩子脾气大,就让她玩玩好了,不必计较。
这么一来,他完全可以把夕研对这家店的质疑当作一场玩闹,这家店的名声也不会有太多影响。
可如何把这话题挑出来的却不是夕研,要是他不给个满意的答案的话,这家店的名声就毁了。
说起来,这家店应该开张没多久吧,至少上一年她来逛花街的时候还没见到,这店还没在这儿暂稳脚跟就出了这等事,想必以后也没什么看头了。
“周兄。”
这是,一位男子走到周正信面前。
这男子比父亲还大,早过了而立之年了,板着脸,看上去有些威严。
“楚兄。”
周正信还抱着夕研,没法子给他回礼,便招呼一声。
“周兄这是遇上麻烦了?”
他没有说过多的客套话,直接问道。
“两个跳梁小丑罢了,不值一提。”周正信连看都没看娇杏他们两人一眼,有些冷淡地道。
“公子。”娇杏一听这话先是难堪,而后反应过来,带着点倔强看向周正信,眼里还带着未干的眼泪,道“我知道你或许瞧不起我,可我却不悔,我承认我是爱慕公子才这么做,可我若不是走投无路,我又何必如此行事,若你真无情,我也不会强求,左右一死罢了。”
说完,她仍倔强地看着周正信。
这是软的不成来硬的了?还以死相逼,我呸,搭不上男人就找死,蠢货。
夕研看她这装模作样的脸,心底一阵反胃,既然你想找死,那你就去死呀,蹲在地上哭做什么,有本事你一头撞上去也没人拦你,这种人活着也是碍人眼,死了还有肉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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