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昆哥讲述了这三年中他身上发生的事情。
三年前,昆家和江家两大盗墓家族还没有被查处的时候,之前便有人给让他们透露了可能会出事的讯息,当时的昆家族长昆万年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会这么快到来,而且以昆家和江家的势力,还不用担心出太大的事情。
但是江家的人却意识到,可能真正的危险要来,于是开始安排族中的年轻子弟迁徙,这是一场规模空前的迁徙,先是江家的一些产业全部卖掉,之后是这些年轻的子弟们向着全国四散安置,到哪里的都有,所以,江家虽然的产业被查处了不少,但是族内的精英子弟还是得以保全。
昆家则几乎完全破产,不光是产业没了,就是昆家的人也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昆哥说当时我正在一处研究所,至于研究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因为那个研究很秘密,而且他不是我的上司,研究所是在山区,当时研究所出事的时候,我也是被带走的,之后我被抹掉记忆的事情也是从梁九那里穿出来的,因为梁九是那个调查部门为数不多逃出来的人,当时整个研究所共有四十人,活着出来的只有我和梁九两个人。
这时我才听明白了,原来这昆哥是想知道我是怎样出来的,活着他更想知道,我失忆的真假。
既然看出了昆哥 的目的,也就好说了。
“昆哥,你要问我失忆的经过和我怎么出来的,我还真的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另一座城市了,当时我除了还会说话认字,其他的事情几乎完全忘了。”我对昆哥认真地说道。
昆哥尴尬一笑,拍了拍手点着头笑说道,“白玉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想知道研究所里到底是研究了什么东西,想去那里看看。”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毕竟我也想去看看,我失忆之前的工作环境,或许这样能让我想起些什么。
每当方静给我讲她小时候的事情,我总会伤感,在我的脑海中没有她们所谓的同学,也没有她们所说的朋友,每次和方静说话心里憋屈的时候便回到房子里自己喝闷酒,找不到倾诉的人,我也不喜欢倾诉,我想,我大概是喜欢过方静的,但我终究什么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定意义上说,我已经是个残疾人了,一个没有过去的残疾人。
“想什么呢,兄弟。”梁九推了我一把,笑着问道,“昆哥也是确实想去刚刚他说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对不起,刚刚走神了,你们说什么来着。”我方然醒悟般对昆哥说道。
昆哥还是一脸的笑容说道,“没关系,白玉兄弟,我想,这次我出全部的经费,我们去研究所看看,或许能发现一些什么,哦,对了,我三年中查清楚了,以前的研究所在一个叫做鬼壶的地方。”
我立刻没明白过来,不是说在平洲的么,怎么又到了鬼壶,鬼壶又是什么地方。
梁九笑着端起一杯水喝了一口说道,“鬼壶是平洲的一个地方,平洲可大了去了,三年来我们一直在这家机械厂找之前在研究所的人,没想到真的找到了你,白玉兄弟,你看”说着梁九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硬麻纸,“这是整个平洲的地图,不过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
我将地图接到手中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张地图和当时去我打印店那个老头打印的地图一模一样。我忽然感觉到,这些事不简单,至少,不那么简单。
我装作镇定将地图给梁九塞到了怀里,然后我看向昆哥,“好吧,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昆哥点了点头,然后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需要等一个人,是个盗墓高手,是关外七手中的二月春风,鬼壶那地方可能现在不那么安全了,我们需要有功夫在身的人,现在江小兄弟算一个,二月春风算一个,他三天后回来,对了”说着昆哥站起身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建行的储蓄卡,“这里边有四十万,算是这次行动给你和江楚小兄弟的经费,我们三天后在帝国酒店见面。”
将昆哥送出去之后不久,梁九也跟着回来了,他把我拉到里屋对我严肃地说道,“白玉,你有没有感觉这个昆哥有些问题。”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人是他带来的,事人家也说明白了,而且你梁九刚刚也是站在昆哥一方的,这时候说这个话,我的确听不懂,而且我对梁九也没有那种特别要好的朋友的感觉。所以我决定装傻。
“我没什么感觉,怎么了。”我对梁九问道。
梁九立刻蹲在我的面前对我笑着说道,“白玉,你就不用和我扯犊子,多少年的交情了,这个昆哥,我觉得有问题,那天我去找你,我后边的那几个人都是他派去监视我的,之所以他需要你,是因为当时我在研究所负责的是后勤和装备维修,和你们机密部门不挂钩,其实他本来就是利用我来找到你们,现在看来你的利用价值要比我高,我琢磨着,这个家伙没安什么好心,等去了鬼壶你千万要对他和那个二月春风留点心。”
这梁九和我说话的方式和语气明显就是好朋友的,跳不出任何毛病,看来当时我和他也确实是好朋友。
我立刻对梁九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梁九笑了笑说道,“白玉,这样,我对鬼壶的地里情况十分了解,这你不用担心,这几天我打算去一趟北京,在那里联系一下阿龙,如果我们在鬼壶出事了,让他接应。”
“阿龙?”我疑问道。
梁九脸上露出了狡诈的笑容,“阿龙当时也在研究所的,我没有告诉昆哥,阿龙当时在研究所的保安部,身手不错,我从调查部门逃出来的时候,是和阿龙一起的。”
这梁九一直没有告诉我当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问问。
“梁九,你给我说说出事的前前后后吧,我一点都记不起来。”我对梁九问道。
梁九抓了抓脑袋,呲牙咧嘴地坐在了床上,“哎呀,兄弟真的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说出来,怕你不一定相信。”
我笑了笑,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现在什么都相信。”
梁九忽然转过身对我问道,“白玉,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吗?”
我也腾地坐了起了,“我信,我真的信,我忽然有感觉,我再也找不到平洲了。”
梁九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几乎是刷地一下变白了,瞪大了眼睛对我问道,“你说,你去过平洲?”
也难怪他这样,我之前没有给他说过我这些年在哪混,可能到时他发现我在地下的时候以为我一直在农村和父亲种地。
我对梁九点了点头,“是的,我在那里生活了三年,我也是刚刚从平洲回到的老家。”
梁九已经坐不住在地上来回地打着圈走动,我看得心烦,于是对他说道,“别转了,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梁九看了看我,然后对我用很低的声音说道,“我相信你这些年确实是在平洲度过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外界的人都没有听说过平洲,即使有人知道,但却说那个地方早在千年前就已经荒废了。”
“我不知道。”我笑着对梁九说道。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我确实不知道,但是我确实在那里生活了三年,这一点我可以一万个肯定。
梁九忽然脸色一板,“白玉,我忍不住了,我想现在就去鬼壶,我已经等不急了。”说着梁九掏出手机就要往屋外走。
我一把将他拉住,“梁九,等等,你先给我说说当时研究所的事情吧,说完了我和你一起去。”
梁九回身,咬咬牙,然后点头坐在床上,“白玉,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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