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大概看出了我的不屑,于是告诉我,这只九龙杯别看是在平洲顺出来的,但是根据他的观察,那九龙杯的历史至少在五千年以上,应该是在中国的母系氏族社会时期就有的。
我顿时瞪圆了眼睛,那个时候的冶金工艺几乎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九龙杯这种东西。胖子立刻解答了我的疑惑,他说那个九龙杯不是金属器具,而是一个木雕,相当的景致,杯身是沉香做成的,而九条龙是铁桦做的,这二者完美契合,完全像是自然长出来的,几千年不坏。听到这里我都有些好奇。这沉香可是贵重的东西,说起来也不算是木材,应该是一种树脂,其价格和同质量的黄金相比,大约是黄金的几十倍,还往往是有价无市,而铁桦则是特别硬的一种木材,早些年苏联的潜艇曾经用这种木材做过轴承,其硬度大约是普通钢材的两倍。
明清两代的时候,皇宫不少的木质器具是用黄花梨做的,就是也没有大规模地运用过。这一个九龙杯竟然是用沉香做的。不算其收藏价值和年代经济叠加,就已经相当的值钱。
这胖子的眼光也算是歹毒,像八角塔中宝物几乎遍地是,这孙子就摸了这一件也算是老辣地很。
到了保定车站后,胖子给我留了一张名片,说是有机会再联系,而且他还装大哥地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个小同志的嘛,下次有什么好活记得叫上我。”
我心说这孙子大概将我当成了上家,要是真有这种事,我还是相当的乐意叫上这么一个机灵的愣头青的,说实话,胖子这人我还是相当的欣赏,基本上这个人还是很直爽的。
分开之后,我便打了车。因为我的身上早就没了钱,所以胖子在下车之前塞给了我五百,让我回去作路费,我当时也没有客气。
坐上出租,我彻底地放松了,在地下要活下去要有一身好身手,而在地上要想活下去,就要有一大把钞票。
大概这司机也是看准了晚上没有车,便摁了我一把,愣是不打表,一口价八十。
我心说这是宰人啊,要是放在白天八十够绕着保定市跑一圈的。
也算是得了这司机的手里,我住的地方也是在郊外,便没有计较。
回到那所小洋楼我彻底地洗了一个澡。
那种感觉相当的舒坦,这是梁九留给我的小洋楼,他可能是真的进去就没有打算出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激他的。我已没有兴趣去思考这里边的因果利益关系,只是知道现在还算舒坦就好。正所谓高高山上一根棍儿,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洗完澡之后,已经是零点左右,我打开了电视机,与我猜的一样,晚间新闻也在播报平洲的事情,方圆七十里发生了塌陷,而且附近还有很强烈的震感,相当于四级地震。现在整个保定市和附近县区的消防队都投入了工作,而且这事还引动了保定市和北京的考古界专家以及文联和社会科学院的人。我只是笑笑,真没想到会如此的热闹,这些真相就让他们猜吧。
不过我还是看完了整个节目,我想知道江楚他们的下落,但是直到播报续了四十分钟我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消息。江楚是知道这里的,如果他还活着就一定能够找到这里。
自从我知道的江楚的基本身份之后,不仅没有拆穿他,而且我也在为他守着这个秘密,他的身上与“平洲”的联系甚至比我更加的紧密,但我尚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既然我和胖子都没有是事情,我相信他和白手摸玉以及冯书生这一干高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打算找份工作先干着,然后慢慢地寻找江楚和白子轩。
我相信“平洲”和平洲依旧存在着很强的关联。
我躺在沙发上朦胧之中便睡着了,这一次睡得很死,都没有做梦。
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十点,我从冰柜中找了一些食物,闻了几下,感觉问道不怎么正常,于是便走了下去,到了下边的小摊去。
今天的小摊上人特别多,而且他们都在讨论同一个话题――平洲。
这时我注意到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老头正在那里边喝着豆腐脑边笑听着旁边的人在那评说。于是我坐到了那张桌子上。
一个大约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应该是这里最有威信的,他像是在说书一般地在那滔滔不绝地说道,“就昨天啊,不是我跟你吹,就那爆炸,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场景,山塌了一片,我还看到了火光中好像有一座塔,那塔就跟托塔天王手里的那个似的,相当的牛逼,而且我看到还飞出来几个人,那可是被炸出来的山神爷爷啊,昨天你猜我还看到啥了,一个女人从那里飞了出来,哎哟,那个美 啊,跟天仙似的,要是这辈子能娶那么一个媳妇,老子死也值了。”
我顿时惊了一下,难道说,是白手摸玉。
我刚刚要起身问,这时老头将手里的碗放下,立刻将我按到了凳子上,我看了看他。老爷子看着那位讲述的中年人低声说道,“是排第四的那个女人没错。”
忽然我对这个老头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这个老人不一般,这是我的感觉。
这时老头用筷子在碗里的豆腐脑上写了三个字,“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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