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世间少有的美丽姑娘。
梅恒子早已看呆了眼,眼中只有那处于白光正中的姑娘,如冬日万树梨花盛开。飘飘长发一头,袅袅白衣一袭,柔柔美目一双,薄薄红唇一泯,身段更是婀娜多姿,如花瓶般凹凸有致,举手投足之间众生皆为之倾倒。
“不要啊,这牢门被施加了法术,常人是触碰不得的,硬来只会徒增痛苦。”姑娘柔声说道,眼里尽是殷切的关怀。
“你怎么知道这些?你是谁?”梅恒子见此美眷,愉悦不少,短暂地忘却了伤痛。
“我…”姑娘一时语塞,欲说还休。
梅恒子双眉一紧:“难道你也是被天尚那混蛋关押在此地的?”
姑娘有些疑惑,抬起头一脸迷茫:“嗯”?
梅恒子叹息摇头,在心里已经骂了天尚无数遍:“难道不是吗,他作恶多端,居然还自诩为善人,称他为混蛋真是侮辱了滚蛋这词。请问姑娘,可也是莫名被那滚蛋关押于此地?”
姑娘有些为难:“不,我是自己来的。”
“哦?为何?””梅恒子有些不解。
“因为…我是你口中的混蛋的女儿。”姑娘垂下头,有些尴尬。
“啊,抱歉…什么?”梅恒子猛然抬头,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你是那混蛋的女儿?”
姑娘轻轻点头,雪白的脸颊一片粉红。
“你竟是…”梅恒子身子一颤,紧紧盯着眼前出尘的姑娘,“你竟是那混蛋的女儿。”
姑娘依旧垂着头,一副知错模样。可她并未做错什么。梅恒子心中也明白,倘若她是别人的女儿,梅恒子也许会看做这是一段美好的缘分,可造化弄人,如此如花美眷却有个恶毒的爹。
梅恒子闭上眼轻轻吸了一口气:“你走吧。”
“可是…”姑娘嘴张一半,似要辩解。但何须解释,自己确是天尚的女儿,这铁打的事实,要怎么去解释,她只好闭嘴。
梅恒子再次重复:“你走吧。”说完就背过身去,不再看那姑娘。
姑娘明亮的双眸中闪烁着滢滢泪光,张着嘴想要解释,又讲不出话来,只好用牙齿咬住嘴唇,过了许久,息身告辞,变回白鼠,消失在墙角的黑暗中。
真是造化弄人。梅恒子哭笑不得,曾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中陪伴自己的白鼠,竟是万般折磨自己的混蛋的女儿。
他在幽暗中叹息不止,却听到熟悉的声音从隔壁牢房传来。
“魔人?”
梅恒子一怔,认出是玄漫的声音,松懈下来,冷冷笑道:“怎么,我已经进这牢房,天尚老头还不放心,要你前来监视?”
玄漫苦笑,坐在床沿上,看着地上枯竭的草秆发呆,许久,才开口说道:“我也是被关在此地的。”
梅恒子疑惑:“哦?”
原来自梅恒子被捉拿回天,却不见嚼天棍之后,天尚便觉得有些疑惑,为何会不见那神器踪影,费尽心思拷问,梅恒子一口咬定将它插在了涝湖边上,而涝湖又是仙家所属,心思一翻,天尚便觉得是玄漫暗藏了神器。
天尚向来多疑,又因为自己确实对玄漫有所惩罚,认定这是玄漫为了报复自己而做的准备,便也对他用刑拷问,可嚼天棍的确不是玄漫所拿,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也就只好将他一同关押在天牢之中。
梅恒子幸灾乐祸,冷笑说道:“哼,我就知道,自诩清高的人定非善类,他人评价才公平公正。”却又惋惜,自己虽未将罪责推脱给玄漫,玄漫却还是被关了进来。
玄漫也不反驳,摇头苦笑:“随你吧,我已沦为阶下之囚,无话可说。”顿了顿,又说到:“讲真,你修行了多久,修为竟如此高深。”
“修行?”梅恒子抬起头,“跟玄青修行不过一年而已。”
“一年?竟能有此功力,他教了你什么?”
“不过打坐调息而已。”
“打坐调息?”
“喂,你复读机啊。”梅恒子有些不满玄漫重复自己的话,压低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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