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2 / 2）

众将俱皆得令应声而去。

最后一位大将，见众将都领命而去，独他兀自站立当地，没有领受将令，不觉呲牙咧嘴捻须开颚而道：末将为何无有将令，望大帅颁令。

智高将他招至偏帐，对牠郑重吩咐道：大将不须焦躁，有特大军情由尔担当。你率一支大军把守二江上游哑巴湖东哑巴关。我料定鼠头必无信义，只要来袭，就地剿杀，让它有来无回。大将得令而去。

金镶残边月将圆，山风簌簌青草黄。万里山峦无颜色，朦胧影里看鼠蟑。

敖岱王爷校场点兵，各鼠头将校盔甲鲜明，戈矛森严，鼠阵主力兵团出发了。

云岭东山，云岭西山二支鼠军，西山部队向二江地区玲珑关而去，另一支东山部队东向南下直扑三汊河门户要地大油塘。

狡猾的澳雄国师还集结了一支南山兵团西向而行，鼠头不但想占火蚂蚁要地玲珑关，也想趁火蚂蚁二江空虚一举夺取二江丘陵，让火蚂蚁失去基地变成无家可归的流窜散匪。

鼠头南山兵团的目标就是哑巴湖畔的哑巴关。

蟑头军幽佑总督和白尺大智囊自从获得智高国师送来一营美姬后，花天酒地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想起要和蚁头军联合与鼠头军一决输赢的问题。

特战兵统领有许多消息报告，其中一条是鼠头不日要发起大军征讨三汊河地区，要屠尽蟑头军。

幽佑督爷哇呀呀地喊道：正要去剿灭，自己送上门来找死！

白尺老蛾妖道：鼠头惯用虚张声势伎俩，前下战书，杀气腾腾，今欲出兵挑战，我军当与迎头痛击，以应智高蚁头之盟。

三汊河地区系平原沃土，庄稼繁茂，物产丰富，蟑头都是土豪，居住于许多土围子里面。蟑头大军屯兵于坝上。建工事于溝弄之间。蟑头统帅幽佑总督的督军府坚壁崖，是一处地肥水秀的的大宅院。深埋于沟壑壁崖之下。院墙涂金，屋梁画银，内部装饰，富丽堂皇。进可攻，退可守，机关重重，陷阱处处，蟑螂头御林军深得巷战夜战堡垒战丛林战等特种作战精要，丛林和堡垒之间地道，栈道，沟渠，洞穴重重叠叠不计其数。一声令下，杀敌于无形。袭毙入侵者于沟坎崖下。

军团出征，大战将起。蟑头督府动员全体青壮一律参与为基地挖地道。完善地下战防系统。又在重点隘口青壁崖、窄壁崖、断壁崖、秃壁崖、峭壁崖、芦苇岩、三星岩、栖云洞、黑风洞等等七洞八岩九崖作了互相贯通和设障防风防水防火等措施。

白天黑夜，黄昏拂晓，但见蟑流车水马龙，灯草泥土充塞于道，搞得尘土飞扬暗无天日。

蟑头军确实把战备搞得有声有色，万众一心，同仇敌忾，幽佑总督白尺智囊长颇得民心。

月亮将圆之日，蟑头军在幽保副督白尺智囊团辅佐下阵兵于青壁崖三星岩黑风洞一线。

聚可保卫大油塘门户，散可分进合击玲珑关边塞。

车辚辚马萧萧，鼠头军东西二路大军浩浩荡荡，像鼠头尖嘴的二个虎牙直插河汊平原。

蚁头军的战勤做得更加努力，为了对鼠头诱敌深入，他们为撤出玲珑关隘而实施坚壁清野，往来玲珑关山道的蚁军密不可数，食物加工场昼夜炊烟不断，为大军深入敌后远途奔袭备制干粮。武库工场赶制地雷屁泡，毒巫瓦罐，致命匕刺等。

月还未圆，光芒幽暗，蚁头军的几个打穿插的千人方队分头在千夫长们的率领下人不知鬼不觉的出玲珑关爬山越岭地走了。

哑巴湖畔的工程兵死守待命，捍卫着保密了许多年的千年工程，只要大元帅一声令下就开闸放水，咆哮的江水将向前冲唰下游汇集的百万鼠蟑决战雄师。

月亮越来越圆，还有一茎鹅毛之差。

在哑巴湖的隧道口，一支蟑头特战队和鼠头小分队分别从不同方向进逼到二侧的山垭。

山谷的风开始透出血腥。

千年的哑巴湖工程保密工作做得最好，还是有泄露机密的时候。在鼠蟑大决战和大偷袭的前夜，隐隐约约传闻已久的哑巴湖工程都成了鼠头和蟑头决战的心理障碍。为了以防万一，双方都派出特种兵，准备对哑巴湖周边地点进行突袭，以排除一切不利的可能因素。

绞杀来犯的特种兵也是火蚂蚁工程警卫兵团的重任。

哑巴湖周围的要隘、山口、谷地、芦丛、大道、小径、秘道、山岭都有常年的蚁头守卫。千年如一日，生生不息。这样的屯湖制被后人模仿成屯田制，或者建设兵团什么的。

关键是隧洞口，火蚂蚁为水龙王准备的高速公路。有朝一日好发威于下游冲击平原。

蟑头鼠头都优于近战夜战破袭战。单兵格斗又是高手。

蚁头善于发挥合成战力，出巡都是小分队单位。

山垭口有悉悉的响声，像风吹动落叶的声音，又像是茅草倒伏和左右摇摆。

温度有最轻微的变化，就像初月和满月之差，又像枯叶下的阴凉和洞壁的温湿之別。

只有火蚂蚁才能感知得到。

“那个！口令！”，巡哨的火蚂蚁兵丁一声吼。

尖锐的嗓门划破了夜在星光下的宁静。

当前的是几个鼠头特种兵，受到了突然的惊吓。其中有一只没经验的小鼠“吱”的一声漏了底。同时飚出了一股骚尿。

“唒——”，一阵飞羽振动的响声。一群火羽蚁头飞翔扑向试图接近和偷袭要塞的鼠辈。

夜凉如水，格斗热拼。除了乒乓乒乓的兵器撞击声，还有吱吱喳喳的厮打声。

一只火蚂蚁快速到近处营盘招来了一群蚁头兵，瞬间鼠头受伤者众，灰鼠特种兵校连打了几声唿哨，喊着“风紧！扯活！”，连蹦带跳向着黑影溜去。

善于死缠烂打的几只蚁头兵，有的用颚口咬住偷袭者的耳朵，有的钳着肚子，鼠头兵带伤过沟爬坡，蚁头就是不放，肚子下的信息素不断的招来同伙。

鼠头矫健的特种兵气喘吁吁地各自拉开了距离，有的终于不支倒地。蚁头兵飞速追近来。

鼠头兵悲壮了，吱吱地叫着，请求同伙支援：“看在袍泽兄弟面上，拉哥儿一把！”

自私的鼠头同伙听了回头道：伙计，不成功，便成仁啦！

趁着蚁鼠鏖战白刃相见的时候，几只蟑头兵身手不凡地进入了蚁头管控严格的哑巴湖隧道。看见为数众多的蚁头正在拉起大闸。

“啊呀不好了，大水来了，龙王爷启程了。”

说时迟，那时快，仿似有一声沉闷的响雷，所有的蟑头包括拉闸的蚁头统统被洪水卷走。

哑巴湖泄洪了。

13，月圆日子

这是一个不平凡也是值得纪念的日子。

这一天，月亮正圆，鼠蟑决战于二江流域的下游冲积平原。

正是禾熟鱼肥的丰收季节。果浆满枝，瓜香蒂落。

土豪的庄园里，王公贵戚的大宅院里，欢歌载舞，推杯换盏，庆祝王师北上。

男丁们，勇士们都加入了北伐军。

七洞八岩九崖的兵营里除了卫戍部队，都被调入决战大军。

双方人马，一边是投鞭塞河，另一边是塞河投鞭。都是几十万，成百万之众。

还要加上各自臣服于自己的奴隶部队，外番雇佣军部队，友好盟军部队。

鼠头大军果真如智高所言，借道玲珑关时一举夺取了要隘，然后东进三汊河。东路大军作钳形迂回对进。

双方拼杀得昏天黑地，圆月无光。

蚁头紫火大将军陈兵哑巴关，对试图突袭火蚂蚁后方的鼠头军施行绞杀。

四个方阵的飞羽蚁头远征军近万之众直降云海山岭围起了云海洞，想作斩首之战，急得敖岱王爷要吊颈后花园。

哑巴湖泄洪以后，几段漂木舟及后面的竹筏苇舟，载满了蚁头的东进部队，加入大会战。

哑巴湖隧道泄出的洪流淹没了下游的冲积平原。

各有近百万之众的鼠头，蟑头大军统统被涮入大海。

肥沃平原土围子里面的蟑头豪绅们，以及原来固若金汤的七洞八岩九崖的要隘营盘，由于淤泥的沉积，被永久性地封入了地底。

少数部分载浮载沉的鼠蟑兵将，在汪洋泽国里挣扎求存。

看见蚁头怪乘着独木舟，苇叶舟，竹筒冲锋舟踏浪而来，以为救星到了，纷纷伸手投足靠了上去。

哪知接下来的是一阵无情的格杀。火蚂蚁霸气全露，鼠头蟑头在洪水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答。只有没顶之灾。

“举手投降，喊火蚂蚁纪元万岁者上船。”

“喊火蚂蚁纪元万岁者上船。”

只听到一片声的喊声：火蚂蚁纪元万岁。鼠头、蟑头在明晃晃的战刀面前都投降了。

也有少数经历过远洋大风大浪征战鼠头、蟑头士兵，羞喊万岁的，不是作了蚁头兵刀下之鬼，就是被激流卷入大海，汇入数不尽的急卷的白色浪花里。

事后，平原上开出了无数杜鹃花，就像是为了纪念在这次大战中无辜送了性命的士兵。

云海山岭的鼠头盘踞地，随着先遣的飞羽蚁头远征军。智高国师发后续部队增援。

七零八落的鼠头军在整齐有序的规模兵团打击之下，纷纷躲入山区打游击，成了一股股的散匪。

接下来的剿匪之战，就不一一赘述了。

14，城堡之战

康斯坦丁王爷率领的远征军团到达中洋大陆。

那是地平线，再过去，应该有先行赴敌征战的火蚂蚁部队来洋面引导迎接。

风把军团吹向了被一个已被鼠头怪占领着的港口城堡。

在近海洋面等了三天三夜的蚁头军团不耐烦了。

康斯坦丁王爷命令统帅特种兵的铜头长老率一个小队试行登陆。

星月有光，长夜无梦。铜头长老衔命而去。一行十八勇士，坐在船舰放下的一艘灯草船上。了无声息的到了海岸边。

鼠目寸光。鼠头虽已成了怪，仍有先天不可克服的遗传。瞭望哨向着夜色中的洋面，雾茫茫地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哨所的所长短尾肯着一块肉骨头，一边磨着尖长的鼠牙说：天苍苍，夜茫茫，有我鼠头好儿郎，海疆强盗不敢来，哨所快活似天堂。

眼下快活的原因肯定就是啃着的一块肉骨头。

另一只鼠头道：不靠爹，不靠娘，就喜当兵来抗枪。有得吃，有得玩，天天趴等发糧饷。

鼠怪的粮饷常常就是一只死雀子。

火蚂蚁十八勇士到了鼠怪哨所的山崖下，以一流的攀登功夫迅速上了顶。

火蚂蚁听到了躺等发粮饷，快活似天堂等鼠头自我呓语。

铜头决定摸了这个哨所为大军开道。悄悄对随行的十八勇士道：干了他们。

港口城堡里有鼠头军的一支海岸警卫队。

哨所被俘的鼠头军为了保命如实交待了一切。

不过牠们还不知道决定命运的中洋大战已经发生了。

康斯坦丁王爷指挥远征军进行的不过是一场港口城堡争夺战。

不过这城堡是战略重地，海关要隘，同时也是鼠头繁盛的经济军事大本营。

城堡守将是一方诸侯鼠头金毛将军，下有兵员三千人。占着地理之便，卡住了海疆伸向内陆的要道。不过，只要付了买路钱，许多海贼还是可以从这条路上通行经商的。对于远征军来说，只有拔除城堡这一途。

哨所的俘虏鼠头短毛被带到远征军的中军帐，蚁军的银头长老审问了牠，要牠带路和去城堡劝金毛将军归顺。

银头长老为了表示宽待俘虏，让人丢给牠船上带来的一盘海鲜珍肴。

鼠头吃得津津有味，忘记了做俘虏的羞耻，低唱起了“快活歌”。

天苍苍，夜茫茫，有我鼠头好儿郎。海疆强盗就是来，举手投降最便当。

月儿明，海风凉，吃饱喝足睡觉香。过道先付买路钱，大家方便免得忙。

第二天，月明星稀，鸥鸟南飞，鼠头短毛带着蚁头前锋营出发了。

城堡观察小校急忙奔告金毛将军。

金毛将军带人上城头观看。但见城下不远处的大路上，扬尘处，一支浩浩荡荡的火色大军蜿蜒而来，到了临近，才看见行军大旗上写着一个斗大的火字。

金毛抖了一下身披的战袍道：由海疆而来，肯定是一支蚁头新登陆的远征军。速派人向云海洞敖岱王爷报告，要求增援。

一个参谋听了，赶快派人去了。

“把将爷的兵器扛上来。”

二个军士抬着一把丈八开山斧前来。金毛接过开山斧，在城头顿了顿，气粗胆壮地对城外喊道：呔！城下蚁头听着，滚回你们的老家去，不然鼠头大军杀你们片甲不回。

蚁头阵中畏畏缩缩贼头贼脑的出来一只灰鼠，探头向城上喊道：将爷！海岸哨所长短毛已经被逼投降，他们硬要我传话。只要投降献城，保证风流快活一世。

金毛听了大怒骂道：好个不要脸的东西，还敢来城下噜苏，逮住了把你碎尸万段。

短毛中气十足地道：将军有所不知，当官不过为发财，小的孝敬将爷过往客商买路钱难道还少了？你不开城门，我立马上王爷那儿举报你。

金毛听了，浑身气得发斗，全身鼠毛变色地道：你好混账。贪污和卖国是二种不同的罪，你敢混为一谈。老子贪拿也要誓死保家卫国。

短毛旁边的银头长老喊话道：鼠将军赤胆忠心，佩服！今要奉告八字真言。

金毛：本将爷不想听尔等胡说八道。

长老道：立功有奖，胸章一枚。不献城池，掉了脑袋。

金毛道：本将军守城有责，决把蚁头赶下海去。

一个小校匆匆来向金毛报告道：不好了，我军大败三汊河口，与蟑头百万大军同归于尽。

金毛听了唬得面如土色道：胡言乱语。

小校：蚁头军开哑巴湖洪荒之水，三汊河会战鼠蟑二军尽淹于平原河网地带。

长老在城下喊道：城上将军听着，八字真言乃唯识时务者为俊杰。执迷不悟，城破吃苦。

短毛道：大将军献了城池，还做将军，小的还当哨所长。买路钱照样孝敬不少。

短毛正说着，城堡上“嗖”地射下一箭，正中短毛咽喉，短毛重伤倒地，抽筋将毙时远指金毛喷血道：贪拿犯杀人灭口乎！

金毛将军发话道：除了腌饡小人，本将军方可开门受降。

鼠头百万大军淹死于洪荒之水，金毛将军听了再也无心恋战。鼠头的本能就是贪生怕死自私自利。杀了耻笑牠的短毛，掩了贪污之名，心中再也无所圭碍。决定开门献城。

银头长老大喜。大军随后入城。三千鼠头军尽皆投降。

未几，康斯坦丁王爷与格拉丁元帅会师于二江丘陵半坡山麓。

智高国师与金银铜铁四长老发布中洋大战决胜军告示，其意如下：

中洋沃土，山川秀美，生灵繁盛，今为一统。

飞禽走兽，鼠蟑爬虫，腐泥鳖甲，俯首臣服。

大道之行火蚂蚁领，大善之风火蚂蚁行。大恶之害火蚂蚁除，大忠臣民皆为尔等。

江山代有骄子出，纪元新开蚁头王。星主造物眯眯笑，火色旗帜高飘扬。八万里路云和月，大洋四洲风雪霜，翻腾云水无怒时，天上独展火骄阳¬¬¬。无使生灵再涂炭，从此共享时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