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公主远道而来,未曾远迎,是在下的错。”
刘轶山抱拳歉意道,又在白丹玛的带领下,来到丽雅姆的鸾轿前,恭敬地施礼:“在下安阳郡守刘轶山,见过金城公主。”
说罢悄悄抬了头,只见眼前金碧辉煌的马车轿帘揭开一层,透过浅金色绣含苞金莲的纱幔,一位盛装丽人端正而坐,气度雍容不凡。随身佩戴的饰物璀璨夺目,晃得人看不清容颜几何。
接着,婉转如黄鹂的声音,稍带了生硬,以彰轩语道:“刘大人多礼了。”
“谢公主。”刘轶山收回目光,忙道:“请公主随在下入城,驿馆已备好。”
丽雅姆正要说话,只听见淡淡的声音传来:“慢,郡守大人。”
一袭黑衣的白丹玛从刘轶山身后上前:“我等先前已发国书给彰轩帝,通报了公主进京的事宜,按理说,应该在见到迎亲使后,公主才能进入彰轩。”
然后四下看了看,再逼视刘轶山道:“不知迎亲使何在?”
“这⋯⋯”刘轶山为难起来,毕竟之前有人假冒公主之事不能外泄,但迎亲使早已启程回京,如今如何变得出来。
白丹玛再道:“公主旅途劳顿,还请郡守忙请迎亲使前来。”
刘轶山擦擦额上的汗,微笑而尴尬道:“崇京自此有千里之遥,前段时间南边大雨冲毁了道路,迎亲使大人因路途阻隔,还未到达安阳,不过已有书信,七日内必到,还请公主先在安阳休息等待。”
白丹玛皱起眉头,略带不悦地道:“如此,似乎不合礼数。”
刘轶山赔着笑脸:“京城到此几千里,适逢南边大雨,实在是路途阻隔,还望公主见谅。恕我们不敬之罪。”
白丹玛看刘轶山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黑,眼珠乱转,必是在想对策。又见天色不早,不能再在城外久留,才慢慢道:“如此,便也不能强求。”
转身对鸾轿里的丽雅姆道:“金城公主,这般情况下,还请您先入城。”
丽雅姆第一次听他用这样恭谨的口气跟自己说话,微微一笑,语气也多了威仪:“本公主就念在郡守大人所说,不怪这迎亲使失礼之罪。不过,却也必须等到迎亲使,才可进京面圣。如今还请刘郡守安排。”
刘轶山听到金城公主如此说,心中一块巨石才放下,忙喜笑颜开让守城侍卫列队迎接金城公主入城。
白丹玛翻身上马,高声对仪队道:“启程!”
旌旗飞扬,华盖舞动,金城公主的鸾轿上一对金玲“叮当”作响,缓缓驶入安阳城。
一时间,护卫、百姓驻足行礼,也算全了礼数。
安阳作为边境重镇,郡守也是朝廷从五品官员,但郡守府却无多少雕梁画栋,满眼皆见歇山顶高高的正脊,十分朴实而充满男子之气。
毕竟此地为兵家必争之地,多为驻防的守军,郡守一职百年来均为武将,自然少了春花秋月的柔婉。
丽雅姆下了辇轿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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