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雅点点头:“只要是大人的吩咐,做什么奴婢都不会有疑问。”
白鸿轩笑了:“那便是了
他见乌图雅还是不解,也不再多解释,只是仔细将衣服上的带子系好。
乌图雅走近帮他系,那些带子繁琐,尤其里衣,乌图雅一边系一边道:“大人的意思是,夏顺里?”
白鸿轩没有说话,眼底里闪过一丝不悦与一点点难以察觉的悲伤。
乌图雅感觉到了他的不快,知道这是不能提及的禁忌,便换了话题:“大人随身带了解毒丸?”
白鸿轩笑了笑:“算是吧。”
“解毒丸的功效素来不能尽除,大人若是知道如何中的毒,奴婢就可以让医官配出清毒的方子来。”她担忧地看一眼白鸿轩:“不然有余毒,总是不好。”
白鸿轩想了想:“中的什么毒我倒真不清楚,仿佛是好几种。至于余毒应该没有多少,不足为虑,只是这几日我的功力大减,希望不要出什么乱子。”他的目光落在搁在一旁的外袍上,对乌图雅道:“那件衣服,想办法处理掉,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那是前一日乌图雅送来的换替衣服,正好是件新衣,此刻她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今日启程前,奴婢会处理好。”
“你去吧。”白鸿轩站直身子,突然,从小腹处传来一丝刺痛,那么轻那么快,仿佛只是错觉。
白鸿轩微微皱了眉,旋即松开,心里却在琢磨着,到底是什么时候中了圈套。
“等等。”见乌图雅要出去,白鸿轩唤住她:“跟他们说,我昨天闹肚子,今日骑不得马,再准备些止泻药来。”
“大人?”乌图雅探究道。
“你说的不错,还是需要查清楚,到底中了什么毒。”白鸿轩的笑容冷冷:“以及,到底是谁想要我的性命。”
当日,白鸿轩闹肚子的事情引起了两个人的格外注意。
一个自然是林承泽,不过只是正常的关心,当下安排了一辆马车给他,又特别嘱咐医官诊查。只是白鸿轩坚持要尼婆罗的医官医治,林承泽也没在意什么。他的心思,大半还停留在前一晚的奇遇之中,那枚金刚石发插,此刻被锦帕包好,收在他贴身的衣袋里,只盼望还能有机会重逢。
另一个,就是阿玛勒。她其实一早便起来了,做什么事都不甚专心,最后找了个理由过来尼婆罗这边,眼看着乌图雅走进白鸿轩帐篷,她等着那声“尖叫”,可是没有,又看到林承泽过去,也没什么异常,她不便在此多留,只好回去,专等着尼婆罗那边传来“噩耗”。可左等右等,只等来了白鸿轩“闹肚子”的消息。
“闹肚子?”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来传话的侍从道:“你确定?”
那侍从低着头:“方才白大人的侍女向林大人禀告,林大人特派小的过来告诉娘娘。”这侍从年纪尚小,是宫中派来打杂的小太监,此刻有点害怕:“至于其他,小的不清楚。”
“怎么了?”夏丽雅听到声音,从屏风后走出,她已换好了启程的衣服,简单的一件月色齐胸外套了件水色半袖,裙摆上印染了水墨萧竹,长发挽成堕马髻,一支简单的碧玉长簪垂下银丝流苏,看去倒是自然天成,多了几分仙姿。
“公主准备好了?”阿玛勒笑着迎上去:“公主今日打扮的好素净。”
夏丽雅没理会她,只是看向那小侍从:“你刚才说,白大人怎么了?”
“白大人昨夜闹肚子,闹得挺厉害,今天身体不适,稍后启程将坐在马车里,小的奉林大人之命向娘娘禀告此情况。”
夏丽雅道:“知道了,还请转告白大人,注意身体,若是需要什么药物补品,尽管从我这边支取。”她说着对跟出来的娜托雅道:“待会儿你找些补品送过去,也看看到底怎么样了。”
“公主,不如奴婢去吧。”阿玛勒堆上笑容:“奴婢是公主的贴身侍女,奴婢去,更显得公主对白大人的关心啊。”
夏丽雅自那次阿玛勒惹林承泽不快之后,对她不如从前,此刻心里也有疑惑,当下冷冷道:“娜托雅也是孤的贴身侍女,她去也是一样。”说完见阿玛勒脸上难堪,也觉得自己话有些重了,便柔声道:“这边很多东西是孤用惯的,你来收拾孤更放心。”
阿玛勒咬咬嘴唇,回应道:“是,公主。”之后对娜托雅道:“你去看白大人,可要仔细些,尤其大人怎么突然闹肚子,这深山之中,闹肚子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言语里仿佛十分担忧,可娜托雅出身影卫,都是千里挑一的人物,自然也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些别样的东西来。
当下自然十分恭谨:“谢阿玛勒姐姐指点,我一定将公主的关心带到。”
说着便跟那小侍从出去了。
“你进来。”夏丽雅朝屏风后走去,对阿玛勒道。
阿玛勒跟了进去,只见夏丽雅一脸严肃坐在榻上,看向她的目光带了些森冷。
“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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