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点过,霸道的太阳还照射在阿根廷的上空,街道上的人只有寥寥几个。李一冒着大太阳,走到楼下,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报上了地址以后,就拿出了一支烟吸了起来。
叶警官告诉他的地址是一条繁华的街道,照片上的男子就一个人住在那里一栋房子的二楼。半个小时以后,李一到了。他找到了叶警官告诉他的那栋房子,房子伫立在一个十字路口,楼下就是酒吧,酒吧的旁边就是超市和赌场。李一决定先到酒吧去碰碰运气。
走到酒吧门口,李一一眼就看到照片上的那个男子在一个角落里喝酒。那个男人看起来还很年轻,大概只有30多岁,比李一的父亲小了不少。男人个子很高,长着一双桃花眼,非常的美艳。李一进了门,有些迟疑地现在门口,他想起了父亲和这个男人亲热地搂在一起照的照片,心里冥冥地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和父亲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如果,如果父亲和他是那种关系的话,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如何面对记忆中的父亲呢。
就在李一迟疑不决的时候,突然5.6个身强体壮的年轻男人闯进了酒吧。他们都赤裸着上身,身上纹着纹身,手里拿着铁棍,看起来凶神恶煞。领头的是一个光头男人,他走到喝酒的男人身边,说了几句话。忽然,他一转身,就招呼身后的几个人去打喝酒的男人。那几个壮汉走过去将酒杯和酒瓶摔在地上,抬起铁棍就往男人打去。男人还没有回头神来,连忙用手臂抵挡。不一会儿,男人的手臂上就有了一条条血痕。酒吧的老板听到了打斗声,连忙跑出来看,他拿起了电话听筒正准备报警的时候。其中一个壮汉连忙走到老板面前按住了他的手,还恶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老板吓得赶紧丢下了听筒,走开了。
见状,李一想不了太多,他赶紧冲到壮汉身前,一把抢走了铁棍,推开了壮汉,用身体护住男人。壮汉看到李一突然冲了出来,狠狠地笑了几声,拿起铁棍就想要来打李一。
“Ihavecalledthepolice.”
“What?”一听这话,剃着光头的壮汉看了一眼其余的人,招了招手让其他的壮汉离开了。在走之前,那个光头用铁棍指着李一身后的男人,做出了一个示威的动作。
壮汉们走了以后,李一扶起了男人。男人的嘴角流了血,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走到酒架上拿了一瓶酒就往外走。李一赶紧跟了过去。男人走到酒吧旁边的楼梯,踉踉跄跄地走了上去走到阳台上,男人转过身来,对着李一喊道:“别跟着我,你走。”
李一没说话,他走到男人身边,靠在栏杆上:“我走也可以。但是,你要告诉我,你和我的父亲是什么关系,我的父亲又是怎么死的。”
“对不起,我无可奉告。”说完,男人拿出了钥匙准备开门。
“恐怕你是因为愧疚才不敢对我讲吧,因为你觉得你太对不起我的父亲了,对吗?”
男人的后背僵硬了,他在门口站了半天,“对,我是愧对你的父亲。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实情。”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你要知道在任何时候知道的越少就对自己越好。小子,你回去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李一吐了口烟,“至少,你要告诉我你是谁啊!”
“张野。”
“我还会来找你的。”
“你不要再来了。”
“这可由不得你了。”说完,李一走下了楼。男人站在门口,抱着酒瓶,眼泪无声地流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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