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国,南域边境的一个小国。今日,是蜀国上下一个隆重的日子,科举出榜。蜀国科举,每两年一次,可以说,科举出榜是蜀国上下最为重之事,因为蜀国地小人稀,所以,人才是蜀国最缺之物。
“噔噔”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入一个个正在焦急等榜的耳中,等待帖榜的木桩前早已围满了急切的人群。这些人中,大多数都是观榜旁人,只有少数是本届考生。
“让道,让道”,马上的送榜人大喊着。路上的人群向左右让出一条道路。一片灰尘,从马蹄声中扬起,在风中,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不知今年又是谁考取状元。”“我儿子也是本届考生,”“哈哈,今年本公子一定能高中。”“第三次了,我就不信,还不中。”人群喧嚷更加热闹。每个人的思绪,随着那,在风中舞蹈的灰尘摇摆,各不相同。
马上的人很快穿过拥挤的人群,来到了榜前。马停在了三丈外人群的边缘,送榜人勒紧马绳下马。
“本届科举金榜公布”送榜人左手拿着金榜,向榜前踏步走去,人群自觉让开了道路。喧嚷中出奇地出现一片寂静。
榜人贴完金榜,又噔噔的骑着马匹返回,只留下与原来相似的一片飞尘。人群,顿时沸腾,“金榜出世,”“一百零一名,本公子高中了,哈哈哈哈,”“我家孩子看来这次又要落榜,唉,世事弄人,”金榜出世,真的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哈哈,本公子高中三十三名,这下,看谁还敢小看我。”人群中一个少年欢呼得手舞足蹈,一身青色长衫显得风度翩翩,一头长发用蓝色丝带束在脑后,柳叶似的眼睛带着一股深邃,又好似一股泉水,月牙似的微笑挂在本就清秀的脸上显得更加倜傥。此人就是天杰县内一个普通的书生,韩浩。
和每个读书人一样,韩浩今生最大的梦想就是金榜题名,然后做大官。对于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孩子,只是跟着叔叔婶婶居住,重来都不知道富贵为何物,这梦想就变成了现实的目标。因为在韩浩看来,金榜题名就有机会做官,而做官,就代表升官发财,而这财之物,可是韩浩从小就可遇而不可求的。那他说的话。君子爱财,寤寐求之。
“啊,哈,林天这家伙没想到也上榜了,得赶快去告诉他。”回过头,挤出拥挤的人群,韩浩向林天家快步跑去。
林天,是韩浩在本县中最好的几个朋友之一。林天的父亲林大铁匠,是天杰县内出了名的铁匠师傅,就算邻县也有不少人专门跑到天杰县来找林师傅。而韩浩与林天关系从小就甚好,所以,可以说林师傅是看着韩浩长大的。
从小,韩浩就与林天一起上下学堂,放学饿了时,时常跑到学堂后山去打野鸡。每当春末夏初,镇子内那条小河正值丰鱼时节,韩浩总要约上林天下河捞鱼。
曾经的往事,就如沙滩上一个个走过后留下的脚印,时光如水似的流过,你与我留下的脚印,在海浪的冲刷下,渐渐变得模糊,但在这模糊中,不知不觉,却长出了苍天大树,大树在浩瀚的繁星下,风雨不动。这是什么?如兄弟般的友谊。
没过多久,韩浩便从县城回到洛河镇,那个生他养他的小镇。沿着洛河北上,不久便来到了一颗大榕树下。榕树旁开有一家店铺,一柄写着“林氏铁铺”的铁制招牌悬挂在店铺的门上,招牌虽然被擦得发亮,但,那饱含岁月的痕迹却是永远也磨不掉,就如门外那榕树,你虽长得茂盛,却掩盖不了你沧桑的气息。
“林伯,林伯。”韩浩向正在铺内打造铁器的林天爹喊到。“看把你激动得!又有什么好事儿?…天儿,韩浩来了,”林天爹放下正在打造的铁斧,满脸笑容地看着韩浩向这儿跑来。
“林伯,林天呢?我要告诉你们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月牙似得笑容始终悬挂在韩浩的脸上,柳叶般的双眼快要闪出火花。“呵,又有什么好消息。”
正说着,林天从里铺出来。“韩浩,”“林天,我这有个天大的好消息,你可想知道。”“呵呵,说说看,如果又是来糊弄我,你今天就别走了。”“你可听好了,经过本公子的十年寒窗,终于功成名就,今日科举出榜。本公子终在榜上了,还排到三十三。哈哈哈。”
“啊,此话可真?我有点不信。”“你这小滑头,又是骗人的吧,”林天爹站在一旁看着他俩笑语道。
“我何苦骗你们,我一世英名,何必拿这话开玩笑。”“果真?”“果真。”
“哈哈哈,韩浩,我果然没白交你这朋友,以后升官发财,可别忘了你那苦命兄弟。”“浩儿,我早就说过你能上榜,果不其然。呵呵。”“林伯谬赞啊。林天,我怎会忘记你,你还欠我三文钱,我到死都不会忘记。”“哈哈哈。
”一阵欢笑弥漫在空气中,化为永恒。
“韩浩,那我呢?”“你~~,榜上无名。”韩浩顿时收住笑容,严肃地说到。“唉,这就是差距吗?”“天儿,没事,我们还有下次。”韩浩在旁强忍着,差点没笑出声来。
“实话说了吧!林天,你也上榜了。”林天站在一旁,刚遭一道晴天霹雳,而突然,这霹雳内却蹦出一个太阳。“真的吗?你可没骗我。”林天望着韩浩,目光内闪烁着洛河般的清澈。“真的。”
“啊~!我林天也有今日,我以后,就叫林才子啦!呵呵,”“那我就是林才子他爹咯。”
“今天是个好日子,铁铺今天关门。浩儿,今晚就在林伯家庆祝,我们一起对月巴欢。”林天爹的脸上大放异彩,几丝耳边的白发慢慢消散,一头青丝在脑后随风飘荡,仿佛回到了十年前。
“哼,爹也知道对月巴欢。”“呵呵,你爹可也是上过学堂的。”
“林伯,我叔婶还不知我高中的消息,我还得回去。”“这你就不用担心,对月巴欢,怎少得了你的叔叔婶婶,林伯亲自去把他们请过来。”
“如此甚好。韩浩,你我一起去山上打只野鸡。真可谓对酒当歌,野鸡下肚,此乃人生一大乐趣啊。”“那好吧!我们走。”
沿着洛河一直北上。没过多久,一座绿幽茂郁的青山映入眼帘。
渐渐走近,郁的气势使人忘乎所以,那九天之上飞流而下的瀑布,让人流连忘返。似乎,我踏遍无尽天地,只为你出现在我面前。
来到山前,行走在那落满残叶的山路上。一阵轻风呼过,带走树尖上两片青叶,在风中旋转着,落至残叶之上。
“韩浩,我们去腰间林丛中,野鸡专门在哪儿筑窝。”“这还用你说!”
不多时,便来到了山腰。从这山腰上望去,别有一番风景。可谓,我看的风景不同,只因我与你的高度。
“小心,不要发出声音。”“走。”韩浩与林天穿梭与林间,黄昏的斜阳照耀在两个少年身上,显得格外的耀眼。
韩浩与林天行走了大半圈,也没发现一只野鸡。“咦,奇怪。这野鸡难不成全部搬家了。”韩浩觉得此时有点离奇。平白无故,这野鸡说消失就消失了。让人不觉有点后背发凉。“这,这是何故?前几天我才刚打了一只,才过几天,就没了。”“难不成,有人将它全部抓完了。林天,你说呢?”韩浩脸上布满疑惑。
“这,这怎么可能。抓住一只,其他全飞了,根本不可能将其赶尽杀绝。”“嗯,我们在往前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只野鸡。”“嗯。”
天空渐渐变暗,天边赤红的残霞,使青山上遍布红、黑、白,三色,又好像是用手撒上一般。山间,更透出一股离奇的韵味。
行走在丛林间,突然,一个人映在眼前。
“嗯!这山上原来不止我们两个人。”林天侧语到。“他,他既然在吃烤鸡。”“啊,他是怎么找到鸡的?”“你,你没发现一地的鸡骨头吗?”两滴冷汗从韩浩的额头地下,“哒哒”地落在了脚下小草之上,又弹到了地上。“这,这,这。难道鸡就是他吃光的!”背后一股阴凉。
“两个小家伙,在那里站了半天,要不要过来尝尝烤鸡的味道。”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一套紫色长衫,腰间挂着一个紫色葫芦。
“前,前辈。晚辈与我兄弟恰好路过,若有打扰,请多见谅。晚辈这就走,不打扰前辈雅兴。”看着那一地的鸡骨头,韩浩自认为自己学识渊博,却也不知如何解释。除非,是那传说中的法术。想到这里,后边早已湿透。韩浩拉着林天就要往回走。
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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