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震军挂了电话,点上一根烟,苦思冥想起来。刚吸了一口烟他就忍不住咳了起来,这包烟已经在他办公桌的抽屉里沉睡两个月了。
北京保镖才刚刚成立四个月,刀牙小组就出了这样的事——一个中校军官被人当人质给劫了。
听到敲门声,褚震军抬头:“进来:”
:“老褚,情况怎么样了?”范明辉一进门就关心地问。
褚震军苦笑一下:“警方还没有任何消息,刀牙正在待命:”
看看刚刚打开的烟盒:“准备怎么处理?”范明辉问道。
:“我要是知道怎么办就不抽烟了:”看看明亮的烟头,褚震军苦笑着摇摇头。
:“庞跃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小彦怎么了?”电话另一头大气都不喘一口地问,似乎非常着急。
庞跃飞拿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大队长,我们行动的时候冷队长一不小心被疑犯给劫持了,然后就被当做人质带走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电话的另一头正是冷彦的老部队的首长,“东北猛虎”特种大队的大队长。
:“小彦被当做人质劫走了?”大队长显然不敢相信还有猫抓老鼠,反而被老鼠掳走这种事情发生:“怎么可能?”
:“当时情况特殊,田队长是被麻醉弹击中晕过去后被劫走的:”庞跃飞解释道。
大队长明显听得一头雾水,哦了一声后说:“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管当时是怎么回事,情况你们给我盯着,有消息的话告诉我一声:”现在已经不是他们的指挥官了,大队长知道自己有些事情不了解,所以就提醒庞跃飞一句有消息告诉自己。
:“好的,大队长,一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您的:”庞跃飞答应说。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一分一分,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太阳从东边升起来,然后又从西边落下去,腊月二十四,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对别人来说,腊月二十四或许是一个准备过年买年货的日子,然而这一天的二十四小时、一千四百四十分、八万六千四百秒对刀牙小组来说却没有那么悠闲,他们这一天都没有脱掉身上的装备,一直在等待着消息,时刻准备营救行动。
这一天,“北京保镖”的大队长褚震军同样也没闲着,他们没有专门的部队驻地,也没有专门办公的地方,所以就在总参为他们准备的临时办公驻地拉上他们“北京保镖”的主要干部们组成应急小组,一面等着总参二部和三部那边的情报,一面时刻盯着国安局和公安系统的消息,时刻准备给刀牙小组下达作战命令,采取相应的营救行动。
然而等了一天还是没有消息,就算刀牙小组的队员们有超强的毅力、极强的战斗力,但他们终究是人,就算是机器,它也不能无休止地工作,他们自然也经不起这么无休止地折腾,尤其是他们队长的失踪对他们的心理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最终褚震军不得不对已经待命了二十几个小时仍不愿回去休息的刀牙小组下达命令,必须回去休息。
虽然已经回到了寝室,但几个人还是没有休息的心情,如果说平时刀牙小组已经是全天二十四小时待命了,那么现在连睡觉都枕着钢盔的刀牙小组就像是古代在前线枕着头盔休息,听见地下传来的马蹄声随时就要拿着钢枪和敌人拼杀的战士一样。
腊月二十五,刀牙小组服从上级指挥官的命令,恢复正常的学习和训练,然而少了一个冷彦,几个队员虽然还是按照预定的计划学习和训练,虽然是学会了,虽然是练精了,但却没有了以往那种虽然累,但很放松的氛围。
又是一天过去了,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就像掉进井里的石头,激起一串涟漪后,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刀牙小组的队员们越来越担心,已经两天没有消息了,这两天可能出现的变故太多了。
:“请进:”听见有人敲会议室的门,已经焦头烂额了两天的褚震军头也不抬地说。
推开门,外面进来一个四十多岁,长像平常,属于扔到人堆里认不出来的上校“大队长:”
褚震军抬头看看走进来的上校:“怎么样?有消息么?”
:“这是国安局从金三角那边传过来的资料:”上校递给褚震军一沓资料。
褚震军翻翻手里的资料:“嗯,看来是被我们猜中了:”然后对上校说:“好,你先回去坐吧:”然后看看其他几个干部:“好的,咱们继续商讨下一步对策:”
上校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原来这个上校也是北京保镖的人,名叫冯平禄,情报部门出身,曾在总参三局干过,后来又转到总参四局,出过国。现在总参把他调到“北京保镖”,任“北京保镖”特种大队情报处处长。
“北京保镖”直接由总参指挥,所以他们的情报系统也相当发达,和总参、国安局等都有相当的联系,而这个情报处处长主要就负责这些工作。
看看手中的资料:“冷彦果然是被劫到金三角了:”褚震军说:“根据国安局的资料,现在他们已经将冷彦劫到缅北了:”
正月二十六下午,刀牙小组终于接到了消息,知道队长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队员们都松了一口气,随即刀牙小组就主动请缨要求去救冷彦。
:“大队长,我们请求出去救人:”看着其他人眼中的火气,庞跃飞底气十足地说。
褚震军叹了一口气,看看在那里摇头的范明辉,语气十分镇定地说:“你们现在不要着急,这件事牵扯面很广,执行任务还要出境,一把还拿不下来,我也没办法直接答应你们:”
庞跃飞十分焦急地说:“可毕竟人握在他们手里啊?一旦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就在这时,冯平禄从外面进来了,递给褚震军一张字条,褚震军扫了一眼,眼中露出一丝冷笑说:“你们先不用急,钱博昌已经沉不住气,提出要用冷彦换钱道的要求:”看到这个消息,褚震军紧缩的眉头也舒缓了点:“所以说你们暂时不用担心你们队长的安危,没有得到钱道的确切消息,钱博昌是不会乱来的:”
:“可是:”庞跃飞还是很着急。
:“难道我是三岁小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么?”把资料扔到桌子上,褚震军有点怒了:“你们继续训练你们的:”
听出了褚震军言语中的火药味,庞跃飞只好干净利索地回答:“是:”然后把电话挂了。
沙东看庞跃飞的表情有点沉不住气了:“我们的队长,为什么不能由我们去救:”
虽然这话说的有点不客气,但看看其他队员眼中的怒火,庞跃飞只能无奈地打个圆场:“大队长不是不让咱们行动,只是情况还没完全搞清楚,不能就让咱们这么蛮干,咱们接着学习、训练,有消息他会告诉咱们的:”
乔强伟还是有点窝火:“难道咱们不去救,那家伙会自己把队长给送回来:”表情十分不善。
:“一定又是那个范明辉捣的鬼:”沙东似乎是顺嘴流出来似地说。
听到这话铁远赶紧给沙东递眼色,然而庞跃飞已经怒视过来了,但看看其他几个队员的表情,庞跃飞知道现在不是因为这点事就冲队员发火的时候,于是说:“注意自己说的话:”虽然庞跃飞的声音不大,但还是可以听出他语气中不满意的情绪。
沙东知道自己话说得不对,马上低下头,但是心里还是想着这叫什么事啊。
褚震军挂了电话,又看看手上的资料,然后又递给了范明辉。
范明辉看了一眼:“这叫什么事啊,这是在跟咱们叫板么?”很不服气地说。
冯平禄看看范明辉手中的资料:“总参那边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但是因为没有上级的进一步指示,所以他们还没有采取更多的行动:”
看到警方提供的资料,刀牙的队员们稍微安心了点,但每天的学习、训练的气氛依旧是阴沉沉的。
:“总参怎么说?”褚震军问范明辉。
范明辉面色有点阴沉:“总参想让四局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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