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月晃动着大金链子,自信满满地盘膝坐下,果然如牛耕耘所言,蒲团周围立即升起一道耀眼的封印,荀月心中好奇伸手去触碰封印,手臂竟然被它震得微微发麻,单单三百多个封印的造价便极其昂贵,纯阳宗当真是底蕴深厚。
荀月的经脉在经过蟠桃核的淬炼之后,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通过纯阳宗的考核简直易如反掌,他百无聊赖地透过封印观赏着远处的美景,半个时辰过去,荀月的嘴角竟然流出口水,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呵呵,此次测试时间宝贵,荀小友真可谓是艺高人胆大啊。”牛耕耘坐在一张躺椅上,狡辩放着一盆火炉,懒洋洋地嘲讽道,荀月耸耸肩膀,尴尬地说道:“牛师叔你有所不知,其实晚辈的铸剑天赋非常平庸,若是没有长时间的热身,我的经脉承受不住强大的泽字诀,它会爆炸的,因此晚辈迟迟不敢动手。”荀月随便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他的金色泽字诀已经让他大放异彩,假如在铸剑考核中再次拔得头筹,赵纯阳必定会把他当成关门弟子来重点培养,荀月的行动难免会受到限制,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荀月装模作样地拿起黄品泽灵石,神色痛苦地将泽字诀通过经脉灌输到匕首之中,牛耕耘见状,心中叹道:“果然是金无赤足,人无完人啊,恐怕荀小友很难通过我纯阳宗的测试,哈哈,看来老夫担心的有些多余了,这小子绝不是霍淋德派来的奸细。”
“嘿嘿,姓卢的,第一个破除封印的肯定是你方爷爷,你不要再挣扎了!”方浩与卢伟洋刚好坐在荀月的左右两侧,他们的修仙资质虽然毫无可取之处,但是铸剑天赋却都很优秀,二人累得满头大汗正在暗中较劲,三个时辰过去,黄品真言灵石中绝大多数的泽字诀已经被灌输到匕首之中,牛耕耘满意地点点头,夸赞道:“不错不错,卢小友的铸剑天赋更胜一筹,将来很有可能成为我纯阳宗的顶梁柱。”
卢伟洋闻言嘿嘿傻笑,乐得鼻子泡直往外冒,铸剑师虽然是一个高贵的职业,但同时也存在着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经脉寸断,那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卢伟洋不敢分神,‘呲溜’一声,竟然把鼻子泡吸了回去,正当荀月感到一阵恶心的时候,坐在他正前方的一位黝黑青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他的毛孔里渗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液,由于经脉再也无法承受猛烈的泽字诀,‘轰隆’一声闷响,青年的右臂瞬间被炸掉半截,伤口处传来的剧痛使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原本封印里面足够呼吸六个时辰的空气也所剩无几。
“牛...牛师叔,我放弃,求您救我出...出去吧。”这青年眼睛上翻死死插住自己的脖子,一字一句地恳求道,牛耕耘冷笑一声,说道:“你手里的黄品泽灵石售价不菲,若想让老夫救你,呵呵,当然可以,先交一千两黄金!”荀月闻言大怒,纯阳宗简直是仗势欺人,他记得当初在芦县的一品堂,那颗第五重的黄品泽灵石才值八百两黄金,牛耕耘狮子大开口,竟然一张嘴就要一千两黄金!
“牛...牛师叔,我的父亲地地道道的农民出身,一千...千两黄金,我实在是拿不出来,求您救救我啊。”这青年皮肤黝黑,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长袍,显然家境并不富裕,牛耕耘躺在摇椅上满不在乎地笑道:“哈哈,花钱办事天经地义,你既然不肯付钱休想让老夫救你!”
荀月急忙喊道:“牛师叔,人命关天,一千两黄金我可以先替他垫上,这位大哥快要憋死了,您慈悲为怀快救救他吧。”牛耕耘不见兔子不撒鹰,他盯着荀月笑道:“老夫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荀小友的金链子的确很粗,可惜你得先把银票给我,老夫才会出手救人。”
当初离开皇宫的时候,霍淋德曾经让小李子给荀月准备五千两黄金的银票以备不时之需,但是无功不受禄,荀月严词拒绝,此刻他的身上,除大金链子之外,最多还有三两碎银子,荀月心中怒骂道:“牛耕耘,卧槽你大爷,我去哪给你摸一千两黄金?”他看到青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原本红润的脸色已经变成紫黑色,显然是快要死了,“老虎不发威,你他么当我是病猫!”荀月一把捏碎黄品泽灵石,粗壮的经脉犹如一条觉醒的巨龙,泽字诀顷刻间被荀月的经脉吸入体内,随即灌输到匕首之中,荀月拿起匕首轻松破开封印,一个闪身跳到青年的旁边,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拽出封印,前后耗时不超过七秒钟。
牛耕耘见状吓得汗毛倒竖,他成为铸剑师已有三十多年,他很清楚在捏碎真言灵石的一瞬间,灵石里面的八字真言会失去束缚,这相当于一名人类修仙者自爆丹田,荀月的经脉到底坚硬到怎样的一种程度,他才敢使用这种近乎自杀式的方法来锻造武器。
卢伟洋看着荀月潇洒、挺拔的身影,喃喃地对方浩说道:“死胖子,你信么,这姓荀的下辈子一定是个女的。”方浩奇道:“怎么个意思?”卢伟洋答道:“吊炸天。”方浩满脸赞同地说道:“此言有理。”朱黔默默地站在一边,心中杀意更浓,荀月若是拜在纯阳宗,他的地位必定会一落千丈,即便荀月没有用臭鞋垫子砸他,朱黔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荀月彻底除掉。
“多谢小兄弟救命之恩,高顺永世不忘。”青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从怀里掏出五十两银子递给荀月,荀月装出一副不屑的模样,笑道:“哈哈,高大哥你瞧不起我,我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土豪,你看我的大金链子,最起码十斤沉,你快把银子收起来吧。”荀月看到牛耕耘等人满脸震惊的神色,笑道:“哈...哈哈,牛师叔不瞒你说,晚辈故意藏拙,其实是想送给您一个惊喜,您老人家满意么?”
牛耕耘老奸巨猾,此刻已经将荀月列为重点怀疑对象,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进入纯阳宗,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匣浅难羁宝剑锋,荀小友这把宝剑过于锋利,我纯阳宗的一亩三分地恐怕很难容得下你,请荀小友自行离去吧。”荀月心中暗骂一声:“果然是条老狐狸,牛耕耘越是拒绝我,越是说明他在做贼心虚,帆阳城的内鬼一定就是纯阳宗,霍平川将军的佩剑也一定藏在纯阳宗的某个地方。”
荀月步步紧逼,笑呵呵地说道:“牛师叔,难道是我的铸剑天赋平庸没有资格拜在纯阳宗吗?”牛耕耘叹道:“唉,即便放眼整个天泽境,荀小友的铸剑天赋也是一流的。”荀月笑道:“既然如此,牛师叔为何要拒绝我?”牛耕耘恨得牙根痒痒,他看着在场所有人怀疑的目光,故作镇定地笑道:“哈哈,老夫是怕耽误荀小友的前程,既然荀小友执意要来我纯阳宗拜师学艺,你便在此稍等片刻,我去找师哥商量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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