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休走!你绝对逃不出老子的手掌心!”牛耕耘用炉鼎锻造真言武器的事情绝对不能走露半点风声,否则纯阳宗的地位势必会一落千丈,他无论如何也要将黑衣人留住,牛耕耘虽然已经是玄品雷字诀第三重境界,但是他的山、泽二诀却都没有固化,否则有两个灵身相助,纯阳宗便是荀月的葬身之地,牛耕耘将纯黑色的液态泽字诀凝聚成一条长鞭,朝着荀月甩过去,荀月急忙跳起来闪躲,牛耕耘看到他瘦弱的背影,突然放声大笑:“荀月!?你是荀月!?我曰过你奶奶,我早就知道你是霍淋德派来的奸细,师哥偏偏不信,哈哈哈,你小子有种。”
荀月急得满头大汗,他完全不敢催动金色泽字诀,那无异于承认自己就是黑衣人,纯阳宗占地面积极广,在宫殿的东南方有一片密林,密林里面豢养着许多飞禽走兽,荀月情急之下,迅速朝着密林冲去,牛耕耘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手里紧紧攥着玄品雷字诀长枪,‘嗖’的一声投掷出去,长枪速度之快,好像在投掷出去的一瞬间就已经飞到荀月的后背,荀月大惊失色,根本没有躲闪的时间,幸亏牛耕耘瞄得不准,‘刺啦’一阵铁板烧似的声音响起,荀月的肩胛骨瞬间被长枪之中的雷字诀轰得粉碎,左胳膊从肩膀上掉落下来,荀月忍者剧痛弯腰将胳膊捡起来,塞进乾坤袋里,现在逃命要紧还不是催动蟠桃核药力的时候。
“哈哈,荀月,你乖乖地束手就擒吧!牛爷爷留你一个全尸!”牛耕耘冲进密林之中四处张望,此刻黑灯瞎火的,完全没有发现荀月的踪迹,牛耕耘将手指塞进嘴里,正准备吹个口哨将师哥喊来,突然,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哞~~’,一头由火字诀凝聚而成的蛮牛,将漆黑的夜空照得如同白昼,那蛮牛低着脑袋,两个牛角散发出炽热的温度,周围的花草树木瞬间被烧成焦炭,牛耕耘吓得汗毛倒竖,惊恐地喊道:“火...火字诀!?”
荀月手里拿着霍承卓送给他的火符,笑眯眯地坐在蛮牛的背上,心中想到:“此符已经被霍大哥用过了,火字诀不能支撑太久,我必须一鼓作气把牛耕耘宰了。”荀月用力一拍蛮牛的屁股,那蛮牛嘴里喷出数百颗鸡蛋般大小的火球,火球并排着迅速飞向牛耕耘,牛耕耘避无可避,但是他经验丰富,拳头上覆盖着液态的山字诀朝着地面砸去,坚硬的地面瞬间被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牛耕耘花样跳水似的,一个猛子扎进去,险之又险地躲过致命一击。
荀月捂着肩膀的伤口,幸灾乐祸地朝深坑里望去,牛耕耘仰头骂道:“小王八蛋!你老实告诉我,那火符是不是霍淋德给你的?”荀月心中冷笑道:“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东西,我才不会和你说话呢。”他从蛮牛身上撕下一团火焰,正准备扔进坑里,那火焰突然剧烈地颤动,竟然隐隐有一种要熄灭的趋势,火符里的火字诀显然是已经所剩无几了,牛耕耘久经战阵,怎能错失良机?他将手掌摁在墙壁上,借助泽字诀的弹力迅速冲出来,牛耕耘左手拿着玄品雷字诀长枪,右手拿着山字诀幻化而成的大砍刀,左右开弓,狠狠地插进蛮牛的眼睛里,那蛮牛惨叫一声,随即消散于无形之中。
荀月拿着火符,正准备再次催动火字诀和牛耕耘拼个你死我活,突然,纯阳宗北面散发出一道极强极强的真言波动,即便是资质平庸的修仙者也能轻易地感觉到,荀月心中恨道:“大事不妙!赵纯阳要来了!跑!”宋棺天晃动着手中的佛珠,神色自若地说道:“荀儿啊,实在不行便让义父替你出手吧,最多两秒,牛耕耘和赵纯阳必死无疑!”荀月笑道:“嘿嘿,杀鸡焉用宰牛刀,我可不想遇到麻烦就找您帮忙,否则如何能成为像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您瞧好吧,荀儿自有妙计。”牛耕耘手持长枪步步紧逼,荀月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火符抛向空中,霎时间,无数道火流星从火符之中席卷而来,朝着地面砸落下来,牛耕耘目光呆滞地望着天空,大骂一声:“卧槽!”他急忙催动体内的泽字诀,泽字诀上面覆盖着山字诀,山字诀上面覆盖着雷字诀,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雨伞,牛耕耘撑着雨伞左突右闪,但是火球的温度何其恐怖,即便牛耕耘的雨伞是由三种真言幻化而成的,依旧无法抵御火球的神威,雨伞瞬间被烧出许多窟窿,牛耕耘被火球砸得体无完肤,惨叫声不绝于耳。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荀月一个闪闪窜进密林,朝着自己的卧房跑去,“师弟,老夫来也!”赵纯阳及时赶到,泽灵身飞出他的丹田身形暴涨,在宫殿的西侧有一片养着荷花的池塘,泽灵身张开嘴巴,将池塘吸入腹中,随即用力一拍肚子,一条粗壮的水龙将火球团团围住,水与火交融在一起,三个呼吸的时间都没到,那条水龙竟然已经被蒸发得一干二净,火球的体积虽然有所消减,但是却没有彻底地熄灭,继续朝着牛耕耘的头顶砸落下来,赵纯阳冷哼一声,抬起右脚踩在地面上,浑厚的山字诀通过脚底导入地面,一个庞大的土黄色骷髅,左手拿着一个纯黑色的泽字诀盾牌,右手撑住地面缓缓爬起来,那骷髅挡在牛耕耘的身前,挥舞着拳头形成一股猛烈的气浪冲向火球,火符中的火字诀即将消耗殆尽,火球的颜色越来越暗,轻轻地砸在盾牌上,最终化为乌有。
牛耕耘遍体鳞伤,他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枚药香四溢的丹药塞进嘴里,竟然哈哈大笑道:“师哥,从黑衣人的体型、身高判断,他就是荀月,绝对不会有错的!竟敢来纯阳宗做奸细,老子让你不得好死,我要把他大卸八块,拖到后院去喂狗!”牛耕耘把方浩喊到身边,甩给他两块黄品泽灵石,称赞道:“小浩子,有出息!这是师叔赏给你的。”牛耕牛和赵纯阳离开宫殿,飞速冲向荀月的卧房,方浩怔怔地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卧槽!牛师叔是个好人啊,竟然资助我逛窑子,哇哈哈哈。”
“死胖子,你他么的,这是在强行坑队友啊!”荀月疯狂逃窜,一边脱掉夜行衣,一边将胳膊插回肩膀,急忙催动蟠桃核的药力,在他的身后一强一弱,两道真言波动穷追不舍,三人之间的距离被迅速拉近,好在火符帮他拖延不少时间,荀月回到住处的时候,肩膀的伤口早已痊愈,他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等待赵纯阳和牛耕耘的质问,“荀月,你给我出来!”牛耕耘声嘶力竭地喊道,荀月嘿嘿一笑,答道:“牛师叔深夜找我有何贵干?您稍等片刻,我戴上金链子。”“戴你妹!”牛耕耘飞起一脚踹开房门,荀月睁着眼睛说瞎话,脸不红心不跳,“在我们家乡戴着金链子招待贵客,那是尊敬的表现。”荀月看到牛耕耘身上的伤疤,明知故问地说道:“牛师叔您竟然受伤了?谁干的?”
牛耕耘惊恐地指着荀月,说道:“你...你的胳膊!?”荀月掀起衣服,好奇地问道:“我的胳膊怎么了?”牛耕耘神色尴尬地说道:“好...好白!荀儿的胳膊好白,像个大姑娘似的,哈...哈哈。”荀月疑惑道:“牛师叔大老远地跑过来,难道就是想看我的胳膊?您...您有龙阳之好!?”赵纯阳急忙解围道:“今天夜里有一个黑衣人偷偷溜进咱们纯阳宗,我和你牛师叔担心荀儿的安危,因此过来看看。”荀月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道:“黑衣人!?谁敢跑到咱们纯阳宗撒野?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牛耕耘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可惜老夫没有活捉他,荀儿早些睡吧,那黑衣人一定是个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荀月心里默默地将牛耕耘的祖宗十八代仔细问候一遍,笑眯眯地送走二人。
赵纯阳和牛耕耘前脚刚走,方浩兴冲冲地挥舞着手里的泽灵石,喊道:“荀老弟,哈哈哈,喜从天降啊。”荀月招招手把方浩喊到身边,搂住他的肩膀,笑道:“嘿嘿,方大哥,其实我想求你一件事,你肯不肯答应?”方浩拍着胸脯,大大咧咧地说道:“咱俩谁跟谁啊,我当然答应。”荀月从乾坤袋里掏出绣花剪,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下半身思考的混蛋!我他么的想把你给阉了!”赵纯阳和牛耕耘心事重重地来到一间密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门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问号,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牛耕耘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甘心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子明明用雷字诀把黑衣人的胳膊轰断了!妖法!妖法!荀月那小子会妖法!竟然没有留下丝毫的疤痕。”
赵纯阳捋着花白的胡子,问道:“那黑衣人的嗓音如何?他可曾催动八字真言?真言是不是金色的?”牛耕耘骂道:“那个王八蛋,狡猾狡猾滴!老子三番两次地逼他回答我的问题,他咬紧牙关就是一个字也不说,那可是一张火符啊,假如不是霍淋德给他的,帆阳城还有谁是火字诀境界?师哥,咱别赌了!动手吧!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赵纯阳实在抵挡不住试剑大会的诱惑,沉吟道:“如果他是在一品堂买的呢?咱们岂不是冤枉好人?”牛耕耘怒道:“火符威力无穷乃是一大杀器,除非在战争时期,一品堂才会对外出售,师哥,你真是老糊涂了,咱们藏剑的地点虽然隐蔽,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荀月那小子机灵得很,迟早会被他发现的,师哥,动手吧!你是在拿纯阳宗的百年基业做赌注啊。”
赵纯阳眼中杀意沸腾,斩钉截铁地说道:“明天是阴历的八月初一,铸剑师联盟会发放腰牌,我带着你和黔儿还有荀月过去测试,如果他的铸剑天赋不能达到老夫预期的目标,我赵纯阳便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牛耕耘急忙问道:“预期的目标?联盟的腰牌上共有九柄仙剑,师哥准备让他点亮多少个才算是你预期的目标?”赵纯阳答道:“最起码四个!他才有资格让我冒险!”牛耕耘仰头大笑,狰狞地舔着嘴唇,说道:“那他必死无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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