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曦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本王觉得应该不是。”
“如何肯定?”
“在地域一层的时候,她应该有机会看到玉卷,但是,她这个人,藏不住心事。如果真的看到了,那么之后不会那么平静,所以,我想,当时阿阎肯定没让她看。”
司徒云傲略沉思,说道:“如果真的有人向她提起了这件事情,但是,只要玄女的神识未曾清醒,那么,她就不曾记得,即使知道了这件事情,定然也无法打动她半分,就像是在听着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一般罢了。”
这句话,说出来,问题也就出来了。
帝曦抬眸。
两个男人对望了一眼。
然后,取得了共识。
司徒云傲愕然,随即,沉默了。
帝曦沉默地痛饮着坛里的酒,突然,微微地低头,嗤嗤地笑出了声。
“也许,快了……”
司徒云傲看着他,缓缓地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
“其实,这样也是好的。”
“是啊,也是好的……”帝曦轻笑。
只是,掩饰不住他的失落。
“明明知道这样是好的,然而,本王还是感觉到嫉妒,私心和理智,想来都无法保持在一条线上。她想起来了也好,以后,本王不再的这百年,她能够幸福安好一生。”
司徒云傲沉默着。
前些天,宸轩对此,很是不甘心。
他还一直叫嚣着,说帝曦这是为阎王做嫁衣。
其实,果真是如此的吧。
牺牲了自己,保住了温如锦。
最终,成全的是温如锦和冥阎。
“我是男人,我懂你的感觉。”
即使想要那个人幸福,但是,一旦想到她的幸福,将与自己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那就不是理智所能够控制着的不疼痛了。
心里的嫉妒和苦涩,就像是海上的潮水,越来越澎湃。
“玄女神识清醒,可能有一个触及的因素。但是,神识恢复清醒,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帝曦,至少,她如今还是你的。”
司徒云傲只能如此安慰帝曦了。
“一个月……本王只有一个月。”
司徒云傲,低头,沉默。
之后,寂夜深深,两个男人,相对痛饮。
帝曦的心事。
司徒云傲的陈情旧念。
任何一个铁铮铮的汉子背后,都有一段自己才最懂得的故事。
……
清晨。
早膳相对简单而营养。
最重要是,今天宸轩说不用喝药了。
温如锦闻言,心情倍儿好。
“皇嫂,心情不错啊。”
“那是……”
不用喝药嘛。
温如锦坐下,端过来一碗粥,然后招呼帝月坐下,“小月,陪我用早膳。”
帝月却是疑惑地看了看四周,没看见王兄的身影。
“王兄出宫忙去了?”
“不知道。”温如锦的小脸一沉。
男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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