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明清一时没接上剧情。“什么是谁?”
“那个人是谁。。。。”明澄问。
明清深吸了口气,咬着唇。
“你不告诉我。。。我自己会翻出来。”
“你活腻了。。。”明清冷笑。“春风十里出入的都是些什么人,你打工这么久该了解吧。你想干什么,你能干什么?”
“那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
“我他妈的看着你去死?我管不着。。。”
“是谁。。。。”明澄追问。
“我不知道。。。。。”明清答的十分迅速。
明澄深吸了口气。“好。。。那我问你。。”
“你五年多前怎么跟了你的老板容岁安?”
明清攸然一惊。
明澄轻蔑的一笑,“你来春风十里两年多没跟他打过交道,为什么单单五年前他看中了你?”
明清脸色渐渐发白,眼泪已经干涸,但是脸上的妆已经被冲化,脏兮兮的糊在脸上。她掩不住眼里的惊恐和发白的唇。
“你这就算默认了。。。”明澄忍不住发抖,他心颤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他的话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一定要明澈来找你?你用她换了什么?那个人,是你的老板容岁安??”
答应回来吃蛋糕的明澈一夜未归,十二岁的明澄亲手烤的第一个蛋糕的归宿,是垃圾桶。明澄还记得当时那锥心刺骨的痛,永生难忘。
他痛的连哭都哭不出来。
而现在,他却是泪如雨下。
“这只是个误会。。。“明清艰难的开口。
然而明澄已经听不进去了,他扶着墙。
“我真希望自己是个杂种。。。”
明澄扶着头,甩掉满手的泪,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每一次的碰面,都是以同样的话题同样的争吵结束。
明清看着他的背景,哆哆嗦嗦的找烟,她想起手包落在地上,就蹲下在地上摸索。
桑姐从门后静悄悄走了过来,点上一只烟,塞进她嘴里,她嘴唇抖的不像话,烟也含不住。
“我。。。”明清茫然的看着她。“为什么他不听我解释。这真的是个误会。”
桑姐握住她颤抖的双手,环住她的肩。“起来吧。”
“那天我真的是走不开,她要还钱。我知道她嫌我钱来的不正,我让她到春风十里来,想的只是让她难堪。我没想过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明澈当天会在大堂遇到容岁安,她不知道容岁安会看上她。她更不知道这权势,这样让人做恶。
那一年的明澈不到十七岁,刚参加完高考,也刚,办完母亲的后事。
她揣着明清给她的装着钱的信封,坐在春风十里华丽的大堂里,安静的等待明清。
她穿的十分素净,进门前为了礼貌,特意取下为母亲戴孝的黑纱。
那个时候的她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粉嘟嘟水汪汪,配着双灵动的眼。
她心里正想着,不知道明澄的蛋糕烤的怎样了。
她直接从家教家里出来,打了个电话给明澄让他等她。
明清一直未曾出现。
大堂里的奢华糜烂是明澈没有接触过的,来往走动的客人穿着清凉,举止放浪形骸,她家教良好,秉承君子非礼勿言,非礼勿视,一直正襟危坐,沉默等待。君子不语,清风自在。
直到容岁安的出现。
彼时的容岁安,刚刚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年少轻狂,少年得志。那天晚上他呼朋引伴开放全场为自己庆祝。
可是他的心空的跟蜂巢一样,那种赢了血亲的感觉,兴奋过头后就是荒芜。
他只是稍微喝多了酒,只是突然觉得一切腻味的很。
整个场子内莺歌燕舞,浓妆艳抹,翻飞的香气令他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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