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呀!你看看这半瓶子药全浪费了。”
“找护士呀!”
“找了,都怪我没用,连回血都处理不了。”
江雪说着泪水又流了出来。丛槟硕看眼泪眼婆娑的江雪便数落起来:
“哎,哎,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如此这般,是不是太那个了?啊!平素脸红害羞看来全是装的吧?一口一个他妈的,是不是太不像话呀!”
“那个姓甘的护士也太铁石心肠了!他是为了救人才弄成这样的,却又让人这样寒心,真不知道这个世界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咋这么冷啊!你不会也这么寒冷吧?”
丛槟硕伸手握着谷江的手,放回后来到江雪身边坐下来,陌生地盯望着江雪。江雪泪水齐刷刷地滚落下来,把身子扭过去。丛槟硕又追到这边,“扑哧”下笑了:
“泪流满面!嗯,一向娇贵庄重的气质咋一点也看不到啊?校花小姐,想必是早餐还没吃吧?走,姐请你一饱肚子。先解决温饱,然后再谈温情,咋样?”
江雪瞪眼丛槟硕,生气地说:
“亏你说得出口,一大早我吃什么吃!他躺在床上不知是死是活,我哪有什么食欲?”
丛槟硕脸一绷狠堵了一句:
“哎,哎,他可是你刚认识才一天啊!一见钟情也不至于这么快吧!话不多,情比海深啊!”扭头一笑又说,“校花,他已经没事了,只不过是没醒过来而已。由于他失血过多,又做了缝合手术,药物反应需要时间,不用担心,他没事的。刚才我摸他的手,手心已经湿润,证明他很快就会醒来。”
江雪听了脸上惊诧地看着丛槟硕,眼神半天没移开。丛槟硕上前认真地说:
“江雪,我说的话你不信?别忘了,我当过医生。”
江雪脸上露出笑意,有意控制着没笑出来。丛槟硕拽起江雪就走。走到门口,江雪不放心地回头看眼谷江,被丛槟硕硬拽走,边走边说:
“走吧!这是特护病房,有护士呢!”
江雪一听说护士,气愤地大喊:
“别提那个甘护士了,刚才没气死我。滴流回血了我去叫她,不但没管,还把我一顿奚落。你说她是不是变态呀!一提到男人她恨得要死,真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你的行为就够人理解的,不挨奚落才怪呢!说你变态都是轻的!”
“丛槟硕,你咋也跟他们学坏了?不会是当了老板都这个样子吧?”
“江雪,这个世界的现实,是你我能改变得了的吗?不管冷热都得填饱肚子。走,吃了饭,我给你好好的讲讲狼的故事。”
两个人说着来到楼梯口。楼梯口一张长椅上,柳条筐坐着睡着了,一件衣服掉在地上。江雪上前捡起衣服放在椅子上,丛槟硕抢过衣服盖到柳条筐的秃头上,禁不住笑了:
“真亮。”
丛槟硕拽起江雪奚笑着走开,拐弯下楼梯。柳条筐“扑楞”醒了,揉搓着眼睛穿衣服:
“丫丫的!这么一会睡着了。”
柳条筐抬头看了两眼后身子一歪又躺在长椅上。甘玫从走廊走过来,来到柳条筐身边喊:
“哎,哎,醒醒,快去交款!”
柳条筐“扑棱”下坐起身问:
“那姑娘没事吧?丫丫的!”
柳条筐紧张的连摸着秃头顶。甘玫送过交款单,瞭眼柳条筐的秃头顶说:
“呶,医药费处置费五百八十元,先交押金一千。”
甘玫瞪一眼柳条筐想笑还是忍住了,柳条筐习惯地摸了下秃头顶:
“听你这口气,那姑娘是没事了?丫丫的!”
“有事没事都得交款呀!”
“我身上没带现金。丫丫的!”
甘玫一听没带钱,脸色聚变,大声喊起来:
“咋!想耍赖是怎么的?没钱你往医院送什么病人?没钱你充什么汉子?刚才你那能耐劲呢?你们男人是怎么了?想怎么就怎么了?没人敢治你们了?”
走廊里投来人们关注的目光。柳条筐摸着秃头顶笑了,从长椅上站起身,也大喊起来:
“哎!丫丫的!你挺漂亮的大姑娘,嘴咋没把门的?啊!你说,我咋就赖了?我什么时候充硬汉子了?我本来就是汉子!来的时候你就不是真为人民服务,差点没耽误事。你是不是老鼠逗猫没事找事啊!丫丫的!”
柳条筐平素越紧张嘴里的丫丫的越多,柳条筐这么一吵,跟前聚了很多人。甘玫往后退一步,喊声更大了:
“哎,你还有理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医院!不是你玩横撒野的地方,少说废话,交钱!拿不出钱来,就叫保安把你抓起来。我就信治不了你们这些臭男人。”
柳条筐从身上摸出一张银行卡,高高举起来大喊:
“丫丫的!让大家评评理,我身上没带现金,不等于我没钱。丫丫的!别说是一千元,就是一万元我也掏得起。丫丫的!医院咋的?护士咋的?丫丫的!别瞧不起农民,手里有钱!丫丫的!”手里扬着银行卡,指着甘玫说,“你给我回去。丫丫的!那个姑娘有什么事,哪怕是一丁点事儿,就不是交钱时你整我这么简单了,啊!丫丫的!”
柳条筐说完,凑近甘玫胸前瞭了一眼。甘玫急忙躲身大声质问:
“你要干什么?”
柳条筐直起身回答。
“不干什么,我看看你叫什么,出事我好找你算帐。我记下了,你叫甘玫。”
柳条筐说完把衣服往头上一盖朝收款处走去。甘玫被柳条筐一顿奚落,气得干瞪眼,一句话没回答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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