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屋里。谷函月正在烧香,小雪上前接过香插入观音像前香炉中:
“奶奶,你哭了?”
谷函月抹下眼泪:
“不知咋的,心总落不下,眼前总是谷江的影子。上回就是这样,我没往心里去,结果还是出事了。”
小雪懂事的安慰着奶奶说:
“奶奶是想谷江叔叔了,谷江叔叔不会有事的。”
小冰抢着说:
“奶奶,我去给谷江叔叔打个电话,就说奶奶想他了让他马上回来过年。”
谷函月搂过两个孩子:
“不用,他有重要的事要办。不然,他是不会走的,或是早就回来了。”
谷函月颤栗着两手合一对观音像默默无语。小雪和小冰也站在两旁合着小手,学着奶奶的样子,做了起来。谷函月抹了下眼泪,拽着两个孩子说:
“今天是年三十,走,咱们吃饭去。”
姜爷爷家。
谷江抱着姜爷爷从火海里往外冲,跑到门口,小房一根檩条掉下来。外面的柳条筐看得真切,高声大喊:
“谷老弟,小心!”
话音未落,掉下的檩条正好砸到谷江身上。
瞬时间,姜爷爷家院内烟火如柱。
临居们闻听到响声,看到烟火,拎着锹镐桶盆纷纷赶来。谷江踉踉跄跄几步,被扑上前来的柳条筐一把抱住。这时,人们从谷江怀里接过姜爷爷,放在院中,叫喊声响成一片。
谷江瘫在柳条筐怀里。柳条筐抱着谷江大喊:
“谷老弟!谷老弟!”
院内三间小土房一头已经烧落架,变成一堆大火,在人们抢救下大火很快扑灾了。
姜爷爷在大伙的呼喊声醒过来,挣扎着站起身,看着烧得破烂不堪的家,不由得老泪纵横。姜朝哭喊着从人群外挤进来,扑到爷爷身边:
“爷爷,刚才还好好的,咋就这样了!这火是谁放的?爷爷,你说话啊!”
一边的羊倌搭腔:
“姜朝,这还用问,啊就你凡是看没看见谁上你家来过?谁来就是谁放的火。”
人们议论起来:
“大年三十放火,真够缺德的。”
“真要是找出来,非撕碎了他不可。”
“是啊!是谁大年三十放火。”
姜朝似乎才明白了似的,从人群里大喊起来:
“大坏蛋,丫丫的!我饶不了你!”
姜朝拥开人群寻找起来。谷江满脸是黑灰,扶着柳条筐大口的咳嗽着。柳条筐关切的问:
“老弟,感觉咋样?不行咱就去医院,千万别逞能啊!丫丫的。”
谷江摇摇手:
“没事,在屋里让烟呛了下,出来又让檩条给砸了下,就是有点反腾心,没大事,姜爷爷没事吧?”
姜朝在一边指着谷江大喊:
“我家放火的就是你们俩干的!你们这俩个大坏蛋!”
姜朝扑上前就去打谷江和柳条筐。
人们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谷江和柳条筐身上。
江中涛家里。
餐厅饭桌上摆上了碗筷。江中涛坐在桌前看一份材料。江帆拿着一盒中华香烟凑到江中涛跟前:
“爸,这可是焦油含量最低,无害型特制烟。”
江中涛歪头看眼江帆:
“别人都在忙,你却给我递烟,不知道烟是有害健康啊!你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这烟哪来的?”
江帆娇惯的往前一凑:
“江书记,先别说我,你不也没干什么吗!这烟是别人慰劳我的,绝对没有腐败因子。书记爸爸,听说你明天就下乡?去哪个乡?不会又是古阳山吧!”
江中涛只是“哼”了一声。江帆夺下江中涛手中的材料:
“爸,我跟你说话呢!县委书记这也太不尊重一个市民的感受了吧!严重的脱离群众,脱离群众是党内最大的腐败。”
江中涛看着江帆没说话,脸上毫无表情,江帆倒愣了,而后又撒娇的坐在江中涛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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