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乡政府广场,谷江和柳条筐从派出所出来,柳条筐连打两个哈欠后嘟嚷:
“那个公安局长跟你谈啥事?整一宿,这困,哈……丫丫的!”
谷江两眼注视前方,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精神爽朗的一笑说:
“人做事,天在看这话一点没错。何局长非常重视咱古阳山的平安建设,这一宿我们谈了个痛快。”
柳条筐跟问:
“哎,能把戴旭抓起来不?丫丫的!”
“凭什么抓戴旭!”
“是他整的你,不抓他抓谁!把你整这样不都是戴旭搞的鬼,借这机会你不会狠狠地整整他。丫丫的!”
“你错了,我们根本都没沾戴旭的边。柳二哥,我告诉你,人整人整不倒,都是自己倒。好了,咱俩得快点回村,把丛经理的那车货组织好,决不能失信。”
“那有啥失信的?卖给她不就行了!”
“不对,我但心大哥,他对丛经理有成见,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一但大哥一念之差,咱们村的发展大计就会受到影响。快走!”
在乡政府广场,线杆子好像早有准备似的在盯着前方,见谷江过来,急忙向后一摆手,一群人从角落里走出来。谷江被一群人围住,现场一片混乱。线杆子指着谷江大骂:
“谷江,**的够阴的,欺骗全乡的百姓当上乡长,刚上任就为自己树碑搞大吃大喝大庆祝,还利用自己的权利看上人家女疯子。我一时气愤砸了你的办公室,你假惺惺的去看我,背后却往死里整我。开铁矿生生把我们村民的好地给卖了,我们一年就指望那点地呀!卖地钱不给我们,你却自己贪了,那天从你桌子里一下子就拿出八万,你真是丧尽天良!被公安局抓起来你又让你那个女朋友拿钱给放出来。你为了报复,就到古阳山来纠集一帮人办什么科学法律培训班,拿老百姓做买卖立挡箭牌!把姜爷爷推出来,姜爷爷不答应你就起了歹意,趁人们过年之机,你就给姜爷爷放了一把火,真是心狠手辣,别看公安局放你,我们全乡的百姓不会放过你……”
柳条筐听着急了:
“哎,线杆子,你怎么满嘴的胡说八道啊!哪个狗眼看着了?你砸乡长室还有理了?丫丫的!我要是公安局长一枪毙了你,你信不信。丫丫的!”
王寨在人群中不停的串连:
“羊倌,平时你可是咱村的人物,这可是给姜爷爷出气的时候,姜爷爷那人多老实,咱们不说话谁还能替他说话啊!”王寨上前凑近羊倌小声说,“哎,羊倌,你不是整天惦记人家姜朝他娘吗?这时候不出头咋行,得给他们出气,我才好帮你说话。”
羊倌“嘿嘿”一笑:
“啊你凡是看热闹多有意思,线杆子在前面挑就够了,我啊就我得看看你们家大花蒌跟不跟,她敢跟我就,哪就敢跟。谷江坏,你啊就你比谷江好不到哪去!”
王寨闹了个没趣退后两步,没想到大花蒌还真冲到前面:
“柳条筐,你帮虎吃啥食!谷江那天就是和姜朝他娘抱在一起了,那个亲热啊!我是学不了,羊倌学的最像。哎,羊倌!羊倌呢?你给他们学学……”
羊倌机灵地冲上前开口骂上了:
“大花蒌,你是不是没男人啊就男人管你身子不自在呀!我啊就我学的啥像了,你看我学你老爷们像不像?你说你的,少扯我,小心我啊就我嘴没把门的把那些事给你再吐露一遍。”
大花蒌被噎得半天没回上话来。人们一阵哄笑。谷江往前一站说话了:
“大家静一静,听我说几句好吗?”人群慢慢静下来,“乡亲们,古阳山乡对我来说,就是故乡,我毕业就来到这里算来已经四年多了,在这里大叔大娘,兄弟姐妹们让我懂得了做人的道理,也让我学会了怎样做一个好人。当乡长是乡亲信任我谷江,只可惜我还没来得及做事就被免职了,有时我也在问我自己,我究竟错哪了呢?刚才,钱大哥说我那些事,说心里话,我是真冤啊!可我跟你们喊有用吗?只能越描越黑。所以,我就想用行动来证明我自己,回报乡亲们,改变家乡,改变落后,这就是我的梦想……”
王寨来到人群前说话了:
“谷江,你别在这少我们这群百姓了!就你谷江是好人干好事,别人都在干坏事!啊!自从你当了乡长,我们跟你吃了多少瓜代,我们村就没安宁过,古阳山乡安稳过吗?我是个粗人,嘴上整不明白的事,眼睛整得清清楚楚。线杆子说的没错,不是看在过去都是村长的份上,我今天就让你爬着出去,你信不信?谷江,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你再踏进白云岭村半步,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谷江上前冲王寨一笑:
“王寨,咱乡这几个村属你这个村事多,这我承认。在我还没当乡长时,你这个村太平过吗?姜爷爷的儿子是怎么死的?到现在还是个迷吧?这迷的节在哪里你心里比谁不清楚?你们村山林植被破坏最严重,将来我不知你怎么向村里百姓交待。还有,你们村的好地,菜地都被占用了,咱是农民,吃菜还得去买,吃粮还得靠救济,说得过去吗?如果我当了这个乡长就想拿你们村开第一刀,只可惜把我给免职了。但我让村民们搞种植,发家致富,风险抵押我扛着,你反成了绊脚石,有这样当村长的吗?”
古阳山乡政府楼上。
江中涛趴在窗前观看广场上谷江被围攻的情景,眉间聚起,表情十分严肃。
走廊,戴旭在门缝看眼江中涛,又悄悄的闪开身子。这时,兜里手机响起来,戴旭忙躲开来到会议室,打开手机:
“是吴乡长……看到了,很好。吴乡长,我告诉你,江书记正在聚精会神的观看表演,你告诉王寨,咱不怕事大,事越大孙龙那里的麻烦越少……好,一切就按计划进行……”戴旭关了手机,脸上掠过一丝得意很快又消失了。突然想起什么事又打开手机压低着声音说,“哎,是金来吗?我是戴旭……老弟,消息够灵的呀!江书记与何盾来古阳山,不排除任何可能!就说那个新上任的何盾可不是吃闲饭的……孙龙那小子太不提气,他这一枪!表面上打的是我,实际上打的是你。哎,你们之间没什么明的关系吧……什么!你得想办法弥补,你这个招商引资的大旗绝对不能倒……哎,你怎么不说话……”
接着电话里传来大笑声,手机挂了。戴旭呆呆的站在那里,半天一动没动,而后又摇摇头。脸色写满了失落,心里似乎感到了什么,又好象是预料之中,自言自语说:
“黄金来,已经靠不住了!”
乡政府广场,谷江站在人群中被挤得站立不稳。柳条筐指着王寨大骂:
“王寨,你算什么东西!纠聚人来围攻我们。丫丫的!哎,别挤!”
柳条筐使劲护着谷江。谷江大声喊:
“王寨,你们知道恒松县公安局长就在我们乡政府吗……”
王寨挥手大声喊:
“停,停!”
人群听到王寨喊慢慢停了下来,人群闪出空位。王寨上前问谷江:
“刚才你说啥!县公安局长在咱们乡?啥意思!吓唬我们!谷江,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是想让你滚出古阳山,别在这整事!我们古阳山百姓不欢迎你!”
谷江笑了,反问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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