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
线杆子用步子在丈量一块荒地,走到地头后,又蹲在地边一边吸着烟自言自语:
“还是谷江说得对呀!土地是咱农民的命根子,守着土地要饭,怨自己啊!这要是不让铁矿把那些好地给占了,按谷江说的挣钱也就是到秋的事。”
线杆子紧吸了几口烟,把烟头扔掉,在地里往外捡着石头。一抬头发现远处两个男子在土坎后鬼鬼祟祟,不停地朝营子方向窥探。线杆子看一眼继续捡着石头,再抬头看时,见江雪抱着一个孩子,后面还跟着一个老太太从村里匆忙走过来。两个男子发现了江雪和老太太走过来后有意藏身土坎后。线杆子一愣,又细看后自语说:
“江雪!后营子吴家寡妇抱谁的孩子?这一大早,她来这干什么!这人可是不怎么地道。江雪咋和她凑到一块了?不行,要出事!”
线杆子说着起身在地上捡了两块石头,顺山坡往土坎这边靠过来。
江雪正走着,两个男子迎面从坡后走过来,江雪往上撺了怀里抱的孩子,与两个男子碰了着面。一男子横在江雪前面眼一横说:
“站住,我们正在找一个丢失的孩子,把孩子放下来,让我们看看。”
江雪下意识地往后一躲问:
“这孩子是这位老大娘的孙子!你们是干什么的?”
另一个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孩子怎么说也不是你的吧?既然不是你的,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们要找的孩子!如今这年头,拐骗婴儿的事听着都新鲜,啥骗子没有!”
江雪躲到老大娘身边,老大娘表情有些紧张,一把抢过江雪怀里的孩子,又看眼两个陌生男子闪开了。两个男子一左一右把江雪夹在当中,江雪下意识的感到事不好,刚要喊,一个男子将手捂过来“嘻嘻”一笑:
“喊什么喊!这荒山野地没人!大哥,不如咱们先把这丫头整到沟岔……”
“老板没尝你先尝,是不是找死啊!”
江中涛家。
书房里,何盾正在向江中涛汇报:
“最近,市局传达省厅一件密电说,在我们恒蒿县有一跨国组织在活动,省厅要求尽快查明情况上报。”
江中涛不动眼珠地看着何盾,何盾说完看着江中涛,两个人相持了一会,还是江中涛说话了:
“最近我发现你怎么有点惊慌失措风声鹤唳的感觉,拿一句百姓的话解释就是,一点不沉稳,有时候性子还急,这哪像个公安局长啊!我说老同学,你过去可不是这样啊!火上房你能挤出三袋烟的功夫。”
何盾面容严肃,而又平静地说:
“你说完了没?你咋不问问我为什么急!自从到你们恒蒿县以后,我睡过一个囫囵觉吗!让你把我逼的人都快傻了。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算了,抓着你一回挺不容易的,还是说正事吧!今天有两件事,说完我就走。”
江中涛马上反驳:
“啥意思?逼宫啊……”
何盾手一扬说:
“打住。在学校没见你这么小心眼,现在学得!是不是官升脾气长啊!从现在开始,你只许听别插话。一件事是关于谷江的,这段时间我们认真的做了调查,全部线索基本中断。可以做出这样的结论,谷江没有贪污条件和时间,至于是谁将八万现金移到他的桌匣,目前还是个未知数,一个叫线杆子的人一口咬定,只是凭感觉在桌匣里拽出钱,看得出他说话的语气好像背后还藏着什么。有人反映,谷江第一次被围攻时,门上吊着一个花盆,为什么要吊花盆,吊花盆与那笔现金有没有必然联系,还在进一步核查。经过我们调查,谷江和惠哲岚不存在男女关系之说,谷江为救惠哲岚肚子上还挨了一刀,这其中的经过,村里人守口如瓶,没人能证实现场情况,在《天思》一文报导中流露出一点线索,可是署名是图腾,谁是图腾?我们都不知道……”
江中涛小声嘀咕:
“图腾,在哪见过?噢,想起来了,我那丫头小雪,在电脑里,想起来了,原来是她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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