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和5587号又开始选择下一颗星星了。这一次,两人决定选择标记次数为0的,即宇宙善者联盟未曾标记过的星星。张三抬眼望天,看着满天的星斗,这次,该选择哪颗星星呢?5587号笑着说:“没用的,天上的那些星星,大多都是银河系的,我们所看到的只是它们几百几千年前发出的光芒,也许它们现在早已被熄灭。”张三点点头,表示理解。于是两人上宇宙善者联盟网站,选了一颗尚未标记过的星星。
两人前去考察探测,没有发现生命,于是那颗星星的标记数值由0变成了2。接下来的几次,两人均选择未曾标记过的星星,也都未能发现生命。看来在宇宙中,有生命的星球,比例不是很高。两人喜欢选择未曾标记过的星星,道理很简单,就像探险者,喜欢走没人走过的路。两人一直在探测、考察、标记星星,那些标记数值超过1亿的星星,两人在探测考察后,假如没有发现生命,大多都是熄灭,少数几个留着。
有生命的星球比例虽然不高,但两人一直在考察探测,日积月累下来,也发现了不少,确切地说,是很多。这些生命,和地球一样,绝大部分都是碳基的。这不奇怪,因为在宇宙中,除去暗物质,剩下的重子物质中,含量最多的是氢、氦、氧、碳,各为氢75%、氦23%,氧1%、碳0.5%。众所周知,碳-碳键很强,很稳定,能够形成很长的分子链。分子链中,有重子物质中含量最多的氢和氧。因此,宇宙中,绝大多数都是碳基生命。不同的行星,不同的物理参数,像温度、压强、重力等,不同的化学成分和化学成分的比例,像不同的蛋白质、纤维素、不同比例的碳氢氧氮等,还有不同的生存环境,这些因素一起造就了各不相同的多姿多彩的行星生命。这些行星生命,或高或矮,或胖或瘦,或有胶原蛋白的皮肤,或有碳酸钙的外壳,或有触手,或有触须,或有羽毛,或有鳞片,或者全身遍布着眼睛,或者只在头部有一双眼睛,或有许多节肢,或是一副软体,太多太多的生命,太多太多的精彩。如开头所说,为读者朋友们的方便,在描述上,笔者统统参照地球上的生物形态!
在各种各样的行星上,两人和行星生命们一起在海里游泳,一起在陆地上奔跑,一起在天上飞翔;深入接触之后,两人和行星生命们一起踢着足球、一起唱着歌,一起扫着地,一起做着帆布包,一起缝制着衣服,一起做着印刷,一起磨着剪刀,一起加工着轴承;再再深入地接触之后,两人和行星生命们一起缝制着足球,一起造着麦克风,一起做着扫帚,一起造着缝纫机,一起造着印刷机,一起造着磨石,一起造着车铣刨磨的机床,当然还有其他许许多多的东西,比如单单拿交通工具来说,就有潜艇、轮船、集装箱货轮、自行车、汽车、火车、肉体和机械翅膀、飞碟、飞机、飞船、战舰等等,不在话下。两人在一颗行星的空中开着飞碟,看着人们在周围忙忙碌碌地飞翔穿梭。在行星的大地上,张三还是像在上海蕰川路泰和西路的外环立交桥下一样,立起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我来自地球。两人在另一颗行星的地铁换乘通道,看着人们步履匆匆摩肩接踵。张三坐在地上,身旁还是放着那块“我来自地球”的牌子。5587号觉得有趣,也学着张三的样子在身边放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我来自花球。笔者的母星,有许多美丽的花儿,花球正得名于此。两人也在别的行星的森林中,听着虫儿唧唧鸣唱,看着猩猩抓着虫子。两人在森林中搭设了无线供电网络,铺开了屏幕。猩猩们在抓虫子之余,也到屏幕前观看视频。一般来说,观看其他文明的视频,无论是本土的还是外星的,假如没有足够的智慧,是无法发展出自己的文明的。比如地球上的狗,和人类相处了数万年,终究还只是人类的助手和宠物,没能发展出自己的文明形态。但看了视频之后,那些猩猩居然造出了网兜,在林子中四处挥舞着捕捉着蝴蝶!不久之后,那些猩猩有了自己的村落,村落再发展成小镇,再到城市。那些猩猩,有了自己的文明!两人很是为猩猩们高兴。为猩猩们所鼓励,两人到其他的星球,也都铺开屏幕,播放视频,不在话下。
在宇宙各处漫游的途中,两人还一直借着还着上海图书馆的书,张三的借书量,也达到了10本。随着两人的脚步,上海图书馆在许多星球开办了分馆。当然,更多的时候,上海图书馆的馆员们,自己开着飞船带着书去设立分馆。上文提到的上海广播电视台摄制组,BBC摄制组,也早已有了自己的飞船,他们在各个星系各个星球间尽情地拍摄,不在话下。
一路上太多的热闹欢腾,两人印象最深的反而是那一个行星系,那一颗行星,那一片湖泊。那颗行星的年龄大约只有2亿5千万年,很年轻,行星上生命的演化才刚刚开始。那里没有高等生命,只有生活在湖水中的简单藻类。两人坐在湖岸旁,看着湖水倒映着天上一大一小的两个太阳。天空是蓝色的,飘着几朵白云。两人对这颗孤寂宁静的行星颇有好感,于是就住了一阵子。在湖岸旁漫步时,张三想拿出地球上带来的红豆和绿豆,在湖畔种下。但张三没有去种,怕红豆、绿豆这地球上的生命影响到藻类。星际漫游很容易,几个小时就能跨越百亿光年的距离,因此,不同星球上的不同生命,被携带着混杂到一起,彼此相互干扰影响,是必然的事情。像地球上的细菌病毒真菌孢子,就常常被无意间带到这个星球那个星系。不过,也有人认为,星级漫游既然很容易,星际间的生命何必要相互隔绝,彼此相互交融才好。生命的隔离也好,交融也罢,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只要生命之间不会彼此干扰、毁灭就成。但张三还是没有种下红豆绿豆,能避免风险,就尽可能地避免风险吧。在屏幕中播放红豆绿豆的图像,也是一样的。两人在湖边静静地坐着,看着这一池湖水,享受着这一片宁静。此情此景,令张三想起了叶芝的诗,《茵纳斯弗利岛》。
我就要动身走了,去茵纳斯弗利岛,
搭起一个小屋子,筑起泥笆房;
支起九行云豆架,一排蜜蜂巢,
独个儿坐着,树荫下蜂群嗡嗡唱。
......
5587号铺开屏幕,仿照叶芝的诗,放上泥笆房、云豆架,蜜蜂箱。张三刚才一直在想红豆、绿豆,就在屏幕中的云豆架旁加了几株长着叶子、开着花儿的红豆绿豆植株。但屏幕终究不爽,回到地球后,张三和5587号去爱尔兰的菜场买了三两云豆,去爱尔兰的蜂场买了五个蜂箱,在爱尔兰随便找了一个静静的湖泊。两人在静静的湖畔,支起了九行的云豆架子,摆上了一排的蜂箱,静静地坐着,听着蜜蜂扇动翅膀的嗡嗡声,再次感受着《茵纳斯弗利岛》的诗情画意。
傍晚,快要下山的太阳,给湖面投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鸟儿飞过湖面,逆着阳光看去,是黑色的剪影。有诗曰: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与此很是贴切。这诗的前一句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于是一个月后,两人将蜂箱还给蜂场,让机器人照看云豆,给云豆浇水施肥。办妥之后,两人坐上飞碟,去了中国。张三和5587号在南山脚下,筑起和爱尔兰一样的泥笆小屋,种上了菊花,有好些个品种,有很多小花蕾的满天星小菊,也有很大花蕾的大菊。南山不太好找,庐山?终南山?具体是哪座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诗情画意。和在爱尔兰一样,两人也随随便便地找了一座山。当菊花盛开的时候,看着黄色红色紫色鲜艳明丽的菊花,两人实在是舍不得摘下。于是张三改了诗文:品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听到5587号的消息,李四也找了过来。5587号很开心,介绍着张三和李四相互认识。李四和5587号两人相同的面孔,令张三颇为吃惊,但两人很好辨认,一个长着翅膀,一个没有。张三开着飞碟,去北边的小镇买了酒,依然是低度的甜米酒。张三、李四、5587号三人坐在一起,饮着酒,赏着花,很开心。杜甫有诗云: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见群鸥日日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盘飧市远无兼味,樽酒家贫只旧醅。
肯与邻翁相对饮,隔篱呼取尽余杯。
和杜甫的盘飧市远不同,现在有飞碟飞机飞车,交通很便捷。但不在乎有无兼味,和诗人一样,品着诗,过着诗意的生活,其中就有着一种浓浓的幸福。张三有些想王小五了,如果小五在这里,那该有多好。5587号问张三,要不要和李四一样长出翅膀,张三摇摇头,暂时还不需要。张三要等着小五,张三要和小五一起拥有翅膀。到时,两人都拥有翅膀,比翼双飞,那该会有多美。
几天后,李四告别两人,说要飞到玻利维亚去看女儿。李四不想坐飞机,用翅膀就好,这样可以一路飞一路看风景。张三、李四、5587号一起研究了一下,觉得用翅膀,还是不走大西洋,也不走太平洋。沿着跨洋大桥飞行,风景单调乏味;远离跨洋大桥,又怕飞不动时,掉到海里,有生命危险。再说,大海苍茫一片,景色也很单调。5587号竖起手指,说:“没关系,可以加上鱼鳃。”李四摇了摇头,表示不喜欢鱼鳃,反正也不打算走海路。3人研究了3分钟,找到了一条飞行线路:先往北飞,回到东北,然后再走白令海峡,经加拿大、美国、墨西哥一路向南,慢慢飞到玻利维亚。李四一路飞着一路玩着,足足飞了三个月,但最终还是没有飞到玻利维亚。李四的女儿很担心,早已带着丈夫和儿子跑到西雅图去等候。李四见到女儿女婿和外孙时,那份欢喜和激动,自然是不在话下。在李四启程后,张三和5587号依然是品着菊花看着南山,在泥笆屋里住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两人安排机器人照看菊花,告别南山,坐上飞船,继续漫游在宇宙的星海。两人到过许许多多的行星,见过许许多多的生命,和地球一样,两人给这些行星生命以青春和永生。两人也遇到过侵略、屠杀等野蛮残暴之事,两人就通知宇宙善者联盟,同志们几个小时内就会赶到。两人和同志们一起,开着飞船扛着枪,发动战争,消灭残暴的恶徒,拯救屠刀下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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