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婳闭上双眼感受清晨的风,觉得无比清爽、恬淡,只是觉得嘴唇有点干。
嘴唇…有点干…
嘴…唇……
嘴……唇……
瑶婳猛地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好像干了件不得了的事,嘴上似乎还能感受到那片柔软的唇,顿然觉得魂飞魄散,整个人清醒了万分!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双眉紧皱,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绞着手指头,颇不好意思地对着他弱弱道:“昨日…昨日…唐…唐突了…呵呵…呵呵…”
说完瑶婳立刻就想反悔了。
觉得自己压根就不该提起这事……
她使劲咚咚地敲了自己几下脑袋,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一双悲怆绝望的眸子望着他,希望他没听见。
所幸那男子并不搭腔。
瑶婳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决定转身逃离这个尴尬的地方。无奈脚还没迈出,却听得那男子那寒冰一样的话悠悠的飘来:“不唐突。”
啊?
“只不过再有下次,”那男子恨声对着瑶婳说,一双凤眸还带着点危险的意思:“就像这根树枝一样”。
说罢,那树枝在他手里瞬间就变成了碎渣渣,吓…吓人得很。
瑶婳一时怔住了,咽了咽口水,头点的小鸡啄米似的,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一样飞一般地逃离了这个地方:“后期无期!”
过了片刻,那男子抬眸见到那抹急切切逃走的背影,跑了几步还连带磕了几下,顿时觉得好笑,低语呢喃道:“云仙山云谷子吗?”
好不容易跟那座冰山分道扬镳,下山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日。瑶婳正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云仙山,就见到二师兄容渊在门口背着双手来回踱着,伸长了脖子一直朝远处望。瑶婳十分欣喜,心知容渊定是在这里等她,就对他大声喊:“二师兄,我回来啦”。
谁知容渊见到她跟见到鬼似的,连忙对着瑶婳挤眉弄眼的,急急忙忙朝她走来。瑶婳愣是看不明白:“二师兄,你抽风啦?”
容渊叹了口气道“罢了”,摇了摇头拍了拍瑶婳的肩说:“师傅回来了,在屋子里等着你呢。本想提醒你,谁知你…”
跟以前一样,还是个大嘴巴。
瑶婳连忙拉着容渊走到一旁,带着一丝愤怒:“你不是说师傅十天半个月的回不来吗?你又骗我!”
容渊满面愁容解释道:“小师妹,二师兄何时骗过你?只不过师傅这次下山遇到熟人,所以提前回来了!”
“呜呜…二师兄,我看我还是下山吧。”瑶婳转头就想走,她可不想回去被师傅罚关禁闭半个月。就上一次被罚,她差点没被饿死。
容渊也不拉她:“小师妹,师傅说了,若他今日没见到你,你明儿个就别认他做师傅了。”
瑶婳一时语噎,片刻之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小师妹……好自为之吧。”
瑶婳轻手轻脚准备从门口溜过,刚走到门口,就飞来一记木棍:“臭丫头,那里去?”
“老家伙,又暗算我…”早知道师傅会有这招,瑶婳晃了晃手里接过来的木棍,躲着冲师傅吐了吐舌头。
其实师傅其实一点都不老,虽白胡挂颔,却有着鹤发童颜。仙鹤羽毛般的鬓发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神采奕奕,深邃明亮的双眼光芒闪动,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无邪的童趣。
从小时候起,师傅就是这幅模样,长大了,师傅还是这样。
后来听二师兄说,师傅原本是那天下的神仙,下凡来享人间的福。对师傅的这种想法,瑶婳表示十分鄙夷。好好的仙界不待,非得来这凡间凑什么热闹、享什么福、炼什么药。
瑶婳瞥见了云谷子那青一块白一块的脸,蹭了蹭过去陪笑,谎话说得那叫一个信手拈来:“师傅,您这次出去这么久,徒儿挂念得紧,便寻思着想要下山来找您呢。”
云谷子心知瑶婳又在胡说,便冷哼了一声。
瑶婳吓得腿一僵,立马狗腿地跪在云谷子面前,一直摇着他的手臂,说尽好话:“师傅,您也不是不知道徒儿,徒儿向来跟着您下山惯了。您这次不带瑶婳去,瑶婳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委屈。”
说着便抹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继续道:“师傅呀,您不知道,我这次刚一下山就遇到个坏人,差点没死在路上。但是徒儿心里念着想着要回来见您老人家,下半辈子还要孝敬您,就……就…誓死反抗!”
瑶婳抱着云谷子的胳膊死不松手,趁机抓起他的袖子擤了一把鼻涕。云谷子虽余怒未消,但面色终究缓和了些:“行了,这次就闭关十日,你到容渊那领罚去吧。”
瑶婳听得还要闭关,嘟了嘟嘴对着他撒娇道:“师傅…师傅呀…徒儿不想闭关…”
“行了,行了!这事择日再说。师傅有客要待。”说罢就起身走了。
瑶婳一听有戏,觉得师傅过几日肯定就会忘了这事,心里十分雀跃,但脸上仍旧做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道:“是,师傅”,徒然毕恭毕敬地向着云谷子鞠了个大躬:“徒儿瑶婳恭送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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