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不过如果你能把你锦袋里的青龙小玉雕给我,我应该就能想得起来。”沧漓谄媚着脸,眨着黑葡萄般的眸子冲着瑶婳没心没肺地笑。
臭小子,哪里学来的坏习惯!
瑶婳嘴唇抿得死紧,看上去很不高兴,狠一狠心从怀里掏出青龙小玉雕给了沧漓。沧漓接过之后两眼发光,仔仔细细放好后悄悄掩口失笑。他眼珠滴溜溜打转,踌躇了一下又道:“我还看中了你的朱砂血石。”
瑶婳忿忿咆哮:“别蹬鼻子上脸!”
“哎呀,你说怎么办,就是想不起来了。啧…”沧漓故作苦恼,背着双手来回左右踱步:“要是有朱砂血石的话,我应该就能想起来。哎呀,怎么办呢?苦恼啊苦恼!”
瑶婳怒气腾腾,两眼瞪着沧漓,狠一狠心又将朱砂血石拿了出来,好生怨气!只可惜沧漓一个箭步上前就夺到自己手中。
“我还看中了…”
“你皮痒了是不是?”瑶婳脸色不善,伸手就要来揪沧漓的耳朵,直嚷道:“昨儿个谁尿床了,是不是想让我告诉所有人?”
“哎呀,哎呀,瑶婳,我想起来了!”沧漓闻言一个激灵,吞了吞口水暗暗不安。他爬上瑶婳身边的椅子坐下,甜甜道:“漓钰乃是我的堂兄。这几日母后请了他来做客,说是要让他瞧一瞧我,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瑶婳等了半天不见有下文,似有些惊讶:“就这样,没了?”她可怜的青龙小玉雕和朱砂血石啊!
沧漓诚恳地点头,看着瑶婳脸色有些不悦,怯怯不安想了片刻,凑近一些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唔…不过母后说了,漓钰哥哥风流倜傥、英俊不凡,可惜迟迟未能讨个向她一样如花似玉的媳妇,实在有失我们妖族的颜面,所以母后想帮他物色一位佳人。”
“哦,这样啊!”瑶婳对此有些不屑,举起茶盏抿了一口,唇边绽笑眼神却很睥睨。她微微沉吟,起身将沧漓推出房间:“那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正欲关门时沧漓小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瑶婳低头盯了一会,面无表情“啪”的就要关上。沧漓急得身形一闪溜进了屋,扁了扁嘴道:“瑶婳,这是我的房间。”
“是吗?”瑶婳回身坐在椅上,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口气。仔细回想好像确有这么一回事。话说前些日子她闯入沧漓房内,无意中瞥见了那一大张软得比棉花还要舒适的玉床,点了点头,干咳了一声道:“我今日来你这睡吧。”
“哈?”沧漓当即抱胸,一脸惊恐,神情有说不出的尴尬和苦恼:“母后说我还小,不宜红鸾动心。”
“胡说八道,你母后那是框你的。”瑶婳故作深沉。
沧漓张了张嘴,呆了。小小的脸蛋憋得满脸通红,再三1反抗:“可是天很热、床很挤…”
“我不介意。”
沧漓垂目,情绪低落:“可是…会有人说闲话。”
“我不介意。”
沧漓垂死挣扎:“可是…我…我会吵着你。”
瑶婳淡淡一笑:“我不介意。”
眼见着自己败下阵来,沧漓又尴尬又懊恼,呐呐地看了一眼瑶婳,腮帮子不自觉鼓了起来。众始瑶婳明白此事不能操之过急,需循序渐进,但她依旧摸摸沧漓的小脑袋安抚他,然后面无表情径直霸占了他的大玉床。
沧漓手足无措,抬眼去看瑶婳,却见她在那肩膀笑得直抖。无奈之下只好缓了口气,严正义词表明:“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让你暂住几日吧。”
不过据说这几夜,不少奴才们从少主房门经过,都隐隐听来阵阵抽泣哽咽之声传出。后来才得知原是瑶婳睡着睡着就将少主无意中踢下,一人独占了床。沧漓少主好不容易爬上占了个位,又被踢了下来。如此反反复复,直到天亮。真是叫奴才们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呀。
“沧漓,快过来替我捶背。”瑶婳懒懒地倚靠在软榻上唤道。
话音一落,沧漓小小的身板便屁颠屁颠奔来,软嫩嫩的小手有模有样替她捶起背来,还时不时问她舒不舒服、力道合不合适。
小小屁孩,懂得还挺多。
捶着捶着冷不丁冒了句话:“瑶婳,你好美哦,我觉得比我母后还要好看。”
废话!得到一记白眼后,沧漓闭上嘴继续与瑶婳的肩膀作斗争。忽的耳边传来他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听着这稍显老成的语气,瑶婳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什么事?”
沧漓看了看瑶婳,神情犹豫,嘴唇闭合了几次才吐出一个字:“哎……”
瑶婳眸光一敛,不冷不热道:“有事就说来听听。”
沧漓有气无力又是一声叹息,沉着脸稳住心神:“不知如何开口。”
瑶婳“唰”的一下将如火的目光转向沧漓,瞪了他一眼,爆发似的吼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沧漓心里有些没底,跑到她面前摇一摇那珠圆玉润的手臂道:“瑶婳,我以后娶你好吗?”
瑶婳“噗”的一声嘴里一口茶全数喷了出来,还险些将手中的茶杯丢了出去。
沧漓脸色黯然,抹了抹一脸的茶水,无语:“瑶婳,你不必如此震惊。”
瑶婳偏开头,拒绝了:“你还小,不要这么早熟。”
沧漓双眼大睁,非常惊愕:“可母后总说我是男子汉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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