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头两日喜当娘的瑶婳而言,这些日子简直就是受尽万般恩宠。只要她一个手指头,立刻就会有人端茶送水过来好生伺候,生怕她磕了碰了,生活过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
可自从青华到蔸率宫恶补了一些胎儿之道之后,便从以往不动声色看着她将一桌美食风卷残云晋极到了对她事事进行严格管束严加看管,变态程度简直令人发指。不管瑶婳走到哪,总有一道深邃犀利的眼神跟在身后,尤其当她无意间小跑、搬重物、受凉、戏水时,青华更是会挑出来黑脸训责。
瑶婳愤怒掀桌:“老娘不干了,这的日子简直猪狗不如!”
一日,团清疾步走到书房门口,惴惴不安朝里望了望。此时青华正与昭莲商议一些事情。他两面色皆凝重万分,心情瞧着好像不是太好。
团清诚惶诚恐,考虑片刻最终还是提步进去:“那个…帝君…”
“嗯?”青华见是团清打扰,漫不经心应声,顺道端起一杯清菊茶轻轻啜了一口。昭莲坐于旁一脸悠然,轻松自在摇着折扇。
团清哆哆嗦嗦,牙齿磕巴得不听使唤:“小的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青华抬眸挑了挑眉,眼底露出一丝不可耐烦:“有话就直说。”
团清咽了咽完全挤不出口水的喉咙,结结巴巴道:“长公主…长公主今日…跟人…打…打架了。”
青华闻言,立刻被刚喝进嘴的清菊茶呛到了,弯着腰抚着胸口咳得死去活来。
昭莲见青华如此紧张,瞪大了眼珠不可思议地替他抚了抚背。他收起折扇轻抵在嘴边,眉头微蹙不由得叹气:“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团清嘴角抖动了下,僵直了身子。这都什么时候了,司命星君然还不嫌事多。
青华冷冷瞪了昭莲一眼,浑身冒出丝丝寒气,双手都在抖:“那她现在在哪里?”
团清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儿,额上冷汗直流:“现在在外头躲着呢,而且…”
“而且什么?”
“长公主好像受了点伤。”
“什么!?”青华面色铁青,气得就是几乎跳脚。
昭莲刚想上前劝他冷冷静静,谁知转头早已不见了青华的身影。只留下团清仍杵在房间里,二人面面相觑:“他这是脚踩风火轮了吧…”
瑶婳此时正躲在假山后头旁紧张朝四处观望,虽她额发微微盖住,但仍看得清楚她脸上一道血痕如凄红胭脂,赫然划在额上。
“在躲谁呢?”
忽然一道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瑶婳头也不回“嘘”了一声紧张道:“别出声!”
可那人却似听不懂般,继续发问:“你在躲谁呢?”
瑶婳“啧”了声,翻了个白眼:“叫你别出声!”哪来的聋子。
那人接着问:“为什么?”
“叫你别出声!你听不懂吗?”瑶婳怒上心头,转身斥骂,可不料却与那人撞个正面抱了个满怀。瑶婳抬眼一瞧,额:“青华…嘿嘿,原来是你啊。”
“当然是我,不然还有谁?”青华此刻面如黑墨,脸上原先的温柔神情全被怒不可遏取而代之。
完了,青华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瑶婳讪讪一笑,吓得拔腿要跑。
青华一个疾步,抓住了她的手,俯身逼视:“你要去哪?”
瑶婳咽了咽口水,忙把视线转开,声音微哑:“我…我去散散步。”
青华不语,恨不得一把捏了她。他摁住瑶婳双肩,瞪眼怒道:“散步还敢跟人打架,恩?”
见青华眸子无笑似含冰,一身寒气逼人。瑶婳转了转眼珠,使出杀手锏。她睁了睁自己清澈明亮的双目,努力挤出眼泪,委屈兮兮看着他撒娇:“因为肚子饿了。”
青华见招拆招,一点点凑近:“肚子饿为什么跟人打架,你倒是给我说清楚讲明白了!”他那微微上扬的尾音,让瑶婳瞬间有种森冷气流滑过、毛骨悚然之感。
瑶婳唇齿哆嗦,眼眶煞那间热了起来,鼻子发酸:“因为我跟二郎神家的哮天犬抢食物。”
“哮天犬?”青华捏了捏眉心,气得近乎要站不住了。他压了压心中怒火,提高了声调吼道:“我这青华殿很穷吗?你居然去跟一条狗抢食物?”
瑶婳听言,大汗辩驳:“可是哮天犬它在吃…吃螃蟹…啊…”末了忽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猛捂住嘴巴狂摇头。
青华黑眸突然深谙了下去:“很好,螃蟹!胆子养肥了啊!你不知道怀孕的时候不能碰那东西吗?啊!你不知道你现在是两个人吗?!”
瑶婳艰难点头。
青华沉着脸,气急:“知道还吃!”他上前一把握住瑶婳的脸颊细看。当看到她额上挂着的血痕时,脸色更为阴沉了,冷眉高耸:“说!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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