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家酒吧里面做兼职,负责给驻唱们弹吉他,老板不是别人,正是C大的毕业的,说起来
算是我的校友,今年也快三十了,叫启森,又高又壮,人长得很文艺,脾气也很好,至少在那件
事发生之前我都是这样认为的,这是后话。他得知我是C大的辅导员,就一口答应了,说没问
题。
他还说她很少看见有女孩拿着把吉他过来找活儿干的,而且还弹得这么好。我不知道是我真的弹
得好,还是他故意夸我。在我眼里,他们都是老油条了,哪句话处于真心哪句话纯粹是为了打好
关系我是分不出来,所以凡是他说的话我不敢全信。
相处一个月下来,我没发现有女孩专程来找过他,啧啧,感觉他的私生活还是蛮健康的。不过来
这的顾客很多他都认识,男男女女的到这来都会先过去和他打个招呼,他也客气地交谈着,有的
很熟的就喝上几杯。
他调的鸡尾酒在这里很出名,很多人都是慕名过来的,不过也不是每个人过来他都管调,这得看
他心情,很怪异的癖好,仿佛他比顾客还大爷,仿佛他开这个酒吧纯粹是为了消遣,有的时候一
连几天都看不见他,慢慢地我就习以为常了。
驻唱一个叫瑶瑶,是一个比我大上两岁的新疆妹子,歌喉不是盖的,简直可以用天籁来形容,打
扮时髦,眼睛本来就呈深色,加上画着烟熏妆,显得极其妩媚撩人;另一个叫齐雷宇,声音低沉
浑厚,走的是冷漠范,唱的好多歌我都没听过,都是现学的。
我觉得启森真的很会用人,选的这两个驻唱吸了不少粉,每次瑶瑶一上去,下面男同胞们就一阵
哄闹;齐雷宇一上去,下面很多妹子都尖叫,所以就把从来不会有冷清一说。
与他们两个相比较,我们几个摆弄乐器的就暗淡多了,尤其是我,隐藏在舞台边上,一课大型的
绿色植物后面,加上舞台灯光效果,下面的人几乎就看不见我,之所以说是几乎,是因为就是因
为我没完完全全把自己隐藏起来,所以还是被人看见了。
这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抱着一把吉他坐在那里,等着顾客点下一首歌。只听下面一个人用着含糊
不清的声音说道:“我要听你是我的小宝贝,”他边说便走到台前,摇摇晃晃的差点栽倒在一个
凳子上,指着我说道,“我要听你唱,嘻嘻哈哈。”他笑的极其猥琐,满脸的横丝肉极其不协调
地挂在他的脸上,直到这事过后好几天我想起他那张脸来我还觉得恶心。
不过当时我还是很害怕的,不要说他点的根本就不是一首歌,单看他的举动就知道没安好心。本
来别人都没注意过我,经他这么一说,下面的人也都好奇地伸脖儿过来,之后几个大老爷们也跟
着起哄。
我一看这局式该如何是好,我用求救的眼神看着瑶瑶,往常也会遇见和瑶瑶捣乱的,她三五句话
都摆平了,可不知道今天为啥,她只回了我一句:“别看我啊,人家是叫你唱呢,呐。”她把麦
克风塞在了我手里面,就扭着身子下去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呆的愣在那里。
这时候下面一直在叫嚷着“唱啊,唱啊”的声音,一波接一波的,其他几个乐队的人也都看着
我,询问我怎么办,我哪里知道呢?
这时候是齐雷宇,走了上来,说了几句话,我没太听得进去,大概意思是他代我唱,这时候下面
的女生们不乐意,也跟着男人们起哄,非得要我唱。我知道齐雷宇是好意,他刚开始上来时我以
为有救了,没想到失态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这可怎么办好!
启森已经连着两天没来酒吧了,如果他在就好了。我记得手心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下面的声音仍
然没有要减下去的趋势……
就在我含着泪准备直接跑开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时,一个人影走上台来径直把我拉了起来,我以
为是那个闹事的人,吓得尖叫出了声,下意识地往外抽手臂。“是我!”
这个声音是,“林老师?”他怎么会在这?他没再说话,拉着我下了台,就往外走,那个闹事的
人还想拦着。
紧接着启森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个啤酒瓶子就往那个的脑袋上砸了过去,“你他妈的再给我
动一下试试?”那个脑袋当时就鲜血直流,下面的人胆子小的直接就尖叫出了声。我当时也吓坏
了,不是因为有人流血了,而是因为今天的启森跟我之前认识的感觉完完全全就是两个人。
林子扬没管他们,而是直接拉着我往外走,开了车门,很不绅士地直接把我塞进车厢,对,就是
直接塞进去的,好像在往大衣柜里面塞一件棉大衣似的。不过我当时已经吓傻了,只知道跟着他
是安全的,任由他拉着我往前走。一路无话,这个时候的他没了往日的微笑,但也看不出来像是
生气的,看我知道,他肯定是怒了。
车最终停在了学校的地下车库里面,他没下车,也没说让我下车,我就没敢下车,很怂地坐在那
里等着挨批。这要是换别人我也就撒丫子跑了,可这是我的领导,手里面掌握着我的生死大权,
不得不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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