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一缕微弱的晨光撕开寂静寒冷的夜,像是象征着新生和开始之光。
“呼。”微吐出腹中的一口浊气,睁开眼,一缕的精光在眼底掠过,江莫的脸上也显出一股淡淡的如玉般的色彩。
“这山谷的灵气好像比别的地方的浓郁许多,虽说比不上洞天福地,但是也可说是灵气充足,就好像是被聚集到一起来了,但是却不见有丝毫消散的迹象,”江莫感叹道:“或许是一处天然的灵地吧!不过,生活在村子里的人也是生来便得到了一场造化,一出生就比其他的普通人要强上不少,不过也对,要不是这样,也难以在这险恶的山中生存下来。”
感叹过后,江莫起身从床上下来,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拿起放在床上的黑刀,由于命海被封,黑刀不能够收到体内温养,只好每日打坐练功是放在身边,看看能不能起到什么效果,不过这种想法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经过这几个月的时间,黑刀丝毫没有变化,依旧黑不溜秋的,与自己没有一丝的感应,好在当时大师兄打造这把刀时把自己的精血融入在里面,这黑刀与自己有一丝先天上的联系,要不然很有可能连刀都拿不起来,更别说指望它来帮自己进山对付凶残的野兽,更别说是猎杀什么妖兽了,估计人家两三爪子就把自己撕成碎片了。
将刀别在腰间,洗漱一番,来到厨房,掏了点米放在锅中加上了水,准备煮点米粥当早餐;又切了点咸鱼,用木架插在米中,放在上面,作为配粥的小菜。准备好了早餐之后,江莫来到院子中,准备打一套慢拳,将身体活动开来。
在宗门内江莫最喜欢的就是看书了,在做完日常的修炼,闲暇之余就拿着大师兄的身份令牌,跑到藏功阁内,翻看书籍,而看守藏功阁的长老见他是掌门弟子,又拿着掌门大弟子的身份令牌,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他过去了,在进到藏功阁后,江莫就完全沉浸在其中,有时一看就忘了时辰,到最后,还是大师兄每次将他从里面揪了出来。
虽然江莫在藏功课没看到什么天功神法,而其中也未记载着绝世的神通秘法,不过说起也对,一个宗派的核心要地怎会让一个毛头小子这样随便的出入其中,到后来,江莫猜测到,自己去的藏功阁应该是明面上的,里面都是些普通的,或者是对宗门无关紧要的东西,丢失也不要紧,所以自己才会轻易的进去。
就算是这样,江莫也在其中看的如痴如醉,这也导致他在宗门的大力培养下,才堪堪的开辟了命海,气的大师兄指着他的鼻子就是一通臭骂,不专心修炼,不务正业云云。在藏功阁内,江莫观看了大量的玉简书籍,发现自己对符文一道有着难以想象的天赋,这令江莫不由高兴无比,于是对看书更加的投入了。在这期间,江莫也阅览了不少的低级功法武技,来借鉴一番,开拓一下眼界,符文是天地道则的演化,而修炼之法也是从天地道则中由大智慧的人总结出来的,二者有想通之处,而这样顺便也让他记住不少的一些杂七杂八的、普通的修炼功法武技了。
虽说都是平凡常见的,但对现在这种情况下的江莫也足够用了。一套松鹤拳打完,江莫感觉身体都伸展开了,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轻拔出别在腰间的黑刀,平稳的持在手中,三尺来长,三指宽,除却刀尖处略微有些弧度外,刀身笔直,刀柄可堪双手持握,刀柄和刀身浑然一体,除此之外,整把刀没有一丝装饰,平凡朴实,返璞归真。
“吸。”
江莫吸气,一刀劈出,黑色的刀仿佛消失了身影,然后又在别的地方突兀的出现,双手连连舞动劈出,破空声大作,一道道震耳的声音回荡在小小的院落之中,脚踏着玄异的步伐,江莫如同一头人形的凶兽,在庭院中或是翻腾,或是跳跃,攀上趴下,尽显狂野威猛。
“喝。”
一刀劈出,漆黑的刀身闪过一丝淡金的光芒。
“轰。”
犹如晴天白日里的一声惊雷,地上细碎的石头像是被什么抬起,漂浮在空中,其后,细碎的石头慢慢的裂开,分裂开来,化为跟为细小的石子。紧接着江莫身影一颤,原本勇猛的步法变得轻柔起来,蜻蜓点水般掠过,狂野霸气的刀法倏地变成连绵流水一般,寂静无声,犹如细枝流水一般,绵绵不绝,阴柔无力。
随着最后一刀的划出,江莫吐气收刀,站立在庭院中央,一动不动,眉头微皱,心中思忖:这套刀法,自己还是不能练的圆润通透,动静相合,出刀之间,动静之道的转换还做不到行云流水一般,转换之间总会有一丝的停顿,虽然这只是一处细小的破绽,但却万不可因小而失大,如果被人瞧破,那丢的有可能是自己的的性命。
想了想,还是不得要领,江莫摇摇头,收了心思,这种事不是急就急得来的,要靠机缘和顿悟。“不过,现在还是要靠你呀!”江莫抚摸着黑刀,感叹道。
如果想要进山猎兽,获取那些山林野兽死后的神秘力量来解除身体里的破封印,就需要强大的武力来保护自己,只有先将自己的小命保护好,才可谈论后面的东西,你连命都没了,还说什么,所以说,江莫在脑海中搜寻到这么一篇名为《流水刀法》的刀法:怒水奔腾,力劲万顷;又可细水绵柔,波澜不惊;一动一静,在这套刀法中体现出来。当时在藏功阁中找到这套刀法时,在观看之后,,江莫很是诧异,这套刀法明显的不是低级货,为什么会有扔在藏功阁内的一处拐角处,上面灰尘都结成一层,明显的是无人问津的东西。
就为这事,当时江莫还去找大师兄,想问个明白,那时大师兄在听后,却是支支吾吾的,不想告诉自己,只是说这套刀法原本是百年前,门内一天才弟子创出,后来不知怎么回事,这位弟子无故的叛逃而出,而宗门内却是出奇的没有追拿回来,默许了这位弟子的叛宗行为,之后,这位弟子的一切都被宗门慢慢的抹去,而这套刀法也就被丢弃在藏功阁的普通区域内,宗门里也没有多少人喜欢修炼这些平常至极的刀法,一个个都想着修炼一两门傍身的神通秘术的,对藏功阁中那些划分出来放的凡尘的武技的地方看都不会看一眼,到最后也就慢慢的变成那样了。
江莫最后问大师兄那位叛逃弟子的名字,大师兄回道说:流川枫。当时江莫都惊呆掉了,因为这个名字他太熟悉了,这不是那部著名的动画里的人物,说起来,在上学时,班里有一个人,大家也都叫他流川枫,是因为他打篮球时跟平常简直是判若两人。
江莫只是认为只是重名而已,毕竟自己从地球被一艘破黑船给带到这里,已经完全颠覆他以前的认识观,也欣然接受了这一切,不过,江莫也非常的思恋自己在地球上的家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那古灵精怪的妹妹……
在宗门中,江莫会经常在夜晚看着夜空,在群星闪耀的星空中寻找着那颗可能是地球的星球,是家的地方。
认识到这套刀法的威力后,江莫将之记下,没想到现在真的派上了用场,这不禁让江莫感叹在上学时,老师对着学生们常说的一句话:多看书,多读书,总是好的。多么好的忠告啊!
收拾了那些多余的心思,江莫将刀放在院中的石桌上,转身到厨房洗了洗手,将煲在火上的粥端了出来,放了在石桌上。盛了一碗,轻轻的吹了吹,小口的喝着热气腾腾的米粥,时不时吃上一口咸菜,不由长叹一声:“美味啊。”
享用了一顿香喷喷的早饭,洗完锅碗,江莫先去大黄睡觉的地方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只死狗大清早的又不知道跑哪去浪去了。
拿起桌子上的刀,插在腰间,江莫走出院子,来到大门外,一片的空旷无声,冬天吗,人都喜欢窝在家里,睡在暖暖的被子,更何况是在深山里,相比地势平缓的地方,更加的寒冷。
关了大门,轻吐出一口气,在空中拖出一道白色的长痕,拉了来衣领,江莫朝着神庙走去,这时,一轮红日跃出地面,千万道光芒犹如滚滚而来的赤红大潮,铺天盖地,壮阔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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