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庙的后院中,江莫背着双手,好奇的看着这个救了李彪二叔的男子:年龄大约只有二十岁左右,长的眉目清秀,看起来有些可爱;或许是有点紧张,青年紧呡着自己的嘴唇;一身修裁得体的翠绿色长袍穿着在身,衬托出其修长的身体,长袍上绘有一些奇怪黑色的叶子,交织在一起,腰间挂有一块白色玉佩,似是一颗小树一般,枝叶清晰,雕刻的栩栩如生。
又绕着青年转了两圈,啧啧了两声后冲着青年说:“一个人挺大胆的呀!敢一个人来这大黑山,你也不怕丢了性命?”
正在旁边抽着烟的烟老听到这话,不禁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正是刚才自己说他的话,不过江莫却现在又拿来说别人。
颇为客气的拱了拱手,绿袍青年略微的有点腼腆的说道:“这个……我只是想在山的外围采点药材,可没想到的在山中迷了路,转了几圈,到后来就不知道自己在哪了。”
“后来呢?”一直在旁边抽着烟的烟老问道。
“对啊,后来怎么了?你怎么会受了伤,然后又我二叔遇到的?”李彪插嘴到,他一直都对这神秘的青年很好奇,听他二叔说这绿袍青年是怎么的厉害,那晚又是怎样的大发神威,将那可杀死地熊的恐怖怪藤给随便两下就打的落荒而逃,二叔天天在他的耳边说着,听的他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而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这位引起的,先前看烟老没发话,自己又没江莫那般受烟老的喜爱,所以一直站在旁边不敢吱声,现看到烟老发问,赶忙的将自己的疑问也说出来,这些天也实在是憋着他难受极了。
脸上微微一红,绿袍青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在山中迷了路后,我就在山中转悠,希望可以找到些什么熟悉的路标记号之类的,借此找到出去的路,可没想到记号没找到却找到了一头山魈。”
“山魈?!”烟老诧异了一声,眯起了着眼。
缩了缩头,仿佛被烟老的突如其来的诧异声吓了一跳,小心翼翼的打量一眼烟老,见他眯起眼,像是在思考着,又像是在看着他一样,不由的又缩了一下脖子,很是小心的说道:“在我发现山魈时,山魈也察觉到了我,当时我的快吓死了,抬起腿来就跑,不过在山林里,要逃脱过山魈的追捕还是有些困难的,在跑了一段时间后,很不幸的就被追上了,被逼无赖之下,只好与山魈打了起来,最后拼着重伤的代价从山魈的手下逃走,原本想找个地方休养一下伤势,等伤势好了在寻找出山的路,可没想到祸不单行,刚刚摆下阵法却又引来了一株嗜血妖藤,不过见到这嗜血妖藤,我则想用它血囊中的精血来疗伤,它也想杀死我,再吞噬掉我,增加自己的实力,但是它破不开我摆下的阵法,就这样我和嗜血妖藤僵持下来,就这样一直到这位……”看了一眼李彪,绿袍少年又道:“壮汉的二叔到来,引来了一头成年地熊,打破了僵局,使得我偷袭成功得以一举重创嗜血妖藤,那妖藤虽然重伤逃走,可我也因此引动体内的伤势,昏了过去。被恩人背回了家中,可是不知恩人为什么非常的关心小生的伤势,一直说要帮助我,进山找寻一些可以疗伤的灵药,没有办法,我只好告诉他,并且将我的武器给力恩人,希望可以提供一些保护,但是没想到会给恩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还望老先生不要为难恩人,药洵在此谢过了。”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
望着弯着腰的药洵,烟老没有言语,江莫却接过话来,指着李彪说道:“你怎么知道,他二叔肯定会救你的?”
“嗯。”似乎感觉不好意思,药洵揪着衣袍的长袖道:“这个只是一种感觉,并不存在什么肯定不肯定的。”
江莫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半晌都没缓过神来,不知道这位绿衣青年是呆傻至极,不知人间险恶,还是赤子之心,万一李彪他二叔是个坏人,一时眼热,起了贪心,看上青年身上的宝贝,将其杀之;再说离村子那么远,村子里的人也是不可能知晓,之后随便的撒个谎,说是在山里找到的,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大黑山经常有修着来此采摘灵药,捕捉妖兽,死在其中的也不在少数,捡到一两件修道者用的东西也不为过。囊了囊嘴,江莫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伸出手,朝其比了一个大拇指,表示佩服。
“嘿,嘿。”看见江莫朝自己比划了一个奇怪手势,虽不明其中的意思,但是药洵还是可以感觉到里面的含义,低声的应上两句,他自己也知道这个说法不会令人信服,可这也没有办法,这是他与生俱来一种能力,可以感受到他人心底善恶,不然,他也不敢把自己的小命交给一个素未相识之人的手上。不过,他担心自己将这说出,会令得他人更加的不信,也就没有说出来了。
“你说你想让我们不要为难你的恩人,可为什么凭着你一句话,就免了李虎的过错,那这样要村规又有什么用处?”烟老看着药洵,突然问道。
药洵一愣,不知怎么回答好,人家说的对,规矩是不能随随便便的违背的,要不然当初为什么要立下规矩,还不如不立好了,虽然与人不善言辞,但并不代表他笨。
“要不我来代替他受罚。”药洵小心的问着烟老道,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烟老。
烟老也就这样看向药洵,瞪大着自己一双不是很大的眼。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幕,江莫不由感叹着。想当初自己也是败在烟老的这一招之下,后来自己问烟老这招有没有名字,烟老很高心的对他说是叫“美人的凝视”。当时听到这个名字,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想想烟老的样貌,不知烟老是怎么想出这个这么文雅的名字来形容自己。
果不其然,没过一会,药洵就经不起烟老这“美人”般的眼神,败下阵来。“好吧!那老人家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就直说好了,不要在和我打哑谜了。”药洵苦笑的说道。
“既然是我们村里的人救了你的性命,你说这份恩情该怎样来还?”烟老淡淡的道。
“这……”药洵一脸的为难之色,这份恩情真是不好来还,要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如果没有人来救他的话,最后的结局怎么样还不一定,虽说是误打误撞的救了他,但救了就是救了,没有什么意外之说。瞅着满脸难为之色的药洵,江莫插嘴道:“烟老,要不是李二叔逃到药洵的阵法之中,说不定很有可能会被那头地熊给打死了。所以说这位大哥也是里二叔的救命恩人。”
“嗯,小莫子说的也有些道理。”烟老想了想,点头道。
感激的看了江莫一眼,药洵道:“多谢这位小兄弟,但是鄙人还是有恩就会报的。”
“先前你是受了很重的伤,对吧?”烟老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听见烟老这么一问,药洵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愣在那里,直到江莫推了他一下,才缓过神来道:“不错,小子先前是受了不重的伤势,不知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别问我是怎样知道的,你身上的伤是你自己治好的?”烟老道。
“在下身上的伤的确是自己治好的。”虽不明白烟老为什么这样问,但药洵还是如实的回答道。
“这么说,你还是一位药师了?”烟老眼前一亮的道。
“对。”看见烟老如此,药洵更加猜不准他的心思了。
“那你能够看出他现在身上的伤势情况吗?”烟老拿着烟杆一指江莫,说道。
见烟老矛头一转,指向了他,江莫不由的苦笑起来,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这药洵真的有办法用别的方法解决自己的问题,也不需要自己跑到山上来猎杀野兽来破解体内的封印之力。
“这位小兄弟身上有伤!?”药洵惊讶的道。
“对呀对呀!小莫身上的伤不是好了吗?”李彪在一旁大叫道。
“你懂个屁。”烟老斜着眼,对着李彪道,又转过眼对着药洵问:“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这位小兄弟身上气息浮动不定,灵气淡淡的流动在体表,不能将之收到身体里,应该是体内出现了什么问题吧。”药洵开口道,“不过,要想更进一步的判断还需要仔细的诊断。”
“怎么,要不要试试。”烟老向着江莫问道。
“好。”江莫不假思索的道,反正现在也上不了山,死马权当活马医了。
“那你需要些什么?”烟老问道。
“我需要一间安静的密室。”药洵回道。
“跟我来。”一挥手,烟老起身走向后院一拐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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