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烟老就像是变魔术般,将纸张上的祭神之文给变到了黑色的蛇皮上,江莫感到很是不可思议,问道:“烟老,这是怎么办到的?”
依旧在吧嗒吧嗒的抽着烟的烟老得意的笑了,道:“这就是神器的功效,它可以裁定祭神的一切,祭礼、神纹、祭词,等等,这些事都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只要我手持着这件神器,我也可以想你们修道者一样,不需要修炼,便可以使出一些神通、秘术的,让我变得和你们一样,掌握非凡的力量,我还可以和山神进行沟通,传出山神之意。”说道这,烟老变得有些疑惑起来,道:“只是近来,我在与山神大人沟通时,明显没有以前那般的顺畅,山神大人传递过来的念头也不是那么的清晰,虽说,山神大人又在沉睡,可以前对于我的询问也不会这样给我感觉似连非连、断断续续的,这却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听到此处,江莫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到在地垣殿中的白色人影,山神,不会是他出什么事了吧。随即有自嘲的道:山神前辈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有事,他自己也不是说,就算那丝的元神消失了,也无关紧要,不伤及本体,很有可能是与那三个金袍之人大战消耗太大,所以现在才与烟老的交流变得苦难起来,想到这儿,心里就安心多了,毕竟,自己还是很爱那个可爱的前辈的。
心中有了猜测后,江莫把他说给了烟老和村长听,当然一些不该说的还是没说,只是告诉他们,认为山神大人这次为了保护好村子,很有可能是太过劳累,所以,对烟老的答复才会变得如此吧。
烟老思索了一会,觉得不无道理,点了点头,道:“小莫这样一说,我心里好歹也是稍微的安了点。”
“就是,山神大人那么厉害,能会出什么事!都是你自己在吓唬你自己而已。”此时,村长见烟老也稳定心下来,在一旁道。
“要不是你们没用,把那些人引来,攻打村子;要不是山神大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将那群人打跑了,导致了这样的结果,我至于这样的担惊受怕,整日忧愁不断的吗?”村长的好心安慰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反而像是点燃了一锅将要燃烧的滚油,烟老一下就爆发了,指着村长的鼻子就说了起来,那手气都气的都直哆嗦。
“还有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江莫听到烟老爆出这么一大个猛料,惊呼道。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攻打村子的那几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山神大人出手,还不知道会变得怎么样呢?”烟老气呼呼的道。
“呃?”江莫无语,好像将那几个来犯者赶跑,他也是出来很大的一份力的,这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就算你要发火,向着我就好了,干嘛还要对着小莫也是那么冲的语气,他还是个孩子!吓着他怎么办?”村长一见烟老对江莫也是发这么大的火,伸手一揽,就将他揽入怀里,紧抱着。
“你?”烟老刚准备要说话,被村长抱在怀中的江莫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出来,“村长!你再勒着我的头,我就要被你给憋死了。”
“啊?”村长低头一瞧,自己的大手正按在江莫的小脑袋上,把他头狠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见到这个情况,连忙的松开了自己的手,一脸的不好意思。
“咳、咳、咳。”咳嗽了几声,舒缓一下呼吸,江莫小脸通红的对着村长道:“村长啊,你是要把我闷死啊!还有你身上的味道?那是一股什么味?这么难闻?”
“你不知道吗?我们的村长大人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懒洗澡的,经常可以十天半个月都不洗的。”一边的烟老说着话,满脸嫌弃。
一听这话,吓得江莫赶紧的就从村长身上跳了下来,远远地避开,大声地道:“我有洁癖的!苍天啊,你这让我怎么活呀?不行,我要洗澡;我要换衣服;我要搓掉身上的一层皮!”说着就在那里不停的拍打着身体,跳着,或许是想要将那些村长身上的脏东西和气味都给拍掉。
望着在那用力的甩动着、拍打着的江莫,尤其还是脸上的那副表情,幽怨连连,逗得原本怒气冲冲的烟老一阵的大笑,直不起腰来,手中的烟杆还胡乱的挥舞着,脸上的皱纹都变得像是一朵秋日里的菊花,灿烂的盛开着。
“烟老,你不在生气了?”江莫一收所有的搞怪动作,道:“对吗!没事干嘛发这么大的火,这件事你也全然不能怪村长。那三个攻打我们村子的人有多厉害,当时我在山神的体内,看的是一清二楚的,村长没有被他们抓了去,而是放他们回来,已经是很大的运气了,虽然说有利用他们的嫌疑,但总归好过将他们杀了的,再说,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村子没有什么大的损失,而村长他们也都全部的保全了性命,这总的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就你能说会道的。我也不是有意的要发火,只是心里有些不痛快,加上山神大人的事,情绪失常了。”江莫“鬼话连篇”说服了烟老,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挑着眉,朝着村长道:“先前的事,有些对不住了哈!”
“哪里,哪里。”村长连连摆手。
见次,烟老也没再说什么,而是将桌子上的炼制后的黑色蛇皮卷好,对着江莫一点头,道:“跟我来。”随后又对村长说:“你还是去看着神庙那一块,年底了,容不得丝毫差错出现,那几个骚老头到那我反而更不放心,你去帮忙盯着点,别让他们瞎来胡搞的。”
“得来,我一定给看的死死的,烟爷爷。”村长一抱拳,应了下来,转身就走了出去。
看走的这么干脆的村长,江莫反而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还有最后的那句“烟爷爷”是怎么一回事,好奇心特重的江莫问出了这下问题,尤其是最后一个,“烟爷爷”?有八卦呀!
“说起来他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啊,他是在大黑山外被捡回来的小孩子,与他一同被带到村子的还有现在在你家的那条没品的大黄狗,当时是我将他抚养长大的,所以他也就叫我爷爷了。”烟老一脸的感叹:“平时,我对他的打骂都是在提醒和督促的着他,毕竟现在他是这个村子的村长,肩上的单子要沉重很多,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没个正形的。哎!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今天来到这是来做正事的。”
说完就走向了墙角的楼梯,瞅着烟老远去的背影,江莫的嘴角浅浅的翘起,也跟了上去。
通过楼梯,江莫和烟老二人来到了二楼,上面的布置比起一楼来更是简单,只有一个石台,上面放着两块褐色的长木,一个石质的小碗,碗上搭着一只看起来像一只毛笔一样的东西,灰色的,而在二楼的一角有一张不大的床,看起来有些的破旧;只是不知在二楼里为什么没有通往三楼的楼梯,这一点很是奇怪?
“这些都是些什么东西?”江莫走进跟前,打量着这些东西,问道。
“这些都是你等会画神纹时要用到的东西,都是卫老头生前用的东西,因为神庙倒塌,修建时声音嘈杂,对你的影响极大,所以昨晚命人连夜将这些东西给搬到这里,想要给你一个安静的环境,把那些老头子赶走也是这个道理,要不然更加乱糟糟的。”烟老看了两眼,在没发现少了什么,才对江莫道。
“这些就是卫师用来画神纹的道具吗?”江莫拿起了石碗上的那只灰色的笔,笔头与笔身丝毫的看不到接缝,浑然天成,而笔头也不像是用什么动物的毛发安装上去的。
“对啊!都是呀!尤其是这支笔啊!是卫老头最喜欢的东西,其实真说起来,这支笔应该说是一种天然形成的奇物,它原本就长成这副摸样,没有任何人为之力;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卫老头用它第一次画神纹时的场景,很是壮观啊!”烟老见江莫手中的木笔,感慨的道。
“真的有这么神奇吗?”江莫好奇的问道。“等你用到它时,你就知晓了。现下,还是赶紧的把神纹画出来。”烟老没有正面回答江莫的问题,将蛇皮放在了石桌上铺开,拿着桌子上的两根褐色长木压在两边。接着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隐隐有液体摇晃的声音传来。
“这是金虎兽的心头血。”烟老说了一句,伸手拔掉塞着瓶口的木塞,一股红光从瓶子里冲了出来,红艳艳的,分外美丽;将瓶子里的液体倒入石碗中,鲜红的血液滴在石碗中,犹如珠落玉盘,发出清脆的声音,悦耳动听;烟老对此见怪不怪,将烟杆磕了磕,一点的烟灰被磕到石碗中,快速的融入到哪鲜红的血液中,使得原本如血玉般鲜血中掺插着一丝的黑灰色,格外显眼。
“用笔在里面搅一搅。”烟老对着发呆的江莫道。
“啊?哦!”听见烟老在叫着自己,江莫反应过来,把木笔伸进石碗中搅了几下,随着木笔的搅动,那丝丝的黑灰色也彻底的融入到血液中,不见分毫。
“好了,这样画神纹的东西就齐全了,也该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