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乡村间小道上,一个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少年肩上扛着一个大大的麻袋,鼓鼓的,一看里面就是装了不少东西,而此时的少年正一脸幸苦的扛着这个**袋朝前走着,同时嘴里也在不停地在说着什么,依稀的可以听到像是什么“死药洵”、“小气鬼,连个储物袋都舍不得给我”之些。
将麻袋放下肩来,抹了一把头上细汗,喘着气,江莫看着这差不多有自己高的麻袋,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虽扛着这么大的东西,可这里面装的都是药膳啊,都是好东西啊,就算是再累,也不会说什么的,不过,他当时从药洵手里接过麻袋时,问他用这玩意装,不会从碗里撒掉吗,这碗里的药膳要是都倒了该怎么办,没想到他抬手便给了自己一个爆栗,说这玩意是个高级货,放进去的东西不会有任何的变动,等到你拿出来的时候,还是更先前的一样。
“这不就是一个炼制失败了的储物袋吗?骗三岁小孩啊!还对我说是什么高级货?我看这倒是像一个简易版的‘冰箱’!”江莫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不过,现在还是要靠它呀,不然那些药膳可怎办,重新将**袋扛在了肩上,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前路任重而道远啊,同志要在加把劲,革命的胜利就在不远处了。
砰。
江莫一脚的踹开紧闭着的大门,这时的他也没什么心思伸出手来开什么门了,实在是没那个空来,江莫似飞一般的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旁,一把卸下肩上的**袋,摔得麻袋里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摔坏了里面的东西没。
“大黄?大黄?”江莫有气无力的叫了两句,不过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这死狗,又跑到哪里去浪去了,早上一副失恋的的德性,现在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哎,不管了,反正这死狗的智慧堪比一个成年人,到哪也不会吃亏的。”
没有在意大黄到底跑哪去了,江莫也歇息够了,把**袋搬起放在了地上,解开绳子,看着里面的石碗和灵炉,心里那个高兴,直痒痒,要不是药洵一再的叮嘱他,一天之内不宜吃的太多,要不然会出现严重的后果,像什么经脉错乱、断裂,半身不遂,瘫痪等等,更为可怕的就是有可能会改变你的性别,让你一个大男人直接没了小鸡鸡,变成女的,还说今天你一顿吃的就可以顶上几顿了,晚上绝对不可再吃。
虽然对药洵说的最后一个说法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不过,他也不敢不遵循“专家”的意见,在药洵那里一下子吃的那么多,身上那痒得,到现在还心有余悸,想想都觉得身体麻麻的,要真的吃多了会出现哪里不对劲,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这些东西放在哪好呢?要没放好被大黄给知道了,说不定还是谁的呢?”手不自觉的在桌子上敲着,江莫低着头,思考着:“厨房?不太可行,那里突兀的放个**袋在那,实在是太过显眼;院子里也没什么地方能够遮挡的;房子里面大黄也是经常的走动,不行;茅厕呢?算了,我还要吃呢?到底放哪?难不成非得我每晚睡觉都抱着这么大的一个麻袋睡吗?”
“汪。”
一声微弱的狗叫声打断了江莫的思考,转头望去,大黄垂头丧气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都不看他一眼,走进了自己的窝,趴下身,眼睛迷离着。
在看见大黄回来时,江莫便赶紧的把麻袋的口子给系上,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大黄竟然这样的颓废和消极,看起来一点活力都没有。
将麻袋靠在桌子上,江莫来到大黄的窝前,蹲下身仔细的打量着它,身上的毛发散乱,身体上各处都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污泥,黑黑的,狗头搭在前臂上,两眼无神,空荡荡的眼中布满了血丝,好不憔悴。
大黄好似感觉到有人再看着它,抬起眼帘,没有焦距的眼睛看了一下江莫,就又落下,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
这般样子的大黄着实让江莫大吃一惊,他实在是不明白,那只鸡到底有什么好的,把大黄变成这样,凄惨落魄,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不过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大黄的头,起身离去,过了一会儿,只见江莫端着一个腾起阵阵热气的大木盆走过来。
将木盆放在窝旁,小心得把大黄从里面抱出来安,接着从盆中舀起一瓢温水浇在大黄的身上,再用棉布擦试着,除去身上的泥渍,说道:“大黄呀,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那只鸡那么的迷恋和痴情?也不知道那只鸡有什么好?也不知道那只鸡跑到哪里去了?但是我是支持你的,你要相信我始终在你后面,做你的护盾,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寻求你的爱情吧!”
“哇呜。”一句低声的呜咽,大黄轻声的叫唤着,仿佛在应答着江莫般。
棉布在大黄头上摩擦了两下,擦去它头上的水珠,江莫笑道:“好了,我知道,不过现在呆着别动,先把身上的泥土都给洗掉,一身臭烘烘的,你这要是被你的小情人知晓了,可怎么办,你看她是那么的洁白,不染纤尘,要是知道你这样,一定会不理你的。”
通人性的大黄听见江莫这样说,斜眼白了他一眼,虽知道这么说是在骗它,但也还是乖乖的配合着其动作,让江莫洗刷着身体,况且一身臭味也实在是不太好闻。
“等洗完了,我们就吃晚饭。”江莫一边洗着,一边对大黄说:“今天啊,我在药洵那里搞到不少的好东西,吃了以后对身体大有好处,待会我就去做给你吃啊,包你吃了一次就不会忘记那种美味,再说了,你要找你的小情人也要有力气去找吧。”
大黄温顺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想吃点。
“嗯,这样才乖!”
将大黄身上的水渍都擦干,却发现自己也是弄得一身湿,加上之前在药洵那里弄得自己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又到厨房烧了点水,洗了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感觉自己满血复活的江莫来到院子里,自**袋里拿出灵炉和一个石碗。
灵炉放在了桌子的正中央,左看看,右转转,看不出一点的名堂,再次的验证自己在炼器这一方却是是一个“低能儿”后,也就不再管它,反正能用就行;将石碗平稳的放在灵炉上,江莫伸出一只手,贴在了灵炉上唯一凸出的地方,合了上去,一丝丝的灵力从手掌流到灵炉中,在其中七绕八绕后,来到正中央,这时,灵炉的外壁上亮起一套玄异复杂的灵纹,微微的红光在上流转,也积聚到灵炉的正中央,与江莫的灵力结合。
砰。
一簇橘红色的火焰凭空出现,摇曳起伏,看似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可却始终顽强的燃烧着,而所需的就是江莫的灵力。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啊。”江莫大感惊喜,道:“有了这东西,到哪都不愁没有火用了,随时随地都能生火,这正是野外烧烤必备的神器啊。”
一旁的大黄闻言咧了咧嘴,为江莫羞愧,这么好的一个东西竟然就落到这么一个只知道吃的人手上,真是暴殄天物啊,要是在我手上,我一定要用它炖个汤什么的,老是吃那些烤的东西,很容易上火的。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橘红色火上的石碗里渐渐的有香气飘出,诱人至极,闻到这香气,江莫咽下一口口水,没办法实在是太、太他玛德香了,而一旁的大黄早已伸着长长的大舌头,口水如同瀑布般,飞流直下。
“别急,还要再等一会才能吃。”江莫大叫着,一把按住了大黄那蠢蠢欲动的狗头,不让它冲上来。
“现在差不多了。”放开狗头,江莫停止了灵力的输送,感觉身体中的灵力还剩下差不多一小半后,满意的点头,看来这药膳的确有用,要是再吃几次药膳,身体里也可以留住更多的灵力了。
“汪。”
江莫回神,看见大黄不停地吐着舌头,一脸痛苦的表情,再看看被移动过的灵炉,立马明了发生了什么,幸灾乐祸的道:“心急喝不了热粥,这下烫着了吧!”
幽怨的看了一眼江莫,大黄又把视线转到不断散发出香气的石碗上,口水连连。
“看你那样,说了是给你吃的,我又不会跟你抢,你急什么?”笑骂了一句,江莫小心的把石碗拿下,吹了吹,放到了跳到桌子上的大黄面前。
试探了一下温度,发现真的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大黄一头就扎了进去,大口大口地吃着,吃相极为不雅,看的一旁的江莫连连摇头,可是他忘记自己在吃这药膳时,情况不比这差到哪去,同样的难看,真不愧是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
风卷残云,秋风扫落叶,一眨眼间,大黄就把碗里的东西都吃完了,抬着头,眼睛放光的看着江莫,一炸也不眨。
没想到的是刚才还一副笑眯眯表情的江莫无视了大黄,淡定的将灵炉和石碗收到了**袋中,系上了绳子,扛着在了肩上,头也不回的朝着屋子走了,同时道:“一天只能吃一顿,要不然什么也没得吃。”真是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一句话就堵死了准备撒泼、卖萌来博取江莫开心的大黄,直愣愣的站在那,眼睁睁的看着江莫走进了房间里,可没过一会,大黄便咧着嘴,像是在笑,一天一顿啊,吃了感觉自己身体棒棒的,力量更是大涨,看明天,你个蓝皮蛇还敢阻止我,去找我的小雪儿。想到这儿,心中高兴的大黄对着天空就是一阵鸣叫:“咯、咯、咯。”
刚把**袋放好的江莫听到外面大黄学着鸡叫,心中一片无奈,这厮又开始鬼叫了,可自己明明记得那只雪鸡叫声也不是鸡叫,而是一种很清脆的叫声,为什么到大黄这里就变成了鸡叫了,想不通呀!
“我去,想这些干什么,这关我什么鸟事!还有正事要做呢?”江莫鄙视了自己一下,伸手在怀中掏出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珠子,脸上露出笑意,“接下来就要炼化你了,摄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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