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瑰带着月明坐在偏僻一角,叫人上了台烛,拿到明晃晃的刀子在火上烤。敕连走来道,“这种事,我来。”
“你下手轻些,不要弄疼他了。”阿娜瑰道。
“你去一边喝茶吧,让妙沉那小子给我帮忙就行了。”敕连道。
阿娜瑰只好走到一边,远远看着妙沉抓紧月明的胳膊,哥哥将烤好的刀子一点点剔除月明背上的毒。
月明惨叫一声,晕乎乎的醒来,想要挣扎,被妙沉死死按住道,“不想死就别动,你可知船姐姐现在何处?”
“快去救她。”月明刚说了一句话,疼的又晕了过去。敕连很快将毒全部刮出,又上了一些止血药粉,将伤口包扎好。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他认识?你说的船姑娘又是何人?”敕连不信任的问。
没等妙沉回答,只听杀声四起,兵戎刀戈相撞,四面杀出一帮凶徒,敕连从腰间拔出弯刀立即去保护阿娜瑰,妙沉只好只好保护着月明。
平日里,敕连的将士训练有素,对偷袭十分敏感,这帮凶徒无非是山匪或者地头蛇,无非想劫一些财物,两方势力相拼了半阵子,敕连觉得他们的来意并非劫财,若是劫财,早已往车上去了,为何他们的目标指的是人?很显然,他们有后台,此事绝非偶然。
敕连见这些匪徒来势汹汹,绝非一般杀手,个个又彪悍勇猛,他们人生地不熟,难以制胜,便想到了阿娜瑰的嫁妆——三千匹好马。这些马又白的,红的,棕毛的,还有杂交的,每种颜色都列为一个品种,在柔然的时候,敕连曾特意训练过它们,所以马儿通人性,知人心,他打了一个长长的口哨,不远处,在啃草的领头马带着众马向着匪徒奔来,一阵冲击,将匪徒冲的七零八散。匪徒见战况不好,悄悄隐退,不留声迹。
敕连发现瞬间功夫,匪徒踪影全无,他更加不敢怠慢,他又打了个特殊的口哨,让马儿自动归队,并对余下的士兵令道,“保护好公主,小心再次突袭。”
妙沉走过拍拍敕连的肩膀道,“何必那么紧张,我看他们就是一窝山匪,知道自己敌不过,跑了就不会再来了。”
敕连甩下妙沉的手道,“他们不是山匪,是专程来破坏和亲的,我就觉得你,还有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身份可疑,他们是不是和你们一伙的?我们所到之地,他们了如指掌。”
妙沉摆着手道,“喂喂,如果我和他们是一伙的,为何还要帮你们打他们?你也太多疑了吧。”
“最好别是,不然我会把你大卸八块的。”敕连说完,去查看伤员的情况。
好半天,也不见再有匪徒来袭,人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掌柜的和店小二从桌子下面爬出来,惊恐的看着他们,直到敕连爷吩咐上饭菜,这才恢复了平静。
阿娜瑰给月明喂了些水,他从昏迷中再度醒来,用手摸了摸后背,立即被阿娜瑰阻止道,“别抓,你背后有伤,是不是很疼?”
月明看了看她,嚅嚅道,“谢谢你。”他说着,扶着墙撑起身子要走。
“你伤成这样,要去哪里?等好了,再走吧。”阿娜瑰道。
月明轻轻摇摇头,却看见妙沉走了过来,他抓住妙沉道,“快救船儿,她有危险。”
“船姐姐她怎么了?她在哪里?你为何又被人追杀?”妙沉关切的问。
“我不知她在哪里,我要去找她,她为了救我,才,才,我要去找她。”月明急血攻心,吐了口血道。
妙沉赶忙扶住站立不稳的月明道,“你才保住小命,还是好好休息,我去找她,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个要报仇,要了恩怨,为什么不能好好珍惜现在的生活呢,真是搞不懂。公主,我请你帮我看护好他,我这就去寻船姐姐。”
阿娜瑰道,“谁是船姐姐?她是什么人?”
妙沉道,“我以后再慢慢告诉你吧,总之,船姐姐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这就去寻她,这个麻烦人,就托你照顾啦。”
阿娜瑰道,“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的。”
妙沉告辞,欲将离去。
刚走出两步,就被敕连拎着妙沉耳朵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怀好意,想逃跑?门儿都没有。”
妙沉很疼的去掰敕连的手,乍眼一看,前方一人一骑,骑上的人白衣胜雪,秀发如丝,□□大宛宝龙驹,他一手勒着缰绳,另一手托罗盘,朝着驿站的方向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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