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也没有强留她,因为他知道,她心里一定恨死他了,既然走不到一起,不如痛快放手。
两人都往相反的方向走开,越走越远,就像两条永不相交的线,再没有机会可言。他们的误会太深了,就算心有爱,却也是爱莫能助,这就是天命吧。
月明带着士兵回到柔然部落,这一仗,还没打,便已输掉大半。这个朕,实在是棘手,仅仅是第一宫,便难以闯过,后面三宫可想而知。他是武功高,内力深厚,又略懂推演之术,这才勉强出阵,若是破阵,更是一头雾水。
柔然上下,因水源问题,急得团团转,断了水源,和断绝粮草有什么区别?不用打,便可自生自灭。
月明回来后,敕连便找他商议此事,欲破此阵,非得请缺夜阁的洛公子出马不可!洛缺夜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奇门八卦,无所不通。
只是,洛公子为人清冷,需花重金,还不知能否请的动,请不动。
虽然,月明与洛公子也算有些交情,但这交情,却因为他们是情敌。
敕连见破阵有望,说道,“敢情赫连殿下去大夏请洛公子来一趟,解我们这燃眉之急。多少金都使得。”
月明皱皱眉道,“只怕,他不会买我的账。他正在为父王铸造宝刀,何以会来这里?”
敕连变了脸道,“既然他请不来,就请殿下履行诺言,赶紧想办法破阵,或者解决水源问题。”
“最好的办法就是迁移。”月明半天才崩出来一句话。
迁移,也许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可以兵不刃血,又可以解决水源问题。但是继续向北迁移吗?还过牛羊不济,食不果腹的日子吗?还要在冬日中等待漫长的寒冷吗?如此的煎熬,还不如痛苦地打一仗。
敕连的部族不要,他也不要。柔然世代在这里生活,南北迁徙,若再把他们逼上北山以北,他们真的不要背井离乡。虽说,游牧人过着游牧的生活,但也有个度,一旦太远,超过这个度,就会难以接受。
敕连蹙眉道,“你说的可真是容易,迁移?若是迁移合适,我们何必再折回来与北魏对峙?现在的柔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倘若能破阵,还是想办法破阵吧,只有破阵,令北魏退兵,柔然才可能有活路。勃勃已经背弃了我们,我们只能靠自己的力量。”
“我父王他不是背弃,大夏国的情况,你们根本不知晓,无暇□□,若能□□,早就来支援了。”月明厉声解释道。
“够了,背弃就是背弃,不要把借口说的那么的冠冕堂皇,你还是赶紧研究研究如何破阵吧。若破此阵,我便将阿娜瑰公主许配给你。好自为之,哼!”敕连说完,气愤地走出毡帐。
阿娜瑰刚好进来,与敕连擦身而过,敕连看了一眼妹妹,夺步而出。
刚才的话,阿娜瑰听了一些,尤其是最后那句,她听进耳朵里,甜在心头上。阿娜瑰脸颊绯红,脸上笑开了花,她拉住月明的手道,“月明哥哥,我哥说的也不无道理,若不破此阵,北魏还以为我们都是无能之辈呢,你就想想办法,赶紧破了吧,不然,不然我去找船。”
月明用一种质疑的眼神审视着她道,“找谁?船儿?你知道她在哪儿?还是说她来找过你了?”
阿娜瑰心虚道,“我只是那样说说,你何必这样激动,我若真知道她在哪儿,早就去找她了。”
“是吗?你没有对我撒谎吧?你的眼睛为何不敢直视我?你知道吗?我平生最讨厌欺骗若是被我发现她在骗我,我一定不会原谅她。”月明盯着阿娜瑰的眼睛,早已洞穿她的心。
“我,我没骗你,我真没见过她。”阿娜瑰牵强的说道。
“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我已经见过她了,她为什么会困在北魏国师设的幡旗阵里?”月明直勾勾地盯着阿娜瑰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睛里确定答案。
阿娜瑰意乱心慌道,再也掩饰不住,一口气道出来,“船姐姐人呢?怎么你自己回来了?不是我要隐藏的,是她不让我告诉你的,这怎么能怪我。”
“她走了。她来这里做什么?为何不能让我知道?”月明咄咄逼人道。
“还不是因为,因为……哎呀,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就全都告诉你吧,免得我憋着,心里也难受。你体内的忘尘芝快速生长,我请了很多郎中和巫医,都说没得救了,我不想你死,便想到了船姐姐是神医,她一定有办法救活你,但又不知道她在哪里,所以,所以我便放出消息,说我快病死了,也许她吸引她的注意力,没想到她真的来了。”阿娜瑰委屈道。
“然后呢?”月明道。
“然后,她就去寻紫衫灵芝,她说这种灵芝生长的环境奇特,可以抑制忘尘芝的生长,如果坚持服用,或许还能使忘尘芝枯萎掉,这样你便有救了,她说每个月的十五,便会给你送灵芝来,只是,不能让你知道。对了,我忘了一件事,月明哥哥,你那件衣服上的领扣是怎么回事?”阿娜瑰道。
“领扣怎么了?”月明道。
“船姐姐说你的领扣有问题,扣子的芯里有一种促使忘尘芝生长的东西,所以,才会导致你早早的发作,船姐姐还说,若能查出谁在扣子上做的手脚,便能知道谁是给你下忘尘芝的人,月明哥哥,到底是谁想害你啊?”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