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年义达初三,不知哪根筋错,妹子似迷上Bigbang,年晓的生活,就陷入整天被强行安利:“听听这歌!”“看这MV,好帅!”的深渊。
“你口味,好重啊。”几百次,年晓看着视频里,画眼线,精致脸庞,一头奇怪发型,妖孽似,像从二次元出来的少年,深深吐槽。“达达你说,你是不是gay?”
“狗屁!”年义达白眼,“GD很好看啊,不仅有个性,还很有才,版税超高呢。我要能像他一样,早死都值啊!”
“哦。”年晓白眼,想说你小子,唱歌都跑调,做啥白日梦,又吞回去,拍拍他头,“那你,得先从好好学习开始哦。”
可他没有。
中考成绩很差,上个破高中,叛逆变本加厉。抽烟喝酒,染发,纹身,打架,家里一向保守,之间关系,也越来越,剑拔弩张。
“我那时,可生他气,吵过好几架。”年晓没敢说,当年还路人黑过Bigbang。
权志龙点头,安安静静,听这些没味铺垫,也似很认真。
“有一次,他逃课泡网吧快半月,被我们发现,爸爸气得打他,他一边哭,就摔门跑了。再也没回来。我们找他很久,动用所有关系,警局门都要踏烂……也杳无音讯。”
“可就在跨年那天……”
年晓手一颤,深吸气,想起那天,大四的她,穷极无聊,独坐寝室,抱着几个电脑,同时追几卫视直播。零点过,画面突闪了,像旧电视雪花,嘶拉嘶拉,她摇摇头,好笑想:莫非要爬女鬼?那正好,陪我作伴哈哈哈。
画面很快恢复,音却消失,她戳戳键盘,毫无反应。
“姐姐,”那声极轻,却清晰,带熟悉又陌生,排山倒海般来,“帮我个忙。”
她没反应过来。
而一旦惊懂,那感觉,就像追逐亘久的梦,刺啦,突实现了,话都忘说,只有呆怔。
“什么,达达?达达?”她颤着音,泪光打转,“你活着吗?怎么还不回家,你快回家啊。”
“嘘。”年义达轻声,像强压着,“我这不方便,说不了太多,姐姐,你同意帮我吗?”
“我同意了。”年晓低头,一脸气闷,“一睁眼,就到了这,脑子里莫名其妙,也多了这些规则。我晃荡好几天了,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这些,其实说了像没说,没啥说服力,可我也没法……什么都不造啊!”
“简直荒谬呐。”权志龙靠椅背,按太阳穴,叹气。他声线独特,所谓“小奶音”,这句抱怨,出来好似撒娇。
诶呀。年晓一向迟钝,少女心缺失,也被撩得一愣。
这小子,真天生明星,莫非都把生活,当拍摄过的吗?
权志龙低下头,抬起咖啡,一口饮尽,理理头发,杯子一扔,站起来,“走吧。”
“嗯?”年晓还在欣赏美貌。
“不是没时间了。”权志龙俯视她,居高临下地,“年小姐呀,既然要做,就快开始吧。”
重拍Crooked?虽然荒唐,现在这样,好像,也没其他法子。抱着试试心态,就当……拍综艺吧。哎呀烦死了,他现在,本该到了家,抱家虎睡觉的。
……
“我好想卸妆。”
自登上飞机,这是睡眼惺忪,捂着眼的权志龙,对年晓说的,第一句话。
不得不说,这小子行动力强,做事也认真,做好决定,就开始想办法,跑伦敦。当时正午时分,到伦敦,飞机就近十一时,要晚七点前完成,只能靠七时的时差。
也就是说,抵达伦敦,因时差关系,应约下午四五点,时间还充裕。
可要怎么,才能坐飞机呢?!
要知道,在这莫名时空,别说身份证,两人身份都没!……而且,也没钱。
于是木噔噔地,他们站机场口,看人潮来往,尴尬不行。权志龙认生,年晓又被他距离感所慑,都左顾右盼,各想办法,却不大理对方。
突然,权志龙像吃错药,理理衣服,抬脚,就往安检去。
“你干嘛!”年晓大惊,就他那装扮,整个自带fg,还当自己隐形?
而他抬手,挺酷地挥挥,像让年晓跟上。
“诶真是!”年晓跺脚,又急又燥,没办法,只能颠颠追去,离安检近了,她心里翻白眼,等权志龙被拦,然而……
“卧槽,”她叫,“咋回事,你……您怎么知道,会让我们过?!”
权志龙被她吓一跳,这丫头,嗓门赶上亨敦了。
“我猜的,试试而已。”他随意说,嘴角却上挑,眉眼微弯,孩子似的,藏不住得意。其实是赌:这所谓时空,就像个梦,是为完成“任务”存在,那除“任务”外,应该没有阻碍。
换言之,像闯关游戏,就不会细到一日三餐。
搜搜航班,也这么堂而皇之,他们登上飞伦敦,最里空位坐了。权志龙那金贵,一向头等舱,似不习惯,一直揉头发。
年晓想,第一步解决,可到了伦敦,拍MV,怎么拍呢?那个她没看过,但自来到这,便印入脑海。那些纷繁的场景、服装、角度变换……拿个傻瓜相机,拍屁啊?
“呃权先生……”她转头,想交流,无奈吞回:丫睡着了。
过四五小时,权志龙惊醒,第一句:“想卸妆。”
半梦半醒地,年晓茫然看他,此人揉着眼睛,蹭着靠背,委屈捂脸,“不舒服啊。”
我去!
年晓嘴抽。他们,他们什么时候,熟到能卖萌了?!
绞尽脑汁,想该怎么回,妆能卸吗?可哪有卸妆的……权志龙掩嘴,打个哈欠,摇摇脑袋,恢复面无表情,又把头转向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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