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王管不着,总之,本王是不会派人告诉四哥,你在大宁的。”
“你为什么不喜欢王爷?”
朱权一皱眉,淡道:“这是本王的事。”忽然抬头看着萧艾,伸出个手指点了点,道:“还有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女子,她已经走了。”
“什么?我去找她。”说着拔腿就要走。
却被朱权拦下,笑道:“你去找她,然后本王还要再派人找你?”摇头道:“她那样的身份,若不是跟着你,本王根本不会让她进府的。留她这么些日子,可以了。”
萧艾气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姐姐的身份怎么了?那又不是她自己选择的。”
朱权耸着肩,嘴角一撇,随意道:“这个跟本王没关系。”
“十七王爷。”萧艾欠身严肃道:“您那尊贵的身份,是因为当今皇上的缘故,和您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大胆!”
萧艾也自知言语有失。当今皇上是王爷他们的父皇,他们尚且如履薄冰,若是储君继位,他们的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你这话可敢当着四哥的面说?”
“王爷如今的一切都是他一刀一枪,自己挣来的。”
朱权好笑道:“难道本王在自己的藩地游手好闲了吗?”
“我没这么说。”
“若真正游手好闲,最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朱权摇头好笑道:“比如二哥秦王。”
“您这话什么意思?”萧艾好奇,十七王爷如何无端的提起二王爷了。
朱权其实并未生气,哪里能因为一个小丫头的话,真的动了气?“本王的意思是,想要好好活着,不论天生是个什么身份,都要自己争气才是。”
萧艾认错,欠身歉然:“求十七王爷恕罪。”
朱权抬手示意她起身,笑道:“本王是要告诉你,并非本王瞧不起什么人,只是各人有各人的选择,别人的生死,你也根本插不上手。”
“可是疏篱姐姐……”
“生死有命,选择在她自己。别人的事,岂是你一味好心就能劝好的?”
朱权淡然笑着,把玩着他手中那被他看似珍宝的瓶子,萧艾听着他说的如此轻松的话,心里却滋着一丝寒意?
何故宝贝如此一个死物,却无视活生生的人呢?
朱权见她没有说话,又道:“你这丫头,哪里有她那样的经历?自然想得简单。凡事是不可以强求的,如今她可以选择活也可以接着去死,那都是她自己的事而已。”
“可是活着一定比死了好。”
朱权忽然若有深意一笑,目光渗着冰凉,叹道:“那可不一定。”大哥死了,二哥死了,到落得轻松了,活着的兄弟还不知道要面对何种变故呢。
萧艾身子晃了晃,有些难受,他的这种冷漠,曾经在王爷目光中看到过。可是又不一样,王爷即使再累,他都会去争取,一仗一仗,到如今。。。。。。
“王爷大事不好了!”屋外匆忙跑进来一人,大口呼着白气,看他满身的寒意,像是跑了很远的路。
“怎么啦?”
那人看了看萧艾,朱权道:“说吧。”
“晋王没了。”
“什么?”萧艾心口上一痛,一把抓着那人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有些吃惊,说道:“太原的晋王爷,四天前没了,听说了病死的……”萧艾再也听不见了,两股热泪滚滚留下,“我要去太原。”
朱权何曾不吃惊?此时也是湿润了眼眶,颤着声音问道:“打听清楚了?”
“王爷不是让小的给晋王爷报信,说燕萧艾在大宁吗?小的赶到太原,晋王府早已挂满了白帆,设了灵堂。府里都乱作一团了。”
萧艾感到一口气喘不上,撒腿就往外面跑。
“备马,快点儿!”身后的朱权也追了出来,大声叫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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