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帮不会打仗的文官来说,盛庸,铁铉等人的出现犹如天助朝廷呀,首战告捷,再战几乎斩尽燕军精锐,简直算得上,高枕无忧啦。
正月里,朱允炆率前朝百官,后宫妃妾祭天,祭祖的景象犹在眼前,可是短短的两个月而已,朝廷这边又收到了败报。
损兵折将,此时对于朱允炆来说是最头疼的事,自从北伐诏书昭告天下,各地的驻军陆续向北方集结,从未断过,而上次盛庸大胜,也是给了各地信心,可那也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了。如今朝廷再败,各路大军几乎无力支持了。
朱允炆没有办法,只有将黄子澄一等名义上已经罢黜的官员遣送处京都,亲自去全国各地,劝说募兵。
朱棣不顾身上伤痛,血战两日。此时终于可以休整一段时间了。
是年闰三月,江南已经春暖花开,柳枝飘曳,泥土吐芳啦,济南府,真定府一带纵然没有北方寒冷,如今夜未褪去寒意。早晚时分,总伴着丝丝寒意。
军医在给朱棣重新包扎着伤口,时不时的抬着头看看他,因为朱棣明明没有说话,也没有笑,可是军医却总感到他在笑,总之,王爷很高兴。
待军医退下,朱棣穿好衣服,走出大帐,想想之前自己是多傻,怎么会给高贤宁那等人乱了心智呢。
萧儿都说了,她在等着自己了。
那个什么高贤宁的胡说八道,萧儿应该也都不记得他是谁了吧。
“王爷,”众位将军前来,一个个的也都很高兴呐。
“众位将军何事?”
朱能道:“刚才探马回来了,盛庸带着军队进了德州,和守在那里的吴杰回合了。”
朱棣平静笑道:“所以,济南府的德州如今又两路人马,而真定府里只有平安一路人马?”
“没错。”
“那我们去打真定吧。”
“真定?”陈亨不解,问道:“王爷,咱们现在位于真定府的深州,距离真定,德州差不多远,可是为何不直接南下,而要去西边的真定呢?”
“是呀,王爷,要按末将的意思,咱们现在士气正盛,趁势南下攻打盛庸和吴杰多好呀,平安就一路人马驻守在真定,料他也不敢乱来。”
朱棣等他们说完,轻轻点头,笑道:“众位将军所言甚是,我们此时的确是应该攻打驻守在德州的两路人马,而非西边的平安,但是攻打他们不一定要拖着大军去找他们,若是让他们主动出来呢?”
朱能豁然,赶紧道:“王爷是想围困打援?”
“没错,”朱棣淡然,“本王选择这样的战法,目的有三,其一,如今我们位于真定和德州的中间,他们反而对我们形成夹击之势,其目的就是在我们攻打一方的时候,另一方都可以从后面救援,所以,我们若出兵攻打真定,德州方面必然救援,因为,一旦真定被我们拿下,德州那边就会变得孤立无援。其二,攻打德州,半路伏击真定过来援救的平安大军,不划算。与其能钓条大鱼,何必选条小的呢?其三,盛庸此人,很是善于烤着城池打攻坚战,这大半年以来,多次战役,咱们都不能占优势,很大原因就在于此,所以,本王非要把他们调离牢不可破的城池,只有在野外,我们才能占到优势!”
“末将同意!”
“末将也同意!”众将纷纷表态。
朱棣嘴边挂着浅笑,平静道:“那好,全军休整五日,之后先慢速向西移动,等到逼近真定时再迅速进军。”
“目的呢?”
“本王总要让他们都知道,本王来了。”
“那我们的目的地是哪儿?”朱能说着,展开行军地图。
朱棣移步过去,眼里划过一丝亮,“既然这次是本王选择战场,那就不必客气了。”说着,朱棣手指一处。
众人皆笑了。
半月之后,燕军来到真定府东边下辖的一座小县城,藁城,和上次攻打耿炳文时驻守的县城,无极县处于差不多的位置,真定府东边。和真定府,隔河相望,滹沱河。
此城山峦水起,既能形成兵临城下的气势,又是绝好的伏击地。
朱棣扎军在此,命燕军包围真定四面,只围不攻,做劝降状,而他所做的就是,安心养伤了。
济南府的德州在真定府东南边,很快盛庸他们就得到了消息,迅速出兵援救。
朱棣此时又是如何布兵的呢?
燕军早已对真定完成包围,可是那只是少数兵力,并非主力,毕竟朱棣未打算攻城,干嘛动用主力呢?
主力大军全部进行了埋伏,在盛庸他们从德州过来必经的一条路,藁城的南边一座小山上,尤其是现在春季,绿色林密,两旁陡石嶙峋,下面道路狭窄,简直是天然的伏击地呀。
很快,探马来报:盛庸率十万大军向我们飞奔过来啦。
朱棣必须亲自坐镇真定城下,才不会引起怀疑,所以藁城那儿的伏击交给陈亨,朱能等人啦。
很快藁城南城就传过来凄厉惨叫,和战马嘶鸣的声音。
盛庸意识到中计了,火速退兵,但,为时已晚。
早在他们进入伏击地时,包围着真定府的四面军队撤了军,朱棣亲自领兵,斩断了他们的后路。
随即一场大战在藁城展开。
此时盛庸的十万人早已溃不成军,东窜西逃,大乱了。而朱棣率着非主力军牵制着盛庸的这些人马,让他们被迫应战,不得脱逃。
原本负责伏击的燕军主力瞬间一拥而上,拼死绞杀,以泄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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