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打-劫竟然敢打到这个皇亲国戚的楚老皇姐的头上?
楚老皇姐磨磨牙,掀起车帘,一探究竟。
心里琢磨着,要是真是个劫财劫-色的土匪,那就将小六子送出去,给这土匪当个压寨女婿,也是不错的。
掀开车帘子,伸头瞅瞅,可这看看这四周,除了几个破旧的房屋,稀稀拉拉地冒着白烟的烟囱,和远处一排小树林儿,连只会飞的鸟儿都没有,当真是是无限的苍凉。
楚老皇姐刚刚爆棚的斗志,瞬间没了踪影,化成了一个极其没有说服力的眼神。
小六子可是少有的一本正经,遥遥一指:“诗诗长公主,你看!”
可不是嘛,小树林儿后遥遥闪着一个身影,一人一马,跃马扬鞭。
要说是来打劫的强盗,那可是忒大气了些,单枪匹马,一夫当关,此路是我开,留下买路财。
几分敬佩之情,在楚老皇姐心底油然而生,这个强盗,很有职业道德嘛,也不以多欺少。
吹了吹小凉风,都道是送君折柳,难道,为这个不成器的老皇姐离开京城送别的人,竟然是雄霸一方的强盗?
楚韵诗满心期待,竟然有些微微的小激动。
嗒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爽朗的声音从远处传到耳畔:“楚大公子护花来迟,希望见谅!”
竟然是楚辰逸!
俗话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楚辰逸的心情,恰恰如是这柳暗花明的心境,满脸笑容洋溢:“我这可是英雄救美。”
救你个头!楚韵诗白了他一眼,本皇姐可是圣上任命,委-派-断-案。
一表人才的楚公子早已经风驰电掣,到了楚韵诗的马车面前,马背上栓着个小行囊:“诗诗长公主受惊,臣十分惶恐。”
楚韵诗“扑哧”笑出声来:“盟友你匆匆赶过来为我送别,我十分感谢。”
玄青色的袍子依旧打眼,楚辰逸微微一笑:“之后的路途,全部由臣来护驾。”
什么?楚辰逸也要和她去帮那个小皇帝办事?楚老皇姐此行明面上虽是思过,可暗自,小皇帝早早交代妥当,要楚老皇姐和哪个官员接头来部署兵-力。
“皇弟怎么嘱咐你的?”她接着询问。
所谓出师有名,小皇帝派遣楚辰逸来,怎么也得有名头个罢。
不然,随意劳驾老东郡王这个小心肝儿,老东郡王还不得将小皇帝蒸了下锅来解气?
楚辰逸风轻云淡:“当护花使者的事儿,一般臣是不用别人嘱咐的。”
还能不能好好地交流了!楚韵诗只觉得五官在微微抽搐。
一个翻身,楚辰逸跃身下马,“诗诗长公主,快借我用用你的马车,让我躺躺,摆脱那些老顽固,太浪费体力和感情了。”
敢情他是偷偷跑开的!
“你……”楚老皇姐揣测着,询问他的最佳方式。
楚辰逸把马匹交给了忠心耿耿的小六子,自己舒坦地躺在马车里。
完了,完了,楚辰逸是自己偷偷跑出来的,楚老皇姐也被提前赶出皇宫了,那老东郡王不得妥妥地拿小皇帝开刀了。
小皇帝不仅要被下了锅蒸,还得在再被老东郡王煮上那么一遭了,楚老皇姐深深地为自己这个弟弟担心。
楚老皇姐被默默地挤在一个小角落里,无语地瞅着躺得安逸的楚辰逸。
要是旁人看起来,大可认为楚辰逸才是大老爷,楚老皇姐则是那个干粗活的小丫头。
楚辰逸自然斯文优雅,斜靠在软塌上,继续灌茶,只是,这眼光飘飘乎乎,在楚韵诗身上打转儿。一会儿看看楚老皇姐,在半刻钟后,再接着看看楚老皇姐。
楚老皇姐默默感受到这眼光,虽然人家楚辰逸的目光君子坦荡,可在自己这个思了春的老怨妇看来,那就是电力十足的暗送秋波。
为了微微缓解下自己泛着红晕的脸颊,终于闷闷地抬起了,“你出来,皇弟知道么?”楚老皇姐有几分挂心。
楚辰逸换了个姿势,半卧在软垫上:“我舅父阻拦失败,自然会去小皇帝前狠狠地告上一状。”
说罢,往边上挪了一挪,眯眼睛笑笑:“诗诗长公主,也来这里躺躺罢,坐着多累。”
“您老慢慢躺着吧,小心闪了您老的腰,伤了肾可就罪过了。”楚老皇姐牙根发痒,满脸堆笑:“车子有些小,到下一个客栈,马上就换个宽敞点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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