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怎么了?
天昏地暗,感觉好像什么都消失了,周围一片白茫茫,没有阳光,四周一片漆黑。
我只是模糊记得,一辆轿车向着丫头飞快的疾驰过来,我冲过去,推开她,然后只觉得天旋地转,之后的事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有人吗?为什么我想动却动不了?为什么我想说话却张不开口?为什么四周一片漆黑?为什么?谁能告诉我这都是为什么?
“医生,他到底怎么样了,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他怎么还没有醒过来?”耳边传来丫头微弱的声音。医生?我记起来了,我推开丫头之后被车撞到。
“他的脑部受到了严重撞击,血块压住了神经,虽然手术很成功,保住了性命,但是他到底会不会醒过来,什么时间会醒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也许是明天,或者是几天之后,几个月以后,也许……”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是吗,医生?”丫头问医生。
“有这个可能,”医生说,“他的大脑现在需要外部的刺激,也许他会有机会醒过来,但是他的脊柱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即使醒过来,他也会全身瘫痪,无法恢复。”
“怎么会这样,都是因为我,都怪我。”
“小姐,你多陪陪他说说话,讲讲她喜欢的事,也许他会醒过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我还要去看看其他病人。”
“医生,你等一等。”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是想既然他醒来的机会那么的小,而且即使醒过来也会那么的痛苦,那么……”丫头突然开始吞吞吐吐的说,“不如就给他实施安乐死吧,医生。”
“什……么……???”安乐死不是违法的么,你们这是谋杀,黑心的医生,狠心的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啊。
“来人,用药!”医生喊道。
突然我感觉到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呜……,呜……,来人啊,救命啊,呜……,来人啊……,救命啊,救命……!”我在心里大声呼喊。
就在我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推我,慢慢的有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逐渐的清晰,“喂,你怎么了,你醒醒。”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电视还在亮着,天已经黑了,呼……,原来是做梦啊,怎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呢,真是奇怪啊。
今天下班,我准备好晚饭的材料,等着丫头回来再下锅,没有想到的是丫头今天又加班,这种情况常有,我便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慢慢睡着了,本来没想睡,但终因电视节目的无趣,疲劳感的作怪,便沉沉的睡去。我睡得死死的,仿佛要把疲劳感从身体里一点一点的挤出去似的,我做了个梦,却不是美梦,我被这梦惊出一身冷汗。
“你刚刚是怎么了,做噩梦了么,吓成那个样子,看你刚刚的样子好像很痛苦,很害怕,挣扎着大喊救命。”丫头坐在我的旁边问我。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很可怕,很可怕的梦。”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说。
“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梦?”
“我梦到我们俩吵架了,然后你不理我了,你一直的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头也不回的一直往前走,无论我怎么叫你,你都不理我,在一个十字路口,突然间冲出一辆轿车,疾驰着向你冲了过来。”
“什么,你居然会梦到我被车撞,你究竟是有多么恨我?”
“我怎么会恨你呢。喂,能不能不打岔啊?你听我把话说完”
她点点头。
我继续讲着刚刚的梦,“然后我在那一刹那,冲了过去,把你推开了,你没有事,我却被车撞了,很严重,昏迷不醒,脊柱也受到了严重的损伤,但是我好像还有意识,还能听到外面在说些什么。”
“嗯,然后呢?最后你有没有醒过来,还有我是怎么做的,是不是一直陪在你身边,一直在细心照顾你?”丫头问我。
“哼,你想多了,你并没有细心地照顾我,恰恰相反,我听到了你和医生的谈话,吓得我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你居然联合医生要对我实施安乐死,一边招呼着医生一边大喊‘来人,用药。’。”
“你说什么?在你的梦里我居然是这么样的一个人?”
“看到没,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想想你平时是怎么对我的吧,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混蛋!”
“哎,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这是什么?当然是药啊,我看你还是现在就去死吧。”
“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嘛,你就是个狠心的女人。”
“呀!混蛋!”
“呀!你这个女人!”
“你这个混蛋!你现在就去死吧!”她拿起沙发上的靠枕打我。
“喂喂,不要闹了,”我笑着说,“要不要吃点晚餐,为了等你回来,我都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约莫过了二十分钟,我把饭菜做好端上桌。我关掉房间的灯,皎洁的月光从窗口倾泻进来,把东西的影子拉的长长的,印在墙上,影影绰绰。我打开厨房的抽屉,拿出一只白色的蜡烛,把它点燃,在杯子里滴下烛泪把它立起来。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两只玻璃杯,用开瓶器拔出木塞。
四周依旧一片寂静,在这寂静中,我们两人围坐一桌,这时候,仿佛全世界只有我们俩个人,皎洁的月光,飘忽的烛光,墙上的影子闪闪烁烁。
“不错嘛,咱们俩好久没有这样一起喝酒了。“丫头调皮的说。
“是啊,”我一边说,一边举起杯子,“来,咱们干杯。”
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红酒香甜可口,在烛光与月光的轿厢辉映下,我们两人的影子印在墙上,摇曳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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