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林子里,最容易长各种菌类,在现代,菌类可是一件宝贝。
走了大半片林子,眼看着就要往越来越陌生的地方走去了,苏余余才失望的停下了脚步。
再往里头,她就不大敢去了。
犹豫了好一阵子,她还是缩回了自己的脚,又打量了一会儿周围,哪怕是有菌子,也几乎跟地面融合成了一种颜色。
再地毯式搜索了近半个时辰,苏余余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随手拿了一根树枝百无聊赖的敲了敲。
只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她的视线就定格到了一处。
她连忙将背篓放下,用手扒了扒周围的陈年旧地毯,小心翼翼的将这块菌子给收进了自己的背篓里。
在树林里长出来可以食用的菌子不多,好在她认得几个,起码不会吧她给毒死了。
得到了第一份收获,原先发酸的腿好像也灵活了一些,她加快脚步快速翻找了起来,几乎把整个林子都翻的鸡飞狗跳,她才心满意足的将最后一块菌子扔进了自己的背篓。
装了半背篓的菌子,苏余余高高兴兴的又步行了俩个时辰回去。
这一来一回,再路上一耽搁,再回到王爷府,又已经到了夜里。
进了屋门,她麻溜的将背篓扔到了一旁,累的直接往地上一坐。
“哎呀妈呀,走累死我了,伯伯,你可想象不到我今天走了多少路。”
林林总总算起来,好像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走路。
苏余余吹了吹肌肉已经硬邦邦的腿,以前什么时候走过这么久的路了。
原先紧张担心的要死的李允堂看到本人亲自回来了,还背着这么多的菌子,藏在怀里的家法硬生生的没敢拿出来,原先准备好了的一套话只好又重新塞回了肚子里。
她拿出一块菌子对着老管家说道:“为了摘这玩意,我走了几个时辰的路。”
“跑哪儿去了。”老管家还没见过有人能翻找这么一大片菌子来,“苏丫头,你莫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吧。”
“哪能啊,我还能把别人辛辛苦苦摘得菌子给偷回来不成。”苏余余将菌子分门别类的放好,一边用余光偷偷的瞄了下他,没想他竟然定力十足,气定神闲的借着月光看书。
老管家也笑了,他干枯的老手摸了摸苏余余的脑袋,有这样一个妙人能一直照顾王爷,哪怕是日后他真的去了,至少也能让王爷吃饱穿暖。
第二天一早,借着太阳,苏余余直接将所有的菌子分门别类的归类好,该晒干的晒干,该制酱料的制酱料。
燕来蕈起锅之时,老管家又被这味道给深深的馋住了,“苏丫头,你这是在做啥呀。”
“做大酱呢,这么一锅子酱,比酱菜咸菜好吃多了。”
只是燕来蕈只有在每年春天来临之际才有,并且只能熬酱,若是如其他菌子一样爆炒,则体现不出其万分之一的味道。
老管家尝了一口,便惊奇的看着这一锅黑乎乎的东西,虽说其貌不扬,但味道真是一绝啊!
当今圣上所吃的美味佳肴,恐怕也就如此了吧!
“这,苏丫头,你这又是秘方吗?”
“是啊,这也是我的祖传秘方。”苏余余将锅里的酱料装进了瓦罐里盖好,从出门到回来拢共花了一整个白天,加加起来也只熬制了两罐子。
“莫非苏丫头过去生在厨子的家庭?”只是若是有会烧这般佳肴的厨子,恐怕早就被采纳进了御膳房,专供给圣上了吧,哪能将自己的女儿扔进了牙行。
根据过去的总总,寻常人几乎都会觉得苏余余必然是生在那样的家庭,可现在的境况,却又说不过去。
老管家是越来越糊涂了,摸不清这个自己亲手买回来的姑娘,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说她身上疑点重重,却又想不出她留在王爷身边的目的。
说她干净无暇,可她这一手好厨艺又该作何解释。
“啊……算是吧。”苏余余模棱两可的扔了一个答案。
老管家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见到苏余余这样的奇人,心里还是想不通,可是问,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煮好了酱,苏余余去菜市场里买了一把面,特地下了一锅。盛出来的时候再挖上一大勺燕来蕈酱,在热气的蒸腾下更是香气四溢,充盈了整个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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