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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识得药方无功效 睡前顿悟奇痒因(1 / 1)

胡顺直入室中,怒而喝道:“马希麟,你乃假医行骗之人,竟称神医,素有狂言能医百病,出得一页养生之方服与我儿,枉自讹诈蒙骗本官,休忘尝言,若不能医治我儿,便可定下你之罪责,凌迟处死。”顷刻之间,胡顺竟知药方归根之用。

胡顺怒令一下:“来人,与我将此人杖入狱门,随后行刑。”衙役闻令,速向马希麟围来。

急迫之时,马希麟不知何以相对,连连向房内退去,但见众役举棒怒颜,赵芸暧手执之策尽力挥出,响彻内外,怒叱一声:“大人,此是作甚?但过半日便来抓人,岂不忘了尝言,五日之后,若不治令子之疾可任由你处置。”

但见赵芸暧阻止,胡顺碍于情面并未翻脸,唯有直言:“姑娘有所不知,适才卑职执此方询问县中大夫,诸医览后,皆言此方不能医疾,而有强身健体之效,如此,若非行骗之人则是何等人士,拿他问罪有何不可?”

赵芸暧闻言,转身回望马希麟,问道:“果真如此?”

马希麟仰首大笑,言道:“不瞒大人,凡人有疾宜先吃些适品,再服药性温和之药,待他身有康变,以服药性猛烈丹药尚能有用,不然,始则以猛药之言,人必不愈,而已先亡。”

闻于此言,赵芸暧忽作挤眉弄眼,马希麟自是机智,不愚不钝,知此暗示不可实言,而作镇定续言道:“大人,岂不见我尝时去那紫禁城为慈禧老佛爷医病,太后且能信我,而大人信我不过。既然如此,不必多言,将我定罪问斩便是,诸医多才更能治病,对于令子必有奇法,我马希麟于此班门弄斧恐有不及。然若大人信我便可放心,令子之疾不必疑虑。”

所言虽有理,而有异闲言,医者皆称此方无效,可作诳语?然则马希麟有言,如若县内医者能医,奈何孺子病况未尝治愈。胡顺本不精通医道,厉声言道:“我家孩儿自幼体康,调理体况甚是多余,不如早时医治,若再迟延休怪本官不讲情面。”

马希麟方为镇定,稳态言笑,然已心惊胆寒,所言存有托词,此方确有保健之功,察望孺子疾病不寻任何病迹。见马希麟止笑神色,未及答言,赵芸暧直趋上前,鞭策挥于衙役颜面,瞬时,衙役面容皮肉外翻,痛得满地打滚。

胡顺呆若木鸡,余人张皇失措,赵芸暧愤愤不平,言道:“混账东西,休要欺人太甚,说好五日便五日,若是自通医术则便自己去医,何必烦劳于此?马希麟是神医也好,庸医也罢,未服草药便论药方无效,如此草莽何以能居知县之职?既然不为所信,且五日后再议,知县小儿听着,你若动武,本姑娘奉陪到底。”

胡顺一时冲动本欲来拿马希鳞,岂料赵芸暧百般袒护,既是闹得这般状况,只由顺服,毕竟老虎尾巴摸不得。胡顺自会寻找台阶,不再厉言随和道:“卑职岂敢与姑娘对峙,而是受人挑拨是非,心气不通怒意所致,我既言明期限,则待五日之后据实再议。”

言讫,衙役将刀具收回走出门外。但见胡顺离去,马希鳞坐回桌旁,满饮凉茶,不由长叹。赵芸暧不晓此事,胡顺欲加其罪但以出手相助,此时问道:“不妨事罢?”

马希麟平淡言语,首次言谢道:“适才,全赖姑娘相助,免我苦难,不想姑娘下手竟如此之重。”

赵芸暧言道:“不必言谢,我不愿见你入狱反遭为人陷害,言明五日孺子之疾必有康效,知县小儿竟然不信。”见其言辞慌乱且是语无伦次,与昔日之态实不相衬,冠冕堂皇,与此同时,马希麟略显烦懑,终是不解何以医治孺子,且将实情告知赵芸暧。

赵芸暧心有一惊,本认为马希麟有真才实学,毕竟确有为慈禧医诊之事,如今马希麟直言道:“诚是如此,开方而是缓时之计。”

赵芸暧颇欲晓然,言道:“究竟何种状况,难道你是庸医?”

马希麟坦言叹惜,悔道:“或许如是,或是医术不精,悉心细察时,诚难判辨小儿病症,早知这般疾况,当初不应自矜,时下,既已应许为小儿医病,仅及五日伏刑,奈何我马希麟不易脱得锻业,一世读书识字,研习医学典籍,欲救于人拯此乱世,一生正直而落得杀人罪名,虽死亦不能瞑目。”

马希麟诉尽肺腑,心有不甘实感悲怆,背负杀人之名为做替罪,无人救他于水火,赵芸暧言道:“那狗官蛮横无理,即便真有医术,亦不为那孺子医病,他这般陷害你,择日我便禀明父亲,摘去那顶乌纱帽。”

过有半刻,赵芸暧深感其冤亦有不平,起身言道:“我去寻那狗官,若不将他严惩,后而犹会害你。”言讫,执策去寻胡顺理论。

马希麟急握其臂,阻止道:“姑娘莫要鲁莽,本无证据,我马希麟虽死亦不可罔顾法度,若无可行之法则属天意,我宜顺天,莫坏我之名声,待等五日亦不会迟,我愿再寻小儿病因尝试医治疾病。”马希麟已是自身难保,而依念孺子病症,赵芸暧但以叹气,既然如此之言,但明其终之择,身为知府千金,马希麟生死与己何干?

清粥饭菜后,夜亦深去,脱下衣物卧榻休息,微闭双目,脑中尚存白昼之事。百思不得其解,心绪烦乱不堪,此时之际,不由略感肩部微痒,急用手搔,然则愈抓愈痒而不觉奇痒所在,实是难受。本有烦躁,思索医典亦不能静心,右手急抓出一道红印。

尚于此时,念尝与赵芸暧争吵数句,不忍忿然举策便打,未尝出手而忽大惊,见一蠋虫惊恐万分。蠋虫尽附毛茸微刺,倘若无心沾到则有奇痒痛感,若留衫领必会觅无所处,想这肩肤之痒与此虫有关。回念又思,后园桃柳无数,蠋虫遍地皆是,死后经日暴晒,依体毛刺散于空中。仅去后园一次便有稍感奇痒,若终日于那玩耍实遭痛痒之苦,善察常思,如若胡顺未尝加害,十有八九当属此测,亦念此论甚是合情,恍然顿悟,大悦不休。

若然证于此测,但需两点便可得知:其一,明日早去后园重视细察,园亭之内有一石床,石床之上必有虫毛,孺子贪玩,筋疲而睡,随处皆可坐卧,天气炎热赤膊坦胸,卧于石床自是沾有毛绒之物,若又沾水,毛绒之物更是牢粘于身,孺子敏感,稍有不适则会嚎哭,如此分析更为信所得实,成人难忍,何况那龆年之子。其二,若于胡顺加害,令其孺子作疾,欲置自己于死地,孺子必不存奇痒之感,以人本应,身体必无红痕指印。

欲察虚实须视童身,若无抓痕但可认命,叹惜官员草菅人命。时夜已半,虽是自喜而不可遽察,唯将此事搁下,待至明日自尽查实。辗转反侧,又一难题纠缠思绪,绒毛吸附体上不易洗去,若真如此该当如何?马希麟无奈,一夜睡卧不宁。

马希麟秉烛待旦,起身盥颒,心中已是得意,本欲亟往后园察看,一开房门,而以侍卫阻于屋内。果然戒管甚严,昨夜衙役迭监房门,马希麟但明去意,衙役闻后不再阻拦,一路监视马希麟去往后园。

后园美景可谓春花秋月,微权知县竟有奢华园景,财力不堪设想,山林巧夺天工,建筑别出心裁,草木栩栩如生。胡顺滥用民脂民膏,天下安能不乱,民众安能不苦,山河安能不坠?此世独以一人改变不得,既非治世之能臣更非乱世之奸雄,仅为精研医术医者。医人疾苦乃是本分,若救不得四海苍生,但可救那病痛濒死、凋敝困扰之人。

马希麟深信所为必属人间正道,既乐善好施,素善积德,治病救人,一不为利二不求名,此虽不称广仁大义,然为一时私利无视百姓受苦者,而与马希麟不值一提。积小善成大义,无闻力量胜比东方旭日,私欲利者言义而行恶,终会使民陷入万劫不复苦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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