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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身负剧痛思佳人 中西结合施奇(1 / 1)

赵芸暖虽为强悍,目下亦是伤臂之人,以助张黛滢下马竟又牵动臂伤,然而张黛滢全然未知,下马之后急抓赵芸暖追问不止:“姑娘,希麟今在何处?”

此时伤口更加严重,反复疼痛而不得不吸一口冷气,侍卫皆已见晓,碍于礼教不敢进言,张黛滢依是追问不休,侍卫终是不忍,遏道:“张姑娘,劳请冷静,赵姑娘手臂已伤,不可过于无礼。”

张黛滢方见掌中有血,吓得失声尖叫,赵芸暖冷眼一顾狠斥一声:“住口,希麟在你家房舍内,你如此大声嚷叫,莫不认为我欺负你,如此无识女子竟博得马希麟倾心,诚是不解。”言讫,未望张黛滢一眼径直行入后院内。

张銮正与孙墨卿讨论医术,见赵芸暧扶臂而来,且有血迹不断涌出,甚是惊讶,问道:“发生何种状况?姑娘何以伤得这般厉害?”

侍卫速对张銮表述伤由:“张先生,我家姑娘是为鸟铳所伤,时下血流不止,请先生为赵姑娘疗伤。”

张銮闻后,急招来一女学徒,嘱道:“速引赵姑娘屋内止血,敷药治疗手臂疮伤。”

闻张銮之言,侍卫尽皆瞩目,那女学徒为数人所望,不由心中一紧,应声而引赵芸暧进入室内,此时,赵芸暧已是血染半身,鲜血淋漓挥洒一地,伤臂痛楚使之不由颤动。

赵芸暧冷眼以对带有丝丝恨意,不知是嫉妒张黛滢美貌,更不知是因马希麟原由,唯有心中不明怒火。赵芸暧对那女子斥道:“手拿稳些。”

女子闻赵芸暧不耐,自忍屈意为赵芸暧解衣,因疮处惨不忍睹,不由手忙脚乱。既而,张銮已至,那学徒将臂伤诉于张銮,赵芸暧终是不忍,怒道:“你竟将我视为试验品,不治则罢,何以将我视作教具?”张銮不语,依学徒所述配制疮方,由侍卫将药材带至门口,后而敷之。

张黛滢不惜所伤转身去问家丁,得知马希麟住处后急趋而去,未及至内,便已呼声不断。马希麟等待已久,遂闻熟悉之声而起身相迎,然而身弱无力,倒于卧榻。即刻,张黛滢推门而入,见马希麟卧榻不起,泪如泉涌,马希麟见状速劝道:“黛滢莫哭,我仅是皮肉之伤,何必如此过悲?”

张黛滢紧握马希麟双手,心痛如刀绞言道:“我早已明见,那徐成下手狠毒至极,而你竟言是皮肉之伤,岂会无事?”

马希麟安抚言道:“莫再忧虑,那徐成必是泼皮无赖,你未嫁得此人,所幸至极。”

张黛滢拭泪言道:“非我心甘情愿嫁人,而是父亲与师兄强迫我必嫁徐成,若非你来我命危矣。”

马希麟早已心知肚明,以徐成之才何以能言考试头名,既为头名者,而终日游手好闲,习有吃喝嫖赌恶习,以张黛滢之心绝不会嫁得此人。张黛滢轻抚马希麟颜面伤痕,见其手臂缠绕层层麻布,心痛不已自责道:“希麟所受之痛,全是因我而伤。”

未及答言,此时,有一女子破门而入,盖是赵芸暧心系挂念,急使疮伤包扎完好,未尝休息,急奔马希麟养身之处。则闻二人互诉苦衷,使其切齿,醋意满天。马希麟见赵芸暧臂伤,怀有愧意,言道:“今日之幸,全赖姑娘相助,若非有你,黛滢必逃不出那魔窟,时下姑娘受伤,希麟罪甚。”

赵芸暧声声不宜,有人关切,心中且喜且悲,以马希麟之悦而喜,以张黛滢之喜而悲,然念马希麟有情于张黛滢,如是心酸不止。既闻马希麟所言,张黛滢亦是怯言道:“多谢赵姑娘相救。”

赵芸暧一挥手,豪言道:“不必言谢,因先生素恤贫生,我心有佩服,能为你效劳,我当乐意。”

适才来此,赵芸暧但觉伤势有异而使之不适,言至此处,未有站稳险些跌倒。那学徒仅是初学医者,臂内弹珠未取。此时,赵芸暧方一坐下,已是大汗淋漓,疼痛难忍。张黛滢不明详情更不知赵芸暧难言之隐,唯以痛苦之相使人心怜。马希麟略有察觉,问道:“姑娘如此之痛苦,必是包扎不妥,此伤因何而得?”

赵芸暧秉性刚烈,忍痛道出二字:“无事。”

张黛滢带有歉意,嘤嘤而言:“赵姑娘是被鸟铳所伤。”

马希麟不由惊心,执意起身言道:“何不早些告我,那鸟铳是致命厉器,我料伤内弹珠未取,若不取出则会发炎,而后感染不堪设想。”

对于医术,赵芸暧一无所知,见马希麟这般关惜自己,心有一喜,而坚毅回决道:“休要多言,此伤怎能奈何于我?”

马希麟愈急,疾步行至赵芸暧身前细察伤处,言道:“此伤非你所想,且听我一言,将弹珠取出方能有愈。”赵芸暧始终不应,而于马希麟关怀备至,心中甚是喜爱。

马希麟之伤而不及赵芸暧势重,凡是鸟铳所致,轻则断筋,重则废骨。尝入京时,与西方医者讨论种种伤情,略知鸟铳,此事非同小可。马希麟不异于一般医者,俗医未尝有先见之明,但以通懂医术便去行医,不取外来之精华,更不知西医对未来影响。

西医打破人间规律,以刀剪割开皮肉施行手术治疗,能愈脏腑疑症。为此未尝有斥,结识诸多洋医而论更多奇法,知晓未来医术更荣,若中西二法相辅相合,便能有标有本共愈之效,如此之幸,全赖治愈慈禧之疾。马希麟欲以中西结合之术,对赵芸暧施以治疗,望马希麟之态,张黛滢不便阻止,每望有疾则医治他人,此已使她心有所动。

然是此时,赵芸暧竟将马希麟推去,马希麟未曾立稳险些坠地,赵芸暧冷言道:“你好好休息,此事对我而言,小小疮伤诚无大碍。”

马希麟态度严肃,踱行至赵芸暧身前,言道:“此言差矣,我既为医者,可知伤情更知后果,今日,我必救你性命。”

虽不至言语严重,然于心中带有歉意,任将手臂端起而后徐徐活动,悉心细察。然而方举手臂,赵芸暧则大声痛呼,于此,马希麟已知伤情,问道:“伤势已过几时?”

赵芸暧忍痛言道:“半时之久。”

马希麟言道:“不可再过耽搁,先以手术将弹珠取出。”

时世当下,济南除张銮以外,不见高明医者,山东半岛以丧权之约,被迫与外国发生碰撞与交融,大清民间依是封闭,多人不知手术。张黛滢问道:“何为手术?”

马希麟未尝答言,仅是嘱道:“黛滢,速取数根细针,油灯一展,白酒一杯,外伤医具尽皆取来。”

世间医者,不曾过多通于麻痹,千年之前,华佗所创麻沸散早已失传,他一生救人无数,而因建安之乱死于非命,华佗之死,医学已受极大影响,乃至世界医术颇有功德。若无麻散,则以针灸之术将臂麻痹,而后以刀割肉将弹取出,赵芸暧见马希麟体力不支,唯以虚力倚于桌前,担忧道:“不想竟是这般结果,徐成家财万贯,钱权皆厚,但有其父必有其子。”

马希麟言道:“徐成是无耻小人,人人得而戮之,你所受伤痛因我而起,此皆我之过。”

赵芸暧言道:“休要如此言语,我心甘之事死不足惜,但是徐成之死恐对我父不利。”

马希麟心中一紧,问道:“你已将他杀死?”

见于承认,马希麟不信赵芸暧竟会杀人,徐成虽是泼皮无赖,亦不至于杀死,马希麟言道:“徐成十恶不赦,小小教训算是惩罚,大清并非不法之国,妄杀必受酷刑。”

赵芸暧言道:“我何尝不知法规,他抢你妻,本欲将他教训一番,然则他以非法器械伤我,出于无过防卫权,此亦不属违法。素日,我早对此人略有耳闻,家势雄厚,以家资万贯与朝中有亲而目无王法,我父虽是为官,亦不被他容于目中,屡经父亲提及此人,知法犯法早应处死。”

马希麟言道:“唯恐乱世不公,腐官成群,被告变原告,原告变被告之事处处皆是。”

赵芸暧言道:“自古邪不压正,直道正言,石投水而必受,淫辞诐行,雪见晛而自消。”

虽不以赵芸暧弑人为趣,然亦不欲其成一恶女,马希麟本有劝言,因顾伤势而止语,转言道:“我知你秉性正直,颇为强势,若治臂伤会痛过十倍,乃至百倍。”

赵芸暧言道:“生死且已度外,何言于此,此次为你负伤,负痛而愈,皆是我心甘情愿,不求伤势好坏,但求你能永随我左右。”

正言于此,张黛滢悄然立于身后,且将赵芸暧言语听得真切,马希麟见后先是瞠目结舌,故作矜持,赵芸暧急移话题:“古代三分天下时,神医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而关羽专注下棋,谈笑风生,毫无惧色,我赵芸暧亦是一方女豪,今日,何不效仿于他?”

此番豪言已使得马希麟连连摇头,女子岂能与关羽相匹,况且,赵芸暧虽是外表耿直,然是内心易碎,若非有俊颜为证,则不见女子任何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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