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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回 大清覆灭瘟疫起 满堂医者皆心(1 / 1)

新婚不久,大清王朝精兵简政,面目全非,果然应了徐忧宝那亡国之言。马希麟所居之处似与时世隔绝,国中大事连连,天崩地坼,多人浑然不知,唯有终日阅览群书,再行大志。

光绪三十四年,光绪帝于中南海瀛台涵元殿逝世,宫廷之御医屈桂庭有言:光绪三十四年十月十八日,最后一次进宫为光绪诊病时,发现光绪本有好转,不久突然恶化,于床榻上乱滚不止,大叫肚疼,三日以后便去世了。后而多有流言,质疑光绪之死,乃是有人毒杀。

然而慈禧则是次日下午于仪銮殿命归西天。先前,慈禧素日奢侈,每餐皆需百肴,祝寿酒席丰盛之极,名贵菜肴难以复加。后而有言,慈禧食了污染之物而染痢疾,腹泻七日依是不止,为能与慈禧止泻,太医以**加量而医,终未止泻,反而更重,使之变得骨瘦如柴,又有七日之久,慈禧自感头晕目眩,最终,体力不支,命丧黄泉。后而多有概述,慈禧亦是死于剧毒。

宣统二年,霍元甲由农劲荪等武术界同仁协助,于上海创办精武体育会。日本柔道会长率十余名技击高手,与霍元甲较艺,皆败于霍元甲手下。日本人奉以酒筵,席间见霍元甲呛咳,举荐日医为他医治,不治而亡,霍元甲一生坦直,享年四十二载,同是死于中毒。

宣统三年之际,马希麟方知惊人之讯,悲叹大清之制令人惋惜。因帝国主义侵略进一步加深,同年爆发辛亥革命,目的是为推翻清朝专制统治,挽救民族危亡,争取国家独立、民主与富强,此次革命,致使长达两千年君主专制制度结束。

江山易主对于百姓而言,实质未尝有变,新成立政府名为中华民国,然有太多人士不知何意,久居村落,村中里长改称村长,职称虽变而任职者未改。马希麟每日闲时研读医书,天下大事不再闻问,登门求医者络绎不绝。又三年之久,李氏生下一胖小子,马希麟心里高兴,请孙德升来此赐名,孙德升倍感荣幸,可知此子将来又是名医,若能取名,将来亦是颜面有光,村内蓬荜增辉。

孙德升磨合数日,按“世志而希近”辈谱,则以马近贵为名。大意是指命数易得贵人扶持,有大福之命,后而朋友多是富贵之人。恰逢本年,山东刮起瘟疫,一人得病而染一家,轻者十生八九,重者十存一二。山东一带尽生此瘟,马希麟所在村内,有一林姓年轻之人乃是第一死者,而两日后,林氏之妻亦是离世归天。

村中百姓诚惶诚恐,自孙德升行至马希麟屋内时已是噤若寒蝉,以一大块湿布紧捂口鼻,但露双目四处观望。孙德升言道:“先生,如今山东一带瘟疫四起,此事大凶,依先生之见该如何是好?”

良久,马希麟未言,孙德升拿下湿布,面露恐惧继续言道:“村中死了两人,瘟疫不断扩张,先生能否制出方子控制瘟疫?”

于此之时,有一村民速来告知马希麟,传言有一偏方可抵瘟疫,马希麟问何偏方,见那人将一张纸递来,是一咒符,而后,那人直将咒符贴于马希麟屋门之上,劝言道:“此次瘟疫是天降大灾,此符可止瘟疫,千万不可揭下,村中百姓尽已贴遍,相信不久瘟疫便会消去。”

待那人离去,马希麟笑颜道:“诚是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亦不知出自谁家手笔,瘟疫当属急性染病,乃是病毒,虽是凶残而令人触目惊心,然若不以药物医治,怎将瘟疫去除?我尝以方而平山东瘟疫,此事震惊京城百官,然是瘟疫屡屡不同,实是伤思。”

四日之后,孙德升患上瘟疫,连饮七碗清水不见有效,但卧睡榻不能起身,面色无光如死人一般苍白,见马希麟而至,猛抓马希麟衣衫颤言道:“先生,我命休矣,村中百姓染病连连,实是天灭我村,我孙德升无能为力,唯托重望于先生。”

马希麟未曾答言,取脉而察,翻阅诸多医术,始终未遇良方。自古以来,瘟疫实是难治,春风之时最易传播,然而,病魔之险恶与猖獗,每每正邪之战终被人类躲避与毁灭,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医者首当其冲,抗疫名医辈出。东汉神医张仲景以治疗伤寒病著名,其中,经典著作《伤寒论》中,述有多种传染性疾病与不同时期治疗之法,书中药方沿用至今,灵活多变辩证施治之法,已是奠定中医临床实践基石。

数日已过,孙德升未愈亦未死去,全身无力,竟破口大骂。而后,村中百姓连续染有疫病,马希麟心中急切,夜夜不眠,苦心孤诣,挑灯悉心研制药方,李氏多次梦中惊醒,见其目显血丝,遂以外衣披肩与他共同研制。马希麟长叹言道:“村中百姓连连病故,我身为医者,殚精竭虑而一筹莫展,不能尽责,难称医者,但望一劳永逸,不受瘟疫所染。”

李氏轻声言道:“自古至今未尝有不治之症,而不见有医法,若能诚心精研,希麟必有所成,然是医者亦需康健体魄,研方更需一张一弛,休养生息,不可废寝忘食,劳累而为。”

二日,济南传来讯息,欲集省内诸多医者共同研讨抗疫之方,马希麟亦列被邀之内。然而忧于尚未能解,临行之前不忘看望孙德升,此时,孙德升消瘦不比寻常,见马希麟来此,虚力言道:“先生来此,为何不带湿巾,若染此疾如何医治?”

马希麟忧心道:“村长切莫多言,阎王要民三更死,我保良民过此关,村长且安心养疾,济南招揽众医共同研方,我料此去必有奇法。”

孙德升已然颓废,数日以来但将自己隔离起来,不见任何一人,马希麟毫不顾忌与他告别,心中甚是感动,不禁愤愤而言:“实在无方,可将我烧之,勿将疫病染与他人。”

马希麟轻拍其肩,言道:“村长如此大悲,村民于心何忍,但以三日之久我便回还。”

时下,马希麟研制之方仅是半成品,虽不能除,但可控制瘟疫,待备干粮后随人驾车而行。事过境迁,济南大改模样,满城尽是国军,清政侍卫不见踪影,衙门改称国民警局。此至济南本以能见赵芸暧,然而赵府早已不在,经询而知,大清之覆灭已令官员尽散,杳无音信。

山东诸多医者集于一所医院内,医院乃是国军所设,院内不仅诸多中医,亦有西方医士,更有滥竽充数之商客,人人之间纷纷行礼,大放厥词。本地有一医者名为粱清安,登州有一医者名为吴均龙,此二者自恃医术超群,对人言语略带鄙夷,于此人当中,凡是有些名头者皆会自称神医。马希麟自来此处,于众中不表言谈,有人认他出来,急忙作揖:“马神医于医学中出类拔萃,久仰久仰。”

又有一人言道:“名医本是屈指可数,尝闻马神医高明奇法,堪比岐黄之术,令人观赞,贤德仁厚多施济民之事,我等早有钦佩,今日识得马神医这般人物,实是今生荣幸。”

马希麟自谦道:“我不敢称作神医,但以医术救济黎民,今日来此,乃是与诸位医者共同探讨应如何控制瘟疫一事。”一时之间,众人不语,那自称神医者方有醒悟,此次至此目的并非夸谈。

主持本次会晤者是一古稀之人,名为郝云寿,此人尝年行于山东各地,为人耿直,与医者吴瑭厚交。公元一七八三年,同走京师,佣书《四库全书》馆得以大量医典,资历甚老。不见其人,但闻其声已知此人年岁甚高,郝云寿言道:“诸位医友幸会,此次会晤,欲与诸位探讨省内瘟疫盛行一事,家中父老无不忧心,还望诸位高医集思广益,竭力而策。”

粱清安隐约其辞,言道:“诸位皆是省内名医,疑难病症无所不通,据我所知,瘟疫乃是大流行病,按照中医五运六气理论,于五运六气特殊之年份或因某运不及,刚好与司天之气相矛盾时便会爆发瘟疫。”

但闻废言废语,不见有何治法,马希麟抢言道:“我已研制抵御瘟疫之方,但因初见瘟疫,无时深察,抗疫效果仅属一般。”

此言既出,在座之人唏嘘不已,粱清安笑面而至,言道:“马神医,你所秘制之方,不知是哪路药材?”

马希麟方语出一味“川贝”,登州吴均龙断其续言:“川贝有止咳、化痰、平喘之效,未尝有闻可治瘟疫,瘟疫乃是天降大灾,岂会如此简单?马神医,我言此方恐有不妥。”

吴均龙所言是因认定此方无效。自瘟起之时,在座之人皆是无方可治,到头来皆束手无策,参与此次会晤乃是见识真正神医,对于发言,众医皆是连连点头,不表自见。然少数医者闻马希麟所研之方,自吹自擂,自表观点,后有群而攻之。

此时,郝云寿捋须言道:“诸位肃静,马神医年纪尚轻,对此次瘟疫了解不足,应当被人理解,偏颇乃是情有可原,老夫与在座诸医历经数次瘟疫,而不见有治瘟之人,皆以不出家门而避瘟疫。”言于此处,此人止语。

粱清安为能使人识己,续言道:“我见此次瘟疫多是贫者之疾,不见富人患病,料想必是与体质有关,不妨制一剂强身之方,以人参、鹿茸、龟甲之大补药材补充体质,正气足而邪不侵。”

对于此言,众人纷纷赞同,连称粱清安乃是有见之人。马希麟虽是心生怒火,然而面带笑容,言道:“既然粱神医对此次瘟疫颇有见解,我有一问,欲将请教。”

粱清安一副不屑模样,言道:“不敢言教,马神医但言无妨。”

马希麟言道:“适才有言,此次瘟疫多是贫穷之人,试问,穷人将以何物换取人参、鹿茸、龟甲等名贵药材?莫不是梁神医爱于济贫,家资甚厚,愿助全省贫困百姓以能健体,若诚如此,我且不便阻拦,以此法驱除瘟疫再好不过,但恐最后乐于施财而不见病因。”

粱清安言道:“依马神医之见,恐是不愈此疾,你我虽为医者,怎能阎王手中抢人?”

马希麟环顾四周,一语破的,言道:“身为医者,行医救人乃是天职,我平生最见不得自身医者,因为钱财置患而不顾,名贵药材当属强身健体,然以此而对贫民牵强附会,此乃无耻无德之人,怎可称医者?”

粱清安脸色剧变,心中恨骂拆穿目的,不禁狠瞪马希麟。此时,郝云寿故作调解,尽能使人见他和蔼:“马神医且听我一言,治病终有回天乏术之时,若是医者皆有神方妙药,可见世人尽有不死之法。”

但觉粱清安医术平平,马希麟已不再称他神医,言道:“此言不差,然是粱先生所言之方,纵使百姓一生积蓄亦是买它不得,此次瘟疫多患贫户,虽得此方,能有何用?”

粱清安心中大怒,若非人多场面,料想早已动手,此时,但可忍耐言道:“马先生此言差矣,穷人亦非草木,且连诊金无以复加,既是无钱治病之人,我等又何必枉费心机?医者亦是人,并非那救苦救难之神仙。”

言于此时,马希麟问道:“不知在座诸位,可与粱先生所见相同?”

在座之人虽不认同粱清安所言,但于乱世之中皆愿图个逍遥,来此之人皆有医馆,注重经营,若以贵药而息瘟疫,经营利润大有可图,对于马希麟一问,尽显沉默,不言不语。

马希麟心已寒凉,不想参此商人会晤竟是唇枪舌剑,悔之无及,梁清安本想再言,然而马希麟忽是拍案而起,喧宾夺主怒声道:“凡是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若有疾厄来求救者,应不问贵贱贫富,长幼妍蚩,怨亲善友,华夷愚智,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亦不瞻前顾后,自虑吉凶,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已有之,深心凄怆,勿避险峻,昼夜寒暑,**疲劳,一心赴救,无作工夫形迹之心,如此,可为苍生大医,反此,则是含灵巨贼。既然诸位医者皆有此意,便是混为一谈,道不同不相为谋,希麟就此告辞。”此次离席而去后,马希麟心念孙德升未愈,不禁更感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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